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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滿了方才我們的王賜予的珠寶,價值連城。窗柃上的圖騰巧奪天工,繪出九龍戲珠,雙鳳弄舞,鵲鳥朝歌。外院的水榭旁盡是夜光珠,照亮了整個南宮,窮極奢侈,僅為討一人歡喜。
她問我:“那次你救我,你想過死麼?”那次有多少曾經在她耳邊軟言細語,款款深情的人仍避不了的落荒而逃。情誼在此時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想過。”我閉眼,我怎可能未曾考慮到面對生死?那次我奮不顧身之舉現在想來仍是心有餘悸。若不是秦生挺身相助。我們早已身首異處,為地下亡魂了。“可你是我至交。我們說好生死同亡。”
她竟有些哽咽,說的辭不達意:“你真是……我怎消受的起。你教我如何報答你。”
“賜我黃金萬兩如何?”我笑的花枝亂顫。她亦破涕為笑。
她突又想起什麼,將我一把拉起……擺出一隻只銀盒。她開啟所有盒子,無數珍寶爭奇鬥豔似的在我面前熠熠生輝,赤橙黃綠青藍紫,刺的我雙眼生疼生疼。“風妹妹,隨便挑。”她手一攤,對我毫不保留。
我把所有東西都往前一推,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我們的友誼。我不希望因這宮廷惡鬥淹沒了我們的友誼。”
“現我有勢,我定為你找個好郎君,讓你一輩子幸福。”她由衷道。
“有權有勢嗎?”我笑的苦澀。為權為勢,誰人不是削尖了腦袋攀龍附鳳,踏著他人的屍體往上爬。情深意重的郎君少之又少。當初單純的黎澗,為仕後眼神是多麼的汙濁,矇蔽雙眼也不自知。
今日江月的地位何嘗不是拿著遮羞布換來的。
“我好想回到過去,金陵的生活雖然清苦,卻如此無憂。”那些文人騷客如何的無恥,也不及這朝廷的萬分之一。小小伎倆便能報復的快感在這裡再也行不通。
“我們已走至此,怎可能全身而退。殿內殿外有多少人不是想盡了辦法想把我們拉下水?”
我們沉默許久,夜色漸漸深沉,直至東方吐露淡色亮光,我們依然侃侃而談,無視勞累滲透我們的身軀。
“那南方的紅色頂梁,是夫君上朝的大殿,臥龍殿呢。”她遙手直指遠方。我只能迷起眼努力的看著晨霧迷濛的那個方向,大片紅色隱約可見,我卻猜不透那是何處。
庭院裡的夜光珠還在卑微的發出暗淡的光澤,眼看快天明。“你不睡麼?”我問她。
她遙首。殷殷的看著南方。痴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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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已長住南宮。江月將我自陳皇后那邊要了過來。她知我們是至交,便也不為難。只道:“若念舊情,有空就來陪陪本宮。”她依然是如此柔弱的女子。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裡,她艱難的支撐著。她不願與人為敵,只想寧靜的生活,為夫君燃起一小片亮光,脈脈相待。
昨晚我與江月通宵達旦的閒聊著,直至天際漸亮才閉眼。晌午的陽光直射入寢房,迫使我不得不睜開眼,才知窗柃已被人開啟。我望向來人,才知是秦湘郡。自從淑妃入天牢至今,我們未曾見過。我不知她怎會來此。她笑意連連,猜不透她來意。此時的困頓因她的不請自來而消失殆盡。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向她跪安後,待她開口說明來意。
我們互視許久,她才道:“且風,皇上說要你嫁給我的七皇兄,問你是否願意。”
聽聞這訊息後我猶如五雷轟頂般炸響了我的五臟六腑,我以為她只是一時玩笑而已。可我分明看到她的眼中有著千萬個不情願,我知她依賴他,敬仰他。卻才知她如此需要他。以至失去他時她心有不甘。我與秦生並無交集,若嫁了他,一生幸福毀於一旦。我們將會相敬如賓,至死他也不會看我一眼。
我疑惑的看向她,她道:“我怎可能拿這種事來玩笑!”
我突然感慨萬千,自己的終身竟要交於毫不相干的人做主。我笑。如此的身不由己。我問她:“我有選擇的餘地嗎?”聖旨一出,我能說不嗎?
她似是明瞭了一般,說:“皇上決定的,既出此言,決不悔改。”
她如此年輕,能知道什麼叫婚姻麼?並非兩人日日相對便是婚姻,宮廷更是繁複,婚姻意味著籠絡,意味著牽拌。他會將我看成是這樁婚姻的犧牲品,他不會憐香惜玉。
我絕望。此時殿外有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我知我們的王已來到南宮。我與秦湘郡在門側迎接。
他進了門,身姿挺拔,朝服還未換下,想必是與臣子商議朝事後直接來南宮的。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