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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跪,道,“罪臣無能,請賜死。”
我們的王看向天,今天的夜空,到處是黑色,似一塊黑色幕僚遮住了這凡世。“你退下吧。”此聲何其無力,其中辛酸無人知。
我送霍太醫出了殿門,中庭中的幾人不約而同上前詢問。
我巡過他們一眼,代太醫回答:“娘娘胎兒不保,太醫無能為力。”
有人欣喜有人愁。眾人神色迥異,首先開口的是修真:“娘娘無恙?”
“傷了身子,現在塌上休息。她不願有人叨擾,各位請回吧。”我回道。此話我對著修真講。不知他是否聽進了,依然巍然不動,剎有不見其人誓不罷休之態。
這將軍在戰場如此灑脫,為何在此卻扭捏作態。不懂情為何物如我,亦不懂他對她的擔心超過一切。
“本王代表南宮,向蕭妃道歉。”秦生開口卻震住了所有人。他第一次如此低姿態面對他人。在他的世界,怎可能知曉錯字為何?
“王爺,蕭妃會心領,奴婢會盡綿薄之力為淑妃求情。”我笑的坦然,似一切與我無關。
我的目光不自覺間在尋找著一抹蹤影,卻未果。黎澗不知何時已離去。
“那黎大人似對你有意。”他道,目光欲在我身上搜尋些什麼蛛絲馬跡。
“三王爺也如是說過,都是些玩笑話,奴婢怎承受得起黎大人如此厚愛。”我一笑而過,心卻如此動盪不已。一半辯解,一半說服自己。
“本以為憑你之力,毫無建樹,卻不曾想過會為一至交論生死。”他嘆道。“本王對你另眼相待了。”
江月一臉感動,緊緊牽著我的手。如果沒有這七王爺,或許我們已在九泉相會了。“還得謝謝七王爺,若沒有您,我們已命喪黃泉,遺臭萬年,無人憐惜了。”
“本王亦是明辨是非的人。”他笑的如此超脫,讓我看不真切他真意為何。
我心中一再反覆,我要與他繼續鬥下去嗎?為報那一掌之辱。
建元二年夏,蕭妃登極為後,她原名陳阿嬌,遂封號陳皇后,普天同慶,與民同歡。民間傳說淑妃無惡不作,迫害蕭妃龍子不保,百姓無不憤然。蕭妃勸解王將淑妃自天牢釋放,後淑妃常年獨居西殿冷宮,鬱鬱寡歡,時常有瘋癲之舉。黎民百姓均為蕭妃寬厚仁義形象嘖嘖稱奇,莫不讚她為後主。
曾經無數里夢裡輾轉,那懸空大師的話猶言在耳:“只要你堅守時日,命中會有真龍自天而降,提攜你一躍而為人上之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夢中那人站在岸邊朦朦朧朧,似真似切,飄渺的風帶走他的音信,那聲音在岸邊迴盪,悠揚似拂絲弄竹。醒來後,只剩空寂的夜中我的淚水劃破臉頰的聲音。為何心撕裂般疼痛難忍?
四
此時
我無比期盼有朝一日能夠光明正大進入南宮大殿,無論她的主人是誰,只等待有一日我不用卑微屈膝低首不得見其人,垂簾後的身姿只待王垂愛。
衣衫飄嫋只為座上賓,舞姿如何妖媚僅為貴人,歌喉如天籟還待他人一笑。江月笑若蓮花,醉臥於我們的王懷中,衣襟半掩,身如水蛇,遊移不定,教王如何也追不到,若即若離便是如此寫成。
我們的王眼神渙散,笑容只為她一人而展。此時的她,已是南宮當家,衛貴妃。自南宮主母之位空懸許久後,我們的王才注意到了這個有著婀娜身姿,多才多藝又嬌小玲瓏的江南女子衛子夫。待他嚐盡美人恩之後,他許諾她,讓她做這南宮主母之位。朝中重臣無人反對。
我們的王為她造了瓊樓玉宇,樓臺水榭,任憑夏天的風如何粘膩,這南宮永遠一片春光,清爽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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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已堂而皇之悠然的站在這大殿之上,與江月一起,追逐嬉戲,發瘋似的叫囂著。入宮以來第一次我們如此揮灑汗水,如此痛快暢飲,如此肆無忌憚。那些之前眼高於頂的婢女宮吏們,現在被我們任意呼來喝去,我想,此時我已滿足,即使就這樣死去,也無憾。
還記得那個寒冷的夜,我們坐在北宮大殿石階之上,陪伴我們的僅是刺骨寒風呼嘯而過。儘管如此依然澆不熄我們的高瞻遠夢。你說:“若能騰達一次,也不枉此生。”
我氣喘吁吁臥倒在軟榻上,一轉首,對上江月雙目。我們相視而笑。鳳塌如此舒適,以至於讓我如踩雲端之上。這裡到處都是奢侈品,珠光寶器。琉璃珠簾把閨房與外界阻隔,漆紅大櫥內數不盡的凌羅綢緞,紅木梳妝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