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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走進來看著衛梓;滿眼淚光。
“都是你;都是你;他病成這樣;你為什麼不請大夫?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顧不殤發瘋般捶打著顧芊芊。
“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我們沒有錢!我在大小姐門口跪了一天一夜;大小姐說我們的命比狗還賤;打死一兩隻看家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芊芊放聲痛哭。
“衛梓和無人到底為什麼會被大小姐毒打?”顧不殤掀開衛梓腐臭的衣物;他身上縱橫交錯著猙獰的鞭傷。顧不殤含著淚替他抹乾淨身體;給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
“大小姐喝醉了酒要衛梓陪房;衛梓抵死不從;大小姐就吩咐無人鞭打他。無人不肯;大小姐就叫管家用沾了水的皮鞭毒打他倆;還將無人吊在水牢裡用烙鐵燙她的手。大小姐這樣還不解氣;不準人去請大夫!”
“原來是這樣!我們的命比狗還賤?!”
殘酷的現實再一次令顧不殤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曾經她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以為從此再也不會有飢餓和寒冷;以為只要她們盡心盡意的做事;未來總是她們可以企及的;原來這不過是個自欺欺人的夢啊!
她們只是主人養的幾條狗;扔塊骨頭就可以肆意踐踏。
“我要讓她們知道;狗也會咬人!”
顧不殤到廚房拿起砍刀;紅著眼衝進大小姐的臥房趁她熟睡剁下她的頭顱;又摸進管家房裡砍了她的右臂;隨後放火燒了顧家的祠堂;顧府上下亂成一團;顧不殤趁亂救出顧無人;揹著衛梓的屍體和顧芊芊一道逃離顧府。
顧不殤十歲賣身進顧府;為奴四年;到頭來終是恍然一夢;曾經的希望;曾經的信賴換來的只是屈辱;憤怒和仇恨。顧不殤將衛梓的屍體和最後的純真一道埋葬在顧府對面最高的山頂上;簡陋的墓牌上顧不殤用自己的血寫上了“亡夫衛梓”幾個字。那晚顧不殤對著衛梓的墳冢發誓;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出人頭地;她要做人上人;她要所有傷害過她們的人跪倒在她的腳下。
很快顧卿泓收到了她們的飛鴿傳書;卿泓天生就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她順手帶出一些顧府的記賬本;然後將這些東西高價賣給顧府的競爭對手;為她們賺了第一桶金。
然而出逃的過程卻比她們想像的要艱難的多。顧府在錦國勢力龐大;甚至出動官兵緝拿她們。一路上;她們不知遭遇過多少次伏擊;流過多少血;受過多少傷;始終咬緊牙關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因為顧不殤說;她們沒有悲傷的資格;她們剩下的只有仇恨。兩年裡;她們沒有一刻不在逃亡;她們走遍錦國每一個村落;跟野狗搶過食物;喝地溝裡的汙水解渴;在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窩裡同眠。她們日日晝伏夜出;小心翼翼躲避著追殺。
復仇的渴望;像一把無情的皮鞭;鞭策著天資過人的顧不殤變得越來越強。起初她們總是不得不將辛苦尋來的物資分一半給地頭蛇;後來已經沒有人是她的對手;甚至連官兵和殺手都不在話下。因為再快的武器也敵不過她的索魂掌。
顧不殤逐步建立起一支隱秘卻又極具殺傷力的組織;叫做幽炅宮;她親自培養了一大批精銳的殺手和有效的情報網。表面上;幽炅宮的一切產業都由顧卿泓和顧無人經管;暗地裡替人消災解難的勾當都是顧芊芊接手。當然這些專案的價格絕對不菲;因為幽炅宮從未失過手;買賣不問曲直;不留活口;更不會露馬腳;自然不斷有人將大把的銀票送上門來。
三年時間;幽炅宮已經成為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天下人無不畏懼神秘狠辣的幽炅宮;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凌逐歡。
久別重逢
這是什麼?眼睛裡純淨清澈的水紋;手指尖細微流動的觸感;展伊試著扭了扭頭;居然真得看見銀色的盆壁。展伊下意識地想要從液體中坐起身;她的軀體就真的隨著她的意念坐了起來。展伊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為這又是她在深度昏迷中的一個夢而已。展伊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雪白修長的手指被透明的乳狀物包裹;她微微彎曲一下食指;就像指揮自己的身體一般靈活。展伊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上身已經成形;依然是個豐滿高挑的軀體;纖細的腰肢;比例甚至比她以前的那具還要完美;只是腰以下部分還沒有完全長好;只能隱約看到大概的雛形。
“咣噹”方奇端著一大盆藥草走進來;看見從盆中坐起身的展伊;失手將草藥打翻在地。
“一……”展伊想張嘴說“你”卻發現舌頭就不像手指那般聽使喚。
“你醒了?”
“哦……”展伊抬起分不開的五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