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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
李闖知道自己衝動起來就沒任何控制力可言,下手鐵定是往死裡招呼的,所以觀察得格外仔細。
只見八九厘米長的紗布蓋在凌飛眉毛的右上方,方方正正的邊緣遮住了三分之一的眉角,微微偏過頭,好像還能看見紗布裡層的點點紅漬。紗布以外的地方也有的擦傷,但都很淺,星星點點的,應該是被酒精認真地擦過,所以特別乾淨。
微微吊著的心總算落下,李闖才注意到凌飛身上淡淡的草藥香。這是個比較奇怪的事情,李闖放下凌飛的劉海,又低頭又仔細聞了聞,確定不是煙氣,酒氣,或者嘔吐過後的酸臭氣,而真的是香,那種恍若端午節香包的氣息在瀰漫著的消毒藥水味兒裡,格外沁人心脾。
凌飛慢慢回過神,就見李闖跟木乃伊似的腦袋在自己微微敞開的領口附近蹭來蹭去,剛想皺眉一巴掌拍開,對方卻像有預感似的先一步退開來,然後他就聽見李闖說:“嗯,幸虧老子現在臂力不行了。”
奇異的,剛攥了點兒的煩又沒了。
凌飛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但他喜歡把情緒用各種變了形的方式洩出去,或飆車,或酗酒,或跟人□等等,一旦瘋起來,人就恍惚了,就HIGH了,就好像吸食了鴉片般飄飄欲仙,可惜這種紓解過後的滿足感往往維繫不了多久,而他的負面情緒卻好像一臺不停轉的永動機,所以他就得像個尋找綠洲的沙漠旅人,剛從這個虛幻裡出來,又迫不及待的奔赴下個海市蜃樓。
像現在這樣,意識清醒的,心情平和的,可以安安靜靜什麼都不做也不覺得渾身難受的情境,很少見。
闖哥沒體會出凌大少的善意,他就覺得這會兒的氣氛有些詭異,太過安靜總是讓人不安,尤其是煞白的床頭燈裡還有個人直勾勾看你。
“有什麼想法你就說,”李闖有點兒為難地看著對方,“我理解能力差,眉目傳情這個弄不來。”
提醒很有效果,下一秒,凌飛便伸出手指輕輕在李闖眉宇間劃了下,惋惜似的:“要是這裡就好了。”
凌飛的話沒頭沒尾,但李闖就是很體貼的領會了精神,加之凌飛那表情實在微妙,半真半假的,弄得李闖一陣陣緊張:“你不是還想再補一瓶子吧,我可給你說哥有貧血,禁不住老這麼開閘洩洪的。”
凌飛似有若無的笑了,說話調調有那麼點兒漫不經心:“害怕,就別學人出來玩。”
“你當我害怕呢?這要是我自己的零部件兒你隨便招呼,”李闖說到這裡停了下,又煩躁起來,“算了,跟你說也白說。”
李闖話音剛落,手機鈴突兀的響起來。
一開始李闖以為是自己的電話在叫,可聽著聽著就覺出動靜不對來,趙清譽設的來電鈴聲他一直沒動,是貝多芬的月光,純鋼琴版,柔和得就像夜晚的湖水,現在響這個月光卻完全可以放在迪吧裡做舞曲,節奏飛快混音雜亂,哪還有一點月光的味道,怎麼聽都只能聯想到讓人暈眩迷亂的人造燈光。
正分析著呢,鈴聲戛然而止。
凌飛把電話接了起來,臉上慢慢浮出些似笑非笑的曖昧:“寶貝兒,想我了?”
李闖黑線,心想能把這麼肉麻噁心的調情弄到旁若無人之境也算種本事。可慢慢的,他就覺出些異樣來。
電話那頭似乎在問傷情,凌飛卻一臉莫名其妙,瞎話兒言辭鑿鑿,說得跟真的似的:“受傷?你大半夜做夢呢吧。”說著望向李闖,忽然又挑逗地笑了,“啊,別說,剛我家小朋友太緊張,倒是把我咬著了,現在牙印兒還沒退呢,這個算不算?”
在凌飛的眼神帶領下,李闖很自然的把目光從對方的臉上往下,一路移到了關鍵地方,繼而,恍然大悟。富有動感的場景在腦海裡慢慢升騰起來,李闖崩潰——操,要不要這麼噁心啊!
那邊有沒有被噁心到李闖不知道,李闖只看到凌飛細微的皺了下眉,太快,一閃而逝,便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嘴臉了:“好啊,嗯,你到醫院來,不過找不到人可別再打電話煩我,萬一我正箭在弦上呢,不行了算誰的?”
李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凌飛故意的,連別人帶自己一起噁心是這傢伙的愛好?
正想著,凌飛那兒忽然又說:“不行不行,半夜三更你這麼出來我怎麼跟嫂夫人交代?雖然我是無辜的……嗯,這樣,你把電話給你老婆,我先跟她……”
李闖正聽得勁勁兒的呢,凌飛那沒聲了,再一看,得,凌先生的電話該是被對方單方面掐斷了。凌飛還是那副能讓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