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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侄李班襲爵,康樂公密報其子李期借奔喪之名害死了李班,自立為成都王,得勢之後重用庸才、朝政混亂。如今巴郡情勢不穩,正是我東魏的好時機。”
曹致卻自有成算:“既然李期不是個能成大事的,那就看看他能把巴郡糟蹋成什麼樣子。既然已經等了十年,朕也不在乎多等兩年。”
薛令覺得陛下所言未嘗沒有道理,天下形勢瞬息萬變,誰都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更好的時機。
然而康樂公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其駐地北靠秦嶺,秦嶺之外就是南北的緩衝之地,自古兵家必爭的關中險要。
而駐地面西則是富甲天下的巴郡,他在那處經營十年,他說時機已到便是有極大的把握,聽他之言也是一種極為穩妥的作法。
薛令還欲多言,在廊下侍候多時的黃門蔡玖,終於覷著空在門外尖細著嗓子通傳道:“陛下,燕王求見。”
這尚書僕射等人不由尷尬,陛下是萬乘之尊,然畢竟是女兒身,燕王見她既是國事也是家事,他們這些外臣亥初還在宮中議事,被燕王撞見頗為尷尬。
二人便匆匆告退,曹致也不便挽留,薛令卻還是在出門時與不耐煩等待曹致宣招的燕王慕容傀打了個照面。
薛令覺得自己一定沒有聽錯,燕王在他們施禮後,鼻腔裡溢位一聲冷冷的輕哼。這些讀書人自來面薄,曉得面前人臉色不悅,便尷尬著臉逃也似的告退。
慕容傀金刀大馬地隨意揀了曹致下首的一個圓墩坐下,臉上掛著半真半假的諷刺:“你喜歡那樣的?”
“你若是要說他們娘們兒唧唧,”曹致落筆疾書未停:“那你可以走了。”
這點小陣仗自然趕不走慕容傀,他大大咧咧站起,隨意掃了一眼案臺便道:“康老兒終於坐不住了,難為你還要徹夜不眠,尋思如何安撫他。只是這康老兒不知,他的陛下就算有攻入巴郡的決心,卻未必有命他入蜀的信心。”
自古蜀地就是一塊得天獨厚的肥肉,入蜀的將領也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在地傑人靈、憑天之險的巴郡做一方豪強,何樂而不為。因此即便康樂公乃是曹氏一門的恩人,曹致也要慎之又慎。
“就算不是康樂公,但也不會是你。”曹致正待擱下筆,起身活動因為長時間跪坐而僵硬的身體:“鮮卑人可以在北方稱雄,卻在深山樹林裡一無是處。”
慕容傀一步跨上前去,握住曹致的手腕,女帝細指所夾的紫毫筆因這意外之舉而掉落,一聲折斷的脆響驚得臥在曹致的腳邊酣睡的銜蟬奴滾到了一邊:“你若要借鮮卑的兵,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曹姽突然輕笑一聲,她眉眼無甚出奇之處,慕容傀當年初見她時,曹致尚是一個清秀的翩翩少年郎,然若為女子,清秀二字便有些乏味。
可她眉宇間英氣凜凜,眼神顧盼似有不可摧折的意志,慕容傀常覺這樣倔強的曹致總要令兩人之間折掉一個才甘心,卻又被她這難得的一笑所迷,只見她斜睨著眼似是挑釁般問道:“莫非你真不借?”
就這山間清溪淙淙般的一聲輕笑,輕盈若鴻羽撓在人心上,瞬間便令慕容傀激越起來,控制不住便將曹致壓在案几上。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粗糲的手指已滑如游魚般竄入繫結的上衣,情濃萬分地撫著那處緊滑的腰腹,僵立片刻方徐徐喘氣道:“致兒,你可知道,我每趟回遼東都是為了征戰,哪次不是血裡搏殺、拿命去拼的勝績,可是隻要下了戰場,我就亢奮得滿腦子都是你。可我能怎麼辦,我只能叫著‘致兒、致兒’,任自己硬上一夜。”
曹致如何不知慕容傀素日這番德性,卻仍不由暈色上臉,低聲怒喝“放手”,一邊語氣漠然道:“那你是說高玉素偷人?”
見慕容傀怔愣,她出其不意攻他下盤,奈何對方是馳騁沙場的老手,電光之間便抓住她兩手,膝蓋頂住她的出腳,慕容傀瞟了一眼厚實的漆木祥雲圓頭履,嘿嘿地苦笑道:“致兒,若是被你得逞,我可要疼得滿地滾。”
曹致怎會由得他鉗制自己,看慕容傀因單手抓著自己兩隻手腕力有未逮,便要靠合攏手腕催動綁在上臂的小金弩,這番動作雖掩在廣袖下,又怎麼逃得過對方的眼睛。
慕容傀也作不知,那隻糾纏曹致腰間的手突然如靈蛇一般採入雪峰上的朱果,惹得曹致無聲地張了張嘴,喉間未溢位的餘韻半是痛楚半是酥麻。
可慕容傀望進她眼裡,那雙眼依然清冷得燦若明星,二人僵持些許,曹致掙扎之力不見小,慕容傀亦不鬆手徐徐搓揉,燭火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映在畫壁上,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