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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崇尚美色的民族,看在這兒子長得不錯的份上,他平日還是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便假作無奈道:“若是此時在遼東,阿爺親自指點你也無妨。只是這見鬼的《白虎通》裡說了,不可父子相授,阿爺只好找了個侍奉內宮的老黃門給你們指點一下,那下邊沒貨的老殺才,能指點什麼好東西?”
做父親的是不能指點兒子的,因為很可能將身為父母的內帷之事不經意透露出來,是為褻瀆。曹修領會,卻還捉到了慕容傀話裡的重點:“父親,為何是‘我們’?”
慕容傀發現曹致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了,他有點失望,索性放開:“這事情早晚要學的,是好事,把你那個呆笨的中堅將軍周威叫來,給我一起學一學。”
兄姐在踏青學藝的時候,曹姽卻落身在雞鳴寺後山的小庵堂。這個庵堂依附古剎永寧寺,是為貴族女子的清修之所。
彼時佛教在中原初盛,但是讀經供佛乃是男人的事業,第一個比丘尼淨檢的出現還不足二十年。且女子通常並不讀書,有學識家世的女子少有尚佛的,而平民女子遁入空門多數是因為家貧、婚姻的原因,大多六根不淨。
曹姽上輩子在寺廟裡被監禁數年,此番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朝廷官員而被母親勒令思過,她也並沒有什麼不習慣。反倒領著大虎、小虎日日在雞鳴山上攀山越野,間或還能收穫一點肉食,讓寄身庵堂、口味清淡的曹姽多少有些安慰。
若說有什麼不滿的,只有一樣。
這小庵堂裡統共四個比丘尼,一個是住持慧淨,三十來歲長得白白淨淨。一個是後廂房住著的老尼,據說時日無多,曹姽沒見過。還有一個專司灑掃及粗活的黑胖比丘尼,是個啞巴。
那最後一個今年不過七歲,法名妙音的則是曹姽煩惱的根源。這小尼山野里長大,並無什麼壞心,因曹姽年紀也不大,就被慧淨派來料理這位貴人的日常起居。
妙音年紀幼小,單純通達,容貌娟麗清新,曹姽挺喜歡她,如果她不是那個妙音的話。
她上輩子登基後改年元熙,這妙音就是元熙五年的時候,慕容傀接進燕王府且甚為寵愛的小尼姑。慕容傀的那夥鮮卑部下乃是粗豪的人,常常不正經地喚那妙音為“梵嫂”、“師孃”之類,曹姽也有所耳聞。
她是燕王卑微的妾室,且燕王常駐遼東,兩人並無交集,傳聞中這妙音也不是無禮之人。
然曹姽此刻對著自己阿爺身邊的小妾,而小妾今年才七歲,還是個比丘尼,她渾身都不自在。她並不為自己毆打王慕之以致落到這樣的田地而後悔,不過當日欺辱官員,也是有違老祖宗武帝的訓誡,如今看來自己是受到懲罰了。
因想避著妙音,曹姽才日日在山中晃盪。
大虎和小虎入臺城前都是平民家的孩子,並非不通庶務,偶爾也能帶著曹姽在林中刨點鮮筍和山珍之類的改善伙食。這日午後,曹姽正揹著個小竹簍,和侍女們在一塊凹地裡拿著小鋤刨弄。她上輩子經書都是背熟的,並不怕人檢查功課,反而這段時間的勞作,讓她覺得自己身體又壯實了不少。
“沙沙沙”的林子裡及腰深的野草響成一片,初時曹姽還以為是風聲,可是很快事情便不對勁了。
一個氣喘吁吁的男聲問:“你怎麼還帶了褥子出來?”
“上回在草垛子上,我就覺得不得勁。”一陣唇舌嘖嘖交纏的濡溼聲音後,女聲越發嬌滴滴起來:“雖然麻煩些,回去叫阿愚洗了就行,她又不會說話。”
阿愚就是庵中做粗活的女尼,曹姽似乎猜到了草叢裡的女子是誰,悄悄從凹地裡探身上去扒開草叢偷看,只看到一堆深色的粗布衣服棄在一邊,兩團白肉緊緊絞著分不清彼此。
曹姽也並不是真的稚齡少女,但皇家教育素來循規蹈矩,哪裡見過這等事。
她便輕蔑地想道:我當什麼好事,還要特地找這樣的地方來做。陰陽夫婦變化之事,我怎不知還有得勁不得勁可言?真真笑話!
兩人不一會兒便完事,大虎、小虎羞得動也不敢動,半晌就聽那男人說道:“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不得已才投入佛祖座下,連帶你母女二人也不得蓄頭髮,實在是愧對你們。”
“能吃飽穿暖即可,誰理你上頭是不是光頭,只要你下邊的小光頭得勁。”慧淨住持默了一下:“妙音如今在公主身邊服侍,我倆的女兒那般資質,落在這荒山豈不可惜,若有機會,定要給她搏個前程。”
曹姽聽了暗笑,又覺得天下父母之心,不分貴賤,大抵還是一樣的。自己在雞鳴山過不得多久,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