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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就看曹嫿顧盼一下問宮人道:“陸八竅來了沒?”
宮人低頭稱是,曹嫿便“噗嗤”一笑:“寒食踏青的建業郎君固然多,然陸八竅還敢出來,莫不是真嫁不出去了?”
王謝二人抿嘴一笑,均不接話。誰人都知道,陸家如今雖保得官位,卻顏面盡失。陸茂斷著腿至今未進臺城,陸參雙手都被三公主曹姽戲弄而折,腦袋也不知有沒有敲傻,連褲子都沒法自提。然他離不了女人,陸家的家妓因此無辜受難的事不絕於耳。至於陸家主母羊氏,則周旋於天師道盧道人道壇及建業城內的名望人家,想給自家女兒定親。
觀陸亭君今日出現在這裡,定是被羊氏逼來相看的。
謝令愛是個有話就說的直人兒:“陸氏何人,若不是中原大亂,何以輪到這等江左土人做得一等姓氏。雖陸遜、陸機大才,如今也要被這些不肖子孫氣死。”她看一眼王神愛,知她一貫好性兒才道:“王刺史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也去學那土人所說吳語,不覺得唇舌因此都變得遲鈍嗎?”
王神愛一派大家風範,正色而道:“父親治下荊州,乃國之重鎮,我等大族怎麼說來都是南渡的外來姓氏。要讓當地百姓、屬官及部族信服,說吳語是最快的辦法。”
謝令愛抬袖掩唇一笑:“我聞王刺史前日還秉著同僚情誼探訪了陸茂一家,想必陸茂聽了鄉音,定會很快痊癒起來。只是如今吳人勢短,甚至自己都以說吳語為恥,把洛陽官話奉為正統,可惜說來道去,都是邯鄲學步的可笑。”
曹嫿自幼養在江左,雖不見得要維護那些土著,卻著實不滿謝氏那處處高人一等的輕狂樣,何況她洛陽話說得也並不標準,常常就被謝令愛不分場合地指點:“好啦,你少說兩句,你又不是不知神愛素來端方的性子。如今巴郡之事不了了之,母親把我阿兄成親的事情推到前頭,指不定神愛未來就是東宮女主人,以後有你謝家求她的時候。”
曹嫿這番言語敲打得狠了,謝令愛想到因會稽之事被處罰的父親,便默默端起醴酪不再言語,王神愛紋風不動,少女白皙的臉上卻略略現出紅暈,臉側精心修剪的蟬翼般薄透的鬢邊貼著那抹暈色,令曹嫿嘆句阿兄真是好福氣。
“陛下還未下旨意,公主怎可這樣打趣我?”王神愛溫溫柔柔道。
“我阿兄長得好,性子好,”曹嫿毫不客氣地把曹修推出去:“不然呢?你王家總得與皇家或娶或嫁,我是對王慕之沒有興趣的,但若是換成阿奴,只怕你哥哥命都要保不住。”
王神愛不由蹙起眉頭,當日東堂議政一事,可謂兩敗俱傷。
三公主那一笏板,打得王慕之腮幫子腫得老高,後齒也被打掉一顆,修養了有一段日子。她也問過自己父親王道之如何處置此事,王道之卻只笑言我家神愛怎麼不是個男孩子?
謝令愛險些嗆住,她撫掌大笑道:“曹家阿奴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女郎,她不知她那一板,可把建業少女們的芳心都打碎了,傷心的淚水呀,令秦淮河都要滿溢位來。”
“那你還在此處喝酒賞樂,小心河水把你給淹了!”曹嫿想起曹姽覺得糟心:“如今她被母親趕到廟裡去修身養性,也不知改不改得好,若是真改成書裡一板一眼的樣子,那就忒沒意思了。”
三個女郎話中提到的曹修此刻正在式乾殿聽訓,曹致是個開明的帝王以及母親,然偶爾有些事情她也不好明說。
她讓荀玉將《白虎通德論》一書交予曹修,才淡淡道:“朕屬意王道之的女兒王神愛,想必你是知道的。如今你已十五而冠(注:皇子早冠),該是成家立業之時,這本《白虎通》你好好看一看,朕已命欽天監擇日了。”
曹修到底還是個少年,十五歲的他還沒有十六歲的周威大,就連未來的太子妃王神愛,也要比他大上一歲。
自然的,他並沒有聽出曹致話裡的暗示,手上那本《白虎通》乃是東漢建初四年由皇帝親自主持,班固整理編輯而成,裡面的“辟雍”便是古時貴族少年的教科書,包含了所需要學習的各種技藝:禮儀、樂理、舞蹈、詩賦、射藝、駕車等等。
曹修便不解道:“母親,兒子已經有一本《白虎通》了。”
曹致的臉有些尷尬,所幸今天她把慕容傀叫來了,這大漢上前拍了下兒子肩:“痴兒,這本是全本。”
原來完整的《白虎通》裡還授之以陰陽夫婦變化之事,這也是一門必修課,然在皇子成婚之前,這部分就被略過了。
曹修清俊的臉紅了起來,慕容傀其實並不喜歡男子動而害羞的毛病,只是他慕容鮮卑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