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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被拖出去,她越發被拘在小小的臨秋齋。待到能出門,外頭已經改天換日,東魏曹氏能繼大統的,唯她一人。她明白自己不是儲君之才,然母親已是莫可奈何。
如果不想重蹈覆轍,那麼這次大水,就是十足的關鍵。
曹姽猛地握緊拳頭,突然找到了八部天龍令自己再歷其事的目的。她上一世毫不關心朝政,滿腦子只有情愛,對發生的軍國大事所知甚少。然而只大水這麼一件,卻足以改變往後一切的歷程,那麼也不枉自己重來一次。
大虎見曹姽不語,面色難得凝重,便怯怯道:“公主,卑下之人妄言,怎可盡信?”
曹姽搖頭:“我不是信他,我是信我自己。”
她不能對大虎、小虎解釋自己怎麼會預知未來之事,只是確定自己既然決定,就絕無更改的道理。
曹姽一卷袖子,伸手從小虎腰側錢袋拿出一根小小的鳳首雙金鉤,扔到那惹人眼的奴隸大漢懷裡,冷冷道:“本公主領了你的情了。”
又把身上餘下財貨散給眾軍士,算是打點妥當,曹姽便離開不提。
大虎、小虎走在傍晚的山路上,覺得公主的臉色正是前所未有的堅毅。
還是小虎活潑些,對於那鴛鴦叫聲之事也未放在心上,反而好奇道:“公主今日端的反常,怎就和一個卑賤的奴隸槓上了?”
曹姽此刻已沒有方才那麼衝動,她又回憶那人樣貌,卻似乎怎麼也記不得了,腦中只有一雙獵人般志在必得的眸子,或許這就是北邊胡人的通性,小虎其實並不期待她回答,曹姽卻突然兀自一笑回道:“那人的眼睛啊,和阿爺一般呢!”
曹姽出人意料地將母親的半年清修勒令順利完成,再回臺城已是暑氣將去之時。
只是秋日熱度難返,然她見到宮人往式乾殿來來回回送冰也覺反常,便問身邊特來迎接自己的曹嫿道:“我之前又不在母親身邊惹嫌,這夏日都快去了,母親的火氣竟也那麼大?”
曹嫿正是少女芳信,時過半年,體態又婀娜豐腴一些,髮髻也更高了些。她十指纖纖,點了記曹姽的額頭笑罵:“你這淘氣的小女郎,竟也有這番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不省心嗎?你且放寬心,只是這遭母親煩心的事情雖多,卻都與你無關。”
說完這些,她神秘兮兮地將曹姽拉近耳語:“母親心情不暢的根本,是明光殿的那兩個人呢!”
曹嫿的話對也不對,式乾殿的大堂內,曹致坐在上首,太子夫婦恭敬地端立下方,就聽女帝問道:“醫官這月來過了罷?”
曹修心裡一緊,嘴上恭恭敬敬答道:“來了的,一切都大好。”
大好也就是不好,身體康健,卻無佳音的意思。曹修是獨子,開枝散葉的任務乃是當務之急,但因曹致是個有皇帝名分的女人,自然並不愛男子納妾,也有權令男子不納妾,她只是不理睬慕容傀罷了。於她,出於貪色或者生子的理由納妾都不行,她看重王神愛,本該是王神愛的幸運。
曹修暗地裡瞥了眼王神愛,見她目光平順、毫無動容,便不由想到二人內帷之事。
當日洞房夜,夫妻該結之發散了一席後,兩人一陣尷尬,便相對無言,多少都覺得有些不吉利。待宮人上前收拾乾淨,曹修那好不容易在青廬裡泛起漣漪的心已經像口老鍾,新娘比自己大上一歲,四平八穩,分毫沒有女子婉轉嫵媚之態,這哪裡是個新婦,分明是個姓王的大佛。
他除了王神愛衣衫,捏乳撫臀,只看到王神愛咬牙忍耐,看著這麼一尊玉佛,年輕的太子到底沒成事。
太子宮的內帷之事不可能是秘密,曹致忍了三月後才發作,已然是寬宏大量。
這日曹修曉得非成事不可,便聽之任之讓慕容傀這個做父親的帶自己飲了幾杯美酒。
酒量方面曹修既不肖似父親,也沒繼承母親,量淺得很。慕容傀令醫官稍配了些助興的藥劑,將菟絲子撒在酒中,酒酣耳熱之際,曹修想到王神愛標誌的臉,竟也有些感覺。
在慕容傀心知肚明的歡暢大笑裡,他興沖沖地趁夜趕回明光殿欲借興行事。
誰知,王神愛就是那麼個石頭疙瘩,萬事具備,她卻欠了東風,無水怎能行舟,當年三國周郎赤壁,豈不是一頓白瞎?
荀玉姑姑這個老人精兒一早在外聽房,曉得裡面不暢,因受了曹致指示,便厚顏在外高聲問了句:“太子,可順利?”
曹修正氣惱萬分,下面硬直,偏有勁兒無處使,便大聲回道:“不順!”
荀玉得信,當即讓人把明光殿正堂的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