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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道:“怎麼沒有辦法?退婚就成了。喻家反正是認的親,對妹妹沒有生養之恩,實在不成,每年年節時候回去拜見一下就行了。”
那意思是,你要不願意就說,得罪喻家也沒關係。
他是官宦之家,年輕氣盛,喻家還沒放在他眼裡。
三人探詢地瞧著她,樂思齊被人窺破心事,尷尬不已,低下頭不語。
蘇瑋又派人來道:“後天起程,還請姑娘做好準備。”
時間緊迫,樂思齊還有很多事要辦,李朝三人只好依依不捨地告辭了,李朝走到門口,回頭道:“要帶什麼說一聲,我幫你置辦。”
樂思齊道:“行,真有要你辦的,晚上我寫了條子讓人給你送過去。”
花廳裡,喻柏很沒義氣地打趣任威;“真瞧不出啊,你小子打扮起來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覺呢?”邊說還邊慢慢圍著任威轉圈。
兩人在一塊兒玩了十多年,不可謂不熟,任威淡定道:“那是你沒眼光。”
王氏捂著嘴輕笑,道:“叔叔來的可真快,我還以為明天才過來呢。”
任威要上衙,照理,最快也得晚上下衙才收到訊息啊。能這麼快過來,肯定任太太接到信馬上讓人去找兒子了。
喻柏理直氣壯道:“我妹妹這麼好的人才,他又不是傻子,怎麼不懂得追緊些?我說,你這決定做得很好,比要求立馬成親好得多了,”放低聲音道:“起碼我妹妹沒法子拒絕。”
再怎麼中意,姑娘家真到了要嫁人的時候,總是害羞的嘛。跟著一塊去,製造了在一起相處的機會,又能守緊心上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一舉兩得?聽任威說了這主意,喻柏立時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樂思齊怔怔在廳外站了一會兒,王氏無意一轉頭,發現了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進屋,笑道:“還不好意思了。”
任威眼睛亮亮地站了起來,不動聲息把喻柏撥拉到一邊去,給樂思齊讓了座,倒了水,才在一旁坐下。
喻柏便朝妻子眨眼睛,又朝任威呶呶嘴,那古怪樣子,把王氏笑得不行。
樂思齊心情沉重,讓冬兒重新沏了茶來,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又留他們住下。吃飯時悄悄對喻柏道:“晚飯後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喻柏點了點頭,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瞥了任威一眼。
院子西側有一個葡萄架,青青的藤曼爬滿了每一條細細的竹子,時有像拳頭一樣大的葡萄串掛在葉子下。
兩人站在葡萄架下,喻柏先開口道:“你放心,任威自會護得你周全。他家在京城也有產業,做的是玉器生意。若有什麼不便之處,自有他出面,你不用擔心。”
樂思齊頭垂到胸前,看著自己的腳面,低聲道:“我不是為這個找你。我,我想,想讓你幫我說一下,我不想這麼早訂親,不想這麼快成親。”
“什麼?”喻柏不可置信地道:“你說什麼?”
樂思齊慢慢抬起頭,稀稀淡淡的月光下,喻柏兩隻平時看不見的眼珠子凸了出來。
樂思齊慢慢說了一遍,道:“……任公子的條件很好,或者我以後再也找不到他這麼好的人家了,可是我不想這麼快成親。”
喻柏張大了口,呆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你要我去跟喻家說過兩年才成親麼?任威年齡不小了,任太太等著抱孫呢,怕是不肯等那麼長時間。”
“不是,”樂思齊猶豫了一下,知道這件事遲早必須說清楚,沒得退縮,眼睛躲閃了一下,又直直地迎著喻柏的眼睛道:“我現在沒打算成親,以後也沒打算。”
“吧嗒”一聲,喻柏的三層胖下巴掉在地上。
這一晚,夫妻倆住在雅居小築前院東廂房,初夏的風透過開著的窗徐徐吹送。王氏蓋了薄被,睡得正香,身邊一個笨重的身子喘著粗氣翻了一下身,過一會兒,又喘著粗氣翻了一下身。如此多次,王氏終於被吵醒,迷迷糊糊道:“相公,你還沒睡麼?”
這都幾更天了?天氣又不熱,怎麼老翻來翻去的?
喻柏心裡油煎似的,哪裡睡得著。想著這事遲早得由妻子出面,於是把樂思齊的話一字不落全告訴了妻子。
黑暗中妻子一動不動,好象他剛才只是自言自語,喻柏焦躁起來,低喝道:“又挺屍了?”
王氏被雷得不知東南西北,哪裡說得出話,好半天才遲疑著問:“相公,你沒聽錯吧?”
換作是她,喻家這樣門楣的人家求親,任威又是如此出色,要家世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