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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段勇一時不知怎麼說好,想了想,才道:“總歸住在人家屋簷下,自然不比在自己家裡自由。徐國公府主持中饋的是葉夫人,那可是京中有名的強悍人物。”
女子出嫁隨夫,但若是孃家實力夠硬,自身又出挑的,一般都以孃家姓氏稱之。
因為樂思齊住到徐國公府,任威又有把妹妹嫁給徐國公的想法,在京這段時間,徐國公府的前塵往事,點點滴滴,但凡能打聽到的,任威都收集起來。葉夫人,確實在京中很有名,別的不說,單是楚國公的胞妹,徐國公的母親,這樣的身份,已經讓人仰視。
這樣的女子,看不上草根出身的樂思齊也不奇怪。喻老太太要不是看在任家的面子,和景福樓的收益上,也不會收樂思齊當義女。人情冷暖,自來如此。
任威更堅定了讓樂思齊搬出來住的想法,道:“告訴你家小姐,明天午時,我去拜訪。”
段勇不知他有什麼事,答應了,再聊幾句也就告辭了。
這兒近城郊,徐國公府近皇宮,一來一往,得兩三個時辰。段勇到楓葉院,天已擦黑。樂思齊才起身,坐在榻上啃雞腿。是的,很不淑女地啃雞腿。
靜靜聽段勇稟報完,樂思齊問:“可曾打聽到任家在京中的商鋪,經營狀況怎麼樣?”
這些天段勇負責對外,韓先負責對內的護衛。
段勇道:“這些商鋪是任公子祖上傳下來的,到任老爺這一代,經營便走下坡路,在京中默默無聞。小姐不曾見過,任家的宅子,也舊得很,牆上滿是青苔,不曾翻新粉刷過。”
那就是了。永定畢竟只是一個小地方。永定大族,在京中這樣藏龍臥虎之地,實在有些不夠看。
他不回永定,想幹什麼呢?難不成想在京中謀個職位?京官,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嗎?樂思齊納悶。
樂思齊想了一會也就丟開,接著想景福樓的事。順慶和永定兩家店,現在靠人來回傳報訊息,通訊不發達實在麻煩,好在兩位掌櫃人老成精,沒出什麼差錯。呂簡生來信說,因為避暑的風車設計太過新奇,天氣熱了反而吸引很多客人看稀罕,生意比冬天還好上半成。
只要這兩家店沒問題,根基就沒動搖,接下來便是在京中如何吸引眼球了。天子腳下,這些人什麼新奇物事沒見過?可是自己有先天優勢啊,自己是個穿越者,現代的營銷手段總會一點吧?
樂思齊蹙著眉努力想。
第二天看看日頭升到半空,樂思齊吩咐冬兒:“去門口等候任公子,接他進來吧。”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在永定,小丫頭覺得小姐能配給任威這樣的少年公子,已是高攀,現在跟蘇瑋接觸的次數多了,不免有些嫌棄任威沒有蘇瑋長得帥,沒有蘇瑋貴氣。
貴氣這玩藝兒,是說有就能有的嗎?三代才養得出一個貴族啊。蘇瑋那是什麼人,不說遺傳基因優良,單看他從小所受的教育,所處的環境,那是任威能比得了的嗎?
小丫頭哪裡懂得這些,在大門口等到任威,臉上一個笑容也沒有,道:“任公子這邊請。”
府中人多口雜,葉黛兒一鬧再鬧,內院裡那點事多多少少還是傳到了外院,門子那也是緊跟時代潮流,與時俱進的。眼見是有可能成為未來主子之一的樂小姐的貼身婢女,門子哪裡敢攔著,陪著笑臉看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任威走了幾丈,回頭看向坐著閒聊的門子,臉上的笑容還沒全斂去,心裡更是不忿。思齊說得沒錯,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昨天才下雨,今早的楓樹葉子綠油油。樂思齊讓丫鬟們搬了案幾,坐在廡廊下,慢慢品茶,慢慢賞景,慢慢想方案。
任威進門,便見身著鵝黃衣衫的心上人席地而坐,沾了墨的筆不知寫什麼呢。
“小姐,任公子到了。”冬兒稟報,幾步走到樂思齊身旁,退後兩步站好。
樂思齊抬起頭,一身黑色長衫的任威含情脈脈凝視著她。
“來啦?坐吧。”樂思齊站了起來,道:“你要是不習慣坐氈子,我讓她們拿椅子來。”
“不用。”任威柔聲說著,在另一張氈子上盤腿坐下。這是她早準備好,候著自己吧?他只覺心裡暖暖的。
樂思齊側頭看了冬兒一眼,道:“還不沏茶來?廚房新做的點心也端來,吩咐廚房,中午多做幾個菜,我要請任公子吃飯。”
冬兒乾巴巴應了一聲,低頭走了。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啦?樂思齊盯了她一眼,才問起任威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