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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來。”這還不算,冬兒撲上去。又撕又咬又撓,饒是他身手好,一時間也弄了個手忙腳亂。
“瞎胡鬧些什麼!找到我家公子,自然也找到你家小姐了。”範武喝道,退到一個同伴身後,讓人回府問一下,公子有沒有回家。公子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或者與那表面冰清玉潔,實際上頻傳緋聞的樂東家戀姦情熱,回府胡天胡地也說不定呢。
雨還在下,可是派回府的侍衛很快回來了,不僅回來,還帶了好些家丁侍衛來,連老爺都驚動了,隨後趕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心裡都是驚駭難言。
桂花樓的陳掌櫃又催著要打佯,說什麼:“夥計們明天還要早起做生意,客官們還請到別處找去吧。”
“這叫什麼話!”範希匆匆下車,才幾步路,袍子下襬全被路面的雨水濺溼了。他豎眉怒喝:“人是在你們桂花樓不見的,你們桂花樓怎麼也脫不了干係。想趕我們走?沒那麼容易。”
陳西梗著脖子,強硬地道:“範老爺這麼說,桂花樓可擔當不起。貴公子包了一天的雅座,到現在分文未付。誰知道是不是吃的霸王餐呢。我們開門做生意,人來客往全憑自由,難道我看著貴公子的手腳?或者說,你請我們看著貴公子的去向?半夜三更的在這裡吵,既不會鈔又不走人,讓不讓人活了。”
範希被噎得一怔一怔的。只不過一個掌櫃,也敢跟他頂嘴了。
陳西高聲吩咐侍立一旁的護院:“他們再不走,報官處理。我倒要看看名聞全鎮的范家,什麼時候收了這副無賴嘴臉。”
護院們叉手恭聲應“是”,聲音轟轟的。
範希氣得倒仰。再三問了範武以及一眾侍衛,實在沒有證據賴在桂花樓身上,只好帶著人悻悻然地離開了。
走出桂花樓的大門,範武才想起哭哭泣泣的小丫鬟,四下裡一掃,這丫鬟大概哭糊塗了,竟沒有跟出來。他只好拍門,在護院的黑臉下把縮在門邊胡亂用手背擦臉的丫鬟給提出來。
冬兒一出門便嚎啕大哭,叫嚷著讓範武還她的小姐。悽悽惶惶的雨夜中,這嚎哭聲聽著讓人心頭莫名增加幾份悽愴。
範希得知跟寶貝兒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妙齡女子,臉色不由難看幾份。這什麼女子啊,哪有單獨隨便跟男子在一起的。
範武低聲請示:“老爺,您看,這丫鬟怎麼處理的好?”
把她丟在路邊還是帶回府,總得請老爺發一句話。
範希沒好氣地道:“從哪裡來的讓她滾回哪裡去,別在這兒礙眼。”
冬兒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桂花樓,那門裡還有一絲燈光,並不像陳大掌櫃說的那樣,夥計們忙了一天,忙著打佯,門雖然關著,並沒有夥計出門回家。
範武提了冬兒的後衣領,一抖手腕,才要甩下臺階,範希心中一動,喝道:“且慢。”
範武停手望向他。
範希道:“讓她帶路,我們去那女子府裡瞧瞧。”
兒子好色他是知道的,或者去那女子家裡胡天胡地也不一定。驚駭之下,他已經忘記自己囑託兒子把樂思齊弄到手的事了,心中對樂思齊又鄙夷又惱火,心中隱隱怪樂思齊為嘛長得那麼好看,害得兒子半夜不見人影。
範武答應一聲,把冬兒提上馬背。一行人離開後,大門無聲地開了條縫,兩個人影閃出來,緊躡在這行人後邊。只是雨嘩嘩地響,一行人心情不好,誰也沒有留意到。
冬兒從天剛黑等到三更天,實在耐不住悃,還真睡著了。陳西等了半天見範府的侍衛沒有發作,不放心過來瞧瞧,見冬兒真睡著了,給她披上披風。
現在這披風被她披在身上,夜裡天氣冷,雨又潑在身上,她冷得直髮抖。她的心裡不由把範牧的十八代祖宗給罵了個遍。
好在一行人坐車騎馬,又心急小主人的下落,不免走得快了些,才三柱香時光已到雅居小築門口。
範武把冬兒提下來,上去拍門。冬兒早凍得嘴唇青紫,挨門子開門,問了一聲,一溜煙跑進內裡洗澡換衣服去了。
範武緊步跟上,卻被門子攔住。門子早得了小姐吩咐,這些人若是找來,自然趁機鬧起來,問範府要人。誰讓他們家公子親自來接呢,不賴他身上,賴誰身上?
三言兩語之間,大門口吵了起來,嘈雜聲靜夜裡遠遠地傳了出去。雅居小築各個房間的燈很快都亮了起來,只有上房一片漆黑。
重新梳洗換了衣服的冬兒喝了薑湯,低聲對歇在廂房的樂思齊繪聲繪色學了一遍,真虧得她觀察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