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豔麗非常的馬車高高地捲起車簾,內中一個素色女子身姿筆挺端坐其中,車把式上除了車伕,還有一個粗布衣衫打扮的人,那人光著一雙腳,腳板上泥印宛然,與衣著光鮮的車伕坐在一起,更顯土氣。
偏生他神情畏畏縮縮扭扭捏捏的。
不知誰先“咦”了一聲,接著有人喊出聲來:“樂東家!”、“樂東家來了!”
接著更多的人指著馬車內端坐的女子,眾人瞧得清楚,確實是前幾天眾目睽睽被範牧範公子接走的樂東家。不是說失蹤了麼,縣太爺正發動衙役全力找人,她怎麼衣著整潔,出現在景福樓門口?
馬車緩緩停下,小丫鬟冬兒飛跑到車前,攙扶樂思齊下車,那泥腳子自然被車伕請入內去了,邊走還邊低頭鬼鬼祟祟在到處張望,那雙眼睛,賊亮賊亮的。
人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長髮披肩,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地樂思齊緩步進了景福樓,樓下大堂正在吃飯的人們也停筷看過來。
待李翔得到訊息,親自趕過來時。樂思齊面前擺著四樣小菜,一碗碧梗米粥已經吃完。放下了筷子,站起來對李翔施禮,道:“有勞大人親來。我原想著今晚上歇一歇,明天早上到衙門消案。”
李翔不客氣地一屁股在上首坐下,道:“本官職責所在,不用客氣。這幾天,你在何處安身?犯法者是誰,你且慢慢說來。”
樂思齊平靜地把那天在桂花樓的事說了,只忽略後邊段勇把範牧打暈。只說她被迷暈,範牧正欲行不軌,恰逢遊俠兒在桂花樓吃飯,從半開的門裡瞧見了。把範牧打暈。救了自己。
李翔捋了捋鬍子。沉吟道:“既是如此,怎麼不即送你回家,而是直到此時才放了你?”
樂思齊道:“我也這麼問他。那位壯士道。他平生最恨偷香竊玉之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一頓才消了氣。他把我安頓在一家農莊裡,由那戶農莊的婦人照料,這不,我讓農莊的人過來取賞銀。”
聽衙役說,一同坐車來的,確實有個泥腿子。
既然沒有損傷,那最好。想到忙碌了幾天,此時終於告一段落。無事一身輕的他心情大好。樂思齊朝冬兒笑笑,冬兒託著托盤上來。裡面一張銀票。
樂思齊道:“這些天麻煩大人了。一點點意思,還請大人笑納。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還請在此用晚餐。”
李翔謙辭兩句,收過銀票,重又坐下。
樂思齊吩咐擺席,又讓人請了段勇過來作陪,道:“我真的累了,大人還請不要見怪。”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農莊被無微不至地照料,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李翔也不好細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無端端多了千餘兩銀子收入,笑容從李翔臉上的褶子裡氾濫開,他通情達理地道:“你先去歇著吧。這兒的事,不用你管了。”
段勇當然打疊起精神陪李翔喝酒。
樂思齊回到東廂房,讓韓先拿了五兩銀子給那個莊稼人,打發他走。
範牧回到家歇了一天,還沒緩過氣,在街上聽到市井流言的範武已急匆匆回府報告了。聽說樂思齊突然回來,範牧很是失神了一陣。然後,越想越覺得不是味兒。一個可以出來開酒樓的女子,背後能沒有一丁點勢力麼?她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歇了兩天,稍微緩過氣,打不死的小強,範牧再次出現在景福樓門口。
這一次,他的出現引起了鬨動。認識不認識的全圍了上來,一個個言不由衷地套著近乎,然後話題自然而然轉入他與樂東家的關係,失蹤這幾天的去向,甚至有人直接問:“不知範公子與樂東傢什麼時候成親,我等也好去隨禮。”
要不是範牧經歷過生死,心志堅硬不少,怕是一聽這話,會當場暈厥過去。
這一次,樂思齊沒有見他,朱大成很快出來道:“範公子,我家東家說道,你若是到景福樓消費,我們歡迎得很,若是私人關係找她,那就不必了。”
在場的人聽了,“哄”的一聲又議論開。什麼叫私人關係就不必?大家很快達成一致意見,有那心直口快地便問:“範公子,你把樂東家怎麼了?怎麼人家不願跟你有‘私人’關係呢?”
“對啊對啊。到底是為什麼呢?”無數的聲音贊成。
範牧落荒而逃。
很快,呂簡中派人送信來,永定分店已經裝修好,隨時可以開業,請樂思齊過去看看。
樂思齊帶齊了所有侍衛,小心謹慎地上路了。韓先和段勇也如臨大敵,今時不同以往,現在可是得罪了范家。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