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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雙腳衣衫不整地跑出來。
整個悅來客棧雞飛狗跳。沒一刻安靜。
掌櫃的睡眼惺忪醒過來,還沒上樓衣領被一個三絡長鬚的男人揪住:“你們開的是黑店吧,賠我的女伴。”
提著燈籠跟在後面的小二認得這個男人,這不就是晚飯時節帶著一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坐在門側的兩個男人之一嘛。
“客官,有話慢慢說。先放開掌櫃。”小二的把燈籠交到左手,右手按住男人的手腕,稍稍用力。
男人甩手他的手。卻也鬆開了掌櫃,氣呼呼哼了一聲,道:“看你有何話說。”
掌櫃的邁步上樓,耳聽嬌媚之極的呻吟聲,不由看了男人一眼,道:“客官還請看顧好自家親眷,免得打擾他人歇息。”
那女子與人鬥嘴,被叫破身份,怕是沒人不識了。此時躺在地上叉開雙腿,狀似叫春,果然是賣肉的貨色。
男人臉黑如鍋底,死盯了女子一眼,拂袖而去。
女子身邊圍了很多男人,如狼的眼睛在女子的敏感部份逡巡,最後大部份停在露出半截雪白圓球的酥胸上。見男人拂袖而去,女子出聲喚道:“老爺,扶妾則個。”
男人哪去理她,不久某個角落裡傳來用力的關門裡。要不是今晚宵禁,男人怕是會立即退房走人吧。這女子說是上茅廁,半天不見人,一出現便這副樣子,讓他以後怎麼見人?
段勇提了女子的的衣領摜出來後把范陽提出房,向樂思齊行了一禮,關上門。
聽著門外呻吟聲,玉露半懂不懂的,只覺得心跳加速,臉紅不已。
樂思齊瞪了她眼,她忙低下頭,幫樂思齊蓋被。
門外紛紛擾擾到三更天人聲才漸漸散去。雞鳴三遍,陽光照進窗簾,玉露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向大床上。
樂思齊已經坐了起來。
走出房間,那女子已不知去向,走廊靜悄悄的,街上卻依然車水馬龍。看來經過一夜的緝兇,永定府已恢復正常。
車伕套了車,玉露掀起簾子,樂思齊提起裙袂準備上車,身後一個尖銳的女聲指著她道:“就是這女子。”
樂思齊回身,便見那位紅荷姑娘帶著兩個衙役,氣勢洶洶指著樂思齊,大有上前拿她回衙的意思。
紅牌果然是紅牌,交遊廣闊。
樂思齊讚歎,朝身邊的段勇使個眼色,段勇迎了上去,不知跟那兩個衙役說什麼,那兩人接了他遞過來的兩碇銀子,轉而哄起那女子來。
上了車,段勇才道:“那女子一大早跑到衙門裡擂鼓,說是發現殺害小公子的兇手。眾目睽睽之下都知道兇手是男人,衙役一見小姐便懷疑那女子所言了。”
樂思齊道:“派兩個人去查跟那女子在一起那兩個男人。”
段勇笑道:“說起來,那只是酸儒。那嫖客怪這女子昨晚上丟他的臉,給了那女子兩百貫錢,把她打發了。”
樂思齊“哦”了一聲不再言語,玉露卻拍手道:“該,這種女人,就不該丟人現眼。”
樂思齊瞥了她一眼,她訕訕放下手。
不一會,車到城南,車伕低聲稟道:“小姐,所知地址便在這一片,具體所在小的還得去問問本地人,請小姐稍待。”
樂思齊掀開車簾,只見一幢幢民居立在街道兩旁,院落並不大,想來都不是大戶人家。
永慶府的富紳居所全聚集在城東,那兒風景優美,地勢頗高,永慶河穿城而過,引入後花園中,做池塘水榭,別有一種風情。城南多是家境普通的老百姓的居所,也是各種工匠藝人集居之地。
樂思齊先前得到訊息,只知那位老掌櫃住在城南平康街,卻不知平康街位於何處。自到城南,車伕一路行一路打聽,直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在一座外牆班駁,柴門破舊的院門前停下。
據路人指引,那位老掌櫃就住在這裡了。
大門門框上一副殘破的春聯,車伕不由有些猶疑,跳下車再問一次,確認無誤後才拍門。
良久,柴門開啟,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著短衫,上下打量車伕。
車伕上前說明來意,樂思齊已在玉露虛扶下下了車,客氣地對青年道:“還請通報一聲,就說景福樓東家來訪。”
青年臉露迷茫之色,道:“景福樓在那裡?”又打量樂思齊,道:“東家?女的?”
樂思齊失笑,道:“是啊,女的。”
樂思齊燦爛的笑容感染了青年,青年不知怎麼的也笑起來,道:“好,我去跟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