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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壞了。樂思齊白了朱大成一眼,道:“你沒去茅廁看看嗎?”
朱大成撓了撓頭,茅廁裡已傳來華管事的聲音:“別撬門,別撬門,我們上茅廁呢。”
有集體上茅廁的嗎?樂思齊轉頭回東廂房去了。
康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請呂簡生坐了,才對著排成一排從茅廁出來的管事們道:“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與東家說,非得搞這些小動作?不開會就能解決問題嗎?”
這不是在商量對策嘛。管事們低下頭。
康文瞪了他們一眼,驛三三兩兩站在堂中的小二道:“一柱香後開會,各自去通知同伴。”
且不說訊息怎麼走漏的,管事們這態度,擺明了用腳投票。他們對新措施不滿意還是對改革不滿意?風聲到底傳出去多少?
樂思齊把玩著手裡的骨瓷青花杯,若有所思。
康文集齊了人,親自恭請樂思齊下樓。
面對著底下幾十人,康文先把管事們今天的行為給斥責了一通,道:“……東家一直強調,景福樓內部之間要多多溝通,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幕,讓我和東家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我們的管事,有想法不肯說,反而躲起來開小會。這是景福樓一貫的作風嗎?”
底下齊齊整整地道:“不是。”
管事們已經一個個承認過錯誤了,可是康文並沒有打算放棄追究的意思。
說起來,新措施對員工們而言是新的機會,對管事們而言,何曾不是呢。每新開一家分店,就有大量空缺的職位出現。不僅老員工有機會獲得晉升,還有機會為家裡人找到工作。這些人斷章取義。沒問清楚便消極對待,難道不該好好修理?
樂思齊認真專注地傾聽康文講話,剛才對管事們的處理康文已跟她通了氣,現在只不過由康文傳達下去而已。
幾十號人聽康大總管哆裡哆嗦說了半天,全是沒有溝通會造成什麼惡劣後果,有那責任心強的,不停望窗外的天色。眼看日將到午,該是開啟門做生意的時候了。
果然,門外唏津津一聲響,馬車停在門口。有人闖進來,“咦”了一聲,道:“景福樓今天不做生意了麼?這是幹什麼呢?”
卻是一個藍袍老者,今天他約了三五好友到景福樓品新推出的菇類火鍋。據說美味非常,吃了吃了還想再吃。他一時心急,到得早了,沒想到一進門卻是這副模樣。
康文這才打住話頭,示意朱大成迎客,又對員工們道:“今天先到這兒。先做生意,晚上打佯後再接著開會。”說完,轉頭望向樂思齊,意示請示。
樂思齊點了點頭。
三人回到東廂房。樂思齊嘴角彎彎道:“康大總管的口才原來這麼好啊,不用打腹稿,話兒一套一套的。”
“好歹做了十多年大掌櫃,訓話能不好嗎?”康文連喝了兩盅茶,才道。
呂簡生現在完全當自己是景福樓的人,微笑道:“大總部這種懲罰方式好是好,就是太費時間。幾十人的時間,可以用來做很多事了。”
康文誠心請教道:“依呂大掌櫃的意思。怎麼樣才好?”
呂簡生笑道:“太簡單了。你只要說下次再有同類事情發生,相關人員一概在門外罰站半天就行。”
站在大街上啥也不幹,接受來來往往行人食客的注目禮詢問嘲笑。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康文誠心受教,道:“晚上再宣佈。”
樂思齊失笑,道:“有了這一條,以後估計沒人敢再犯了。”
身為管事,要是在大街上罰站,臉都丟盡了,以後還怎麼管理手底下的人?
三人說笑了一會,樂思齊讓人把管事們叫上來,當面問他們:“為什麼躲到茅廁去?”
管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華管事沉不住氣,低聲道:“小的們聽說東家要重新請人,我們……”
話沒說完,其它管事殺人的眼睛瞪著他,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樂思齊道:“這事說起來,是我不對。你們是中層管事,景福樓有新變化,我本來應該先跟你們通通氣的。這一點,是我疏忽了。”
在場的人怔住。從來沒有聽說過東家當著僱工們的面承認錯誤的,還是在僱工們有錯在先的情況下。呂簡生更是打量樂思齊,想把她看穿似的。
樂思齊解釋道:“你們到景福樓工作,把一家老小的生計和個人前途寄託在我身上,我卻沒有考慮過你們的感受。在這一點上,是我做得不對。”
所有的人都呆掉了。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