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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上一扔,點著蠟燭,看清了面容。
不看還好,看清了心裡更憋屈。
這兩人和他同村,平時見面還打招呼呢。瞧這人模狗樣的,咋能幹出這種事情?
車上有一捆麻繩,卡其爾鐵面無私,也不聽他們解釋,背對背的綁了起來。
在荒原裡最愁什麼?
最愁寂寞。
這倆雖然不是好東西,但起碼能解悶子。
太陽東昇西落,來回兩次。
靳陽跟薩楚拉在第三天,買好了需要的東西,從城裡別的部門借了一輛車,帶著屋裡苦等許久的田富光重回故地。
三人開進查布蘇木的時候,薩楚拉突然餘光裡一晃,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
薩楚拉揉揉眼睛,朝著人影晃過的方向望過去,卻什麼都沒發現。
“你眼花了吧?”
靳陽許久不開車,本就技術一般,這時手更生了。
視線沒有離開前方,坐直身子問道。
薩楚拉搖搖頭:“我真的看見一個人影。
田富光坐在後頭,還以為兩個人又在膩歪,拍拍座位:“開快點!哪有什麼人影啊小嫂子,我看這鬼地方夏天都沒人進來的。”
薩楚拉歪歪頭,沒再說話,靳陽猛踩油門,趕去和卡其爾會和。
靳陽這人開車的本事一般,但是認路非常厲害。
荒原裡沒有路可言,但靳陽就是能徑直來到之前的地方,半步冤枉路都不走。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灰撲撲的帳子,破舊的很,卡其爾平時開的汽車停在旁邊,薩楚拉把化石圍起來的柴和繩子也在。
兩口子鬆了一口氣,一顆心才從嗓子眼跌進了肚子裡。
這次算沒出岔子。
高高興興的抬著東西下車,不管凍的多硬,今天都要把化石挖出來。
田富光哼哧哼哧的拖著石灰粉袋子,雖然勞動工作不分貴賤,人人平等,可他還是覺得讓知識分子幹這種重活實在是要命。
扯長調子吆喝:“卡其爾!別在裡頭躲著了!趕緊出來幫忙!”
話剛說完,卡其爾就推開帳子的門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還得彎一下腰,你說說這韃子長的多高。
卡其爾嘿嘿一笑,接過薩楚拉手裡的東西,沒搭理田富光。
大男人還沒小姑娘力氣大,臊不臊?
田富光叉著腰沒力氣了,靳陽折回來跟他一起把石膏粉抬過去。
四人分工,卡其爾幹力氣活,田富光幹技術活。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把化石用石膏裹了起來。
石膏殼子沒等乾透,就已經凍硬。
靳陽他們摸完,石膏外殼不甚光滑。
但大冬天的要啥好看,讓它在外頭幹著,咱們趕緊進帳子暖和暖和才對。
偏偏田富光不樂意,又抓了一把,脫掉手套,上手抹了起來,非要讓它光溜溜的才行。
“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要是帶著這麼個坑坑窪窪的回去,全研究所都得笑話我技術不到位。我田富光可丟不起這人。”
靳陽不理他,拉著媳婦就往帳子裡走,樂意凍你就凍著吧!
兩口子走到帳子門口,伸手一拽門,抬起的腳愣是沒邁進去。
雙雙停在了門外,齊齊扭頭問隨後跟來的卡其爾:“咋回事兒啊?”
卡其爾探頭往裡一瞧:“哦,來偷東西的!你倆可真神了,我們村兒還真有來偷雞的。”
田富光耳朵特別靈,聽到雞放下手裡的活兒跑過來糾正:“是恐龍,不是雞。”
手指凍的麻木,他也要進屋暖暖,視線順著門內望去,腳步邁不開。
帳子不大,四個哈拉片的帳子能大到哪裡去?
但裡頭人擠人,背靠背,歲數有大有小,性別有男有女,綁著十幾個人。
“都是來偷雞的。”
卡其爾解釋道。
“我大義滅親,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都綁在這兒了。”
靳陽上前一步,踮起腳拍拍卡其爾德肩膀:“代表局裡表揚你。”
卡其爾非常受用:“過年能多發點肉票不?”
靳陽搖頭,重新說:“代表局裡口頭表揚你。”
一把推開靳陽的手,卡其爾彎腰鑽進帳子,口頭表揚有啥用。
薩楚拉沒有進屋,臉色越發沉重,拽過靳陽繞到帳子後頭,低聲說:“我總覺得進查布蘇木的時候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