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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的事情。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 呼盟吃了虧; 兩口子現在惦記的是怎麼保護這一塊。上次源被人盜挖; 化石被李洹搶走; 現在都緩不過這口氣來。
偏偏今天就挖走化石不現實,怎麼也得回去準備準備材料。
這塊一米多長的化石; 除了他們買好的東西,還需要一個木箱; 和防震用的鋸末。
開車從城裡買回來,來回少說也要兩天。
這兩天該咋看著這塊化石呢?
千萬不能再出別的亂子了。
兩口子掐著下巴琢磨著,半晌後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落在了人高馬大的卡其爾身上。
卡其爾是典型的草原漢子,長的又高又壯,力氣一個頂三個; 這陣子在一起工作; 聽說他還在那達慕上拔過摔跤的頭籌。
換以前那都是草原上的英雄,要跟著聖祖成吉思汗去西征的。
心中有了算計,搶在田富光還沒有凍僵之前; 把他從地面上扯了起來,拉進了車裡。
四人共乘一車回了住的房子; 各有各的安排。
田富光一頭扎進小東屋,寫信打報告,跟上頭申請儀器。
靳陽跟薩楚拉去城裡買東西,卡其爾回村把祖傳的帳子拿了出來。
他家應該算是牧民,可牧民蓋了磚房以後誰還死心眼住帳子啊。
住帳子以後都是老寒腿風溼病,腳腕子腫的跟膝蓋一樣大,路也走不了。於是家裡的氈包許久都沒人住了,卡其爾往出一拿,村裡人都來看熱鬧。
“咋回事兒啊?四九的天,狗都不在外頭待著。”
“卡其爾是不是瘋了?”
村民們圍在他家外頭,交頭接耳嘰嘰咕咕。
卡其爾平時開著個小汽車就夠招人的,村裡人本就多分了精力注意他。
現在農閒了,都在家裡等著過年,串門子,走親戚,閒出屁了。
這時候卡其爾要是再幹點出格的事,那都恨不得鑽他家門裡去問清楚。
稍微念過幾天書的年輕人,看著卡其爾非常眼熱。
啥人能開小汽車?全伊盟也沒幾個。
他們看不見數九寒天卡其爾跟著地質隊的在原野裡奔波,光看見小汽車了。
加上卡其爾最近天天跟村裡的老人打聽哪有腳印子,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多半是值錢的。
卡其爾把氈子,家裡的厚毛褥子,大皮襖,手爐都帶上了。全部塞進車裡,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今天發現的那隻雞附近,把帳子搭起來。
倆大學生心眼壞了,生怕那隻雞丟了,非得讓他看著。
卡其爾覺得靳陽跟薩楚拉大驚小怪,一隻雞,誰吃飽了撐的去偷啊?
這麼冷的天還得住在野外,錢難掙,屎難吃,老一輩的話雖然說的糙,割耳朵,但就是有道理。
逆著風開進查布蘇木,卡其爾一路上都氣不順,搭帳子的時候凍的面色發青。
剛搭好他就鑽進了帳子裡,裹著厚皮襖罵娘。
天色漸暗,荒地裡什麼光亮都沒有。
他湊合吃了一口,點起一根蠟燭,微弱的火光把帳內點亮,卡其爾想著反正也就堅持兩天,裹著被子就矇頭睡。
麻求煩。
睡前還不忘罵人,大學生真能折騰,前幾任來的時候可沒這麼折騰過。
但直到後半夜,卡其爾都睡不著。
手腳冰冷,裹再多也暖不過來,氈子倒是把風都擋住了,但是再擋也不如磚房火炕你說是不是。
睡不著乾脆爬了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動一動身上還有些熱乎氣。
黑暗中人的其他感覺會分外靈敏,帳外傳來輕微的咔嚓聲,卡其爾的耳朵就豎了起來。
別他孃的是有狼吧?
卡其爾走到門那裡,扒開一道縫往外瞧,冷風嗖的一下子鑽了進來,卡其爾嘶了一聲。
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可外頭的黑影卻沒有察覺他的聲音。
盯著外頭一瞧,給卡其爾氣的夠嗆。
外頭哪有狼,兩個人嘛!
大半夜的不在家裡睡覺,跑這裡幹什麼?
再細細一看,真應了靳陽跟薩楚拉的話,這倆人賊兮兮的圍在那隻雞前繞來繞去。
卡其爾看到這裡坐不住了,大力把門一推,氣勢洶洶的出了帳子。
大步流星的直奔這兩個人影,跟抓小雞一樣,一手提著一個後領,把人抓了起來,拎回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