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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漲的話,那些擺攤的小販們早就嚷起來了。
“毛家大餅和徐成他們說想賣豆漿,不過徐成他們沒同意,說位置還給你家留著。盧老弟總說自己是鄉下人,這方方面面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的鄉下人。”陳叔往斜對面瞟了一眼,意有所指道。
那毛家大餅便是之前和二房家搶生意那家賣大餅的,男人姓毛,所以大家都叫他們毛家大餅。
本來二房一家子還沒多想的,聽到這話才有些疑惑起來。那徐成他們可不認識,往常他們來收份子錢,他們也都一文不少的給了,也沒見過他們給自家少一文。
盧明海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只能苦笑道:“陳老哥您可別多想了,咱家真就是普通的鄉下人。”
陳叔並不懷疑這話,從對方臉上的神情,就能看出沒有說假話,可為什麼這一樁樁事情都顯現出一種刻意。
因為豆漿喝死人,發生了人命官司,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是解釋不清的,除非你換個地方擺攤,可偏偏官府貼告示了。因為盧家許久沒擺攤,這條街上沒少有人想趁機搶生意,可偏偏徐成這些人又鬧這麼一出。
不過這一切和陳叔也沒什麼關係,他只是覺得有些異樣,感覺有些好奇罷了。既然盧家人說沒有,那就只能說是運氣好?
人生在世,運氣好也是一種福分,陳叔願意和這種人打交道。
雖是如今這條街上沒人和自家搶生意,但之前盧嬌月所想的事也沒放下過。
窮則思變,變則通。他們家的豆漿雖遠勝其他家的,但這東西只要能賺錢,就少不了有人會鑽營,遲早會被人鑽營出來。他家既然想要靠著這東西長長久久地賺錢,就必須也要鑽營,這樣才能讓別人只能跟著自家身後跑。
之前總是被人搶生意的時候,盧嬌月便曾想過這個問題,此時再度將這事情提起來。
跟著去了縣裡兩次,梅氏便再不讓女兒去了。在她心目中,女兒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
盧嬌月呆在家裡,剛好藉著機會試驗下前陣子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
在盧嬌月看來,既然黃豆能做豆漿,那麼其他豆子能不能做呢?例如紅小豆、蠶豆、豌豆、花芸豆這些東西,在農家並不稀奇,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在田埂子旁邊或者菜地裡種上一點兒,有的用來熬粥,有的用來做菜,還能用來做零嘴吃。每逢冬季在家裡貓冬的時候,哪家孩子手裡都少不了一把炒豆子。
由於豆子類不容易儲存,所以鄉下人一般都是曬乾了收著。盧嬌月去倉房裡找來半袋子紅小豆,和半袋子花芸豆。先用水泡,就跟家裡做豆腐提前泡豆子一樣,待豆子泡好後,放在鍋裡用滾水煮一會兒,這是她家豆漿之所以沒有豆腥味的關鍵步驟。
然後,牽來毛驢,套在磨盤上。在毛驢的眼睛上蒙了塊兒眼罩,便趕著它圍著磨盤轉。一面往磨盤上放豆子,一面加水,很快便磨好兩小盆漿子。
盧嬌月照著家裡煮豆漿的法子,添了水去煮,先煮的是紅豆漿。她只煮了一些,煮好後,舀來嘗。味道很獨特,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又煮花芸豆漿,比紅豆漿更慘,那個味道別提多怪了。
盧嬌月站著灶房裡想了一會兒,便去自家泡豆子的桶裡,舀了一些黃豆,又去石磨那裡磨起來。
磨出了漿子後,她想了一下,舀了一些出來,按相同的比例又倒進紅豆、花芸豆的漿子,放在鍋裡添水煮。
很快鍋裡便開了,盧嬌月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讓它煮著,一面煮一面用鐵勺挨著鍋底攪,免得糊鍋。
一滾,再滾,直到濃濃的香味兒飄散出來,盧嬌月才去熄了火。
盛一碗出來,略微在碗裡放了一些糖,輕輕地吹涼後,盧嬌月啜了一口。
豆漿甫一入口,盧嬌月便被這味道深深的打動了。出乎意料的好喝,黃豆的香濃配著紅小豆本身的香甜,以及花芸豆的微微帶酸,混合出一種很奇特的味道。
她露出一抹激動的笑容來,她知道自己的方向並沒有錯。
接下來的日子裡,尋常沒事的時候,盧嬌月便在家裡偷偷試驗著,這期間她試過往裡面放黑豆、芝麻、花生,甚至大米、糯米也試過。雖然糟了不少東西,但隨著試驗的次數越多,她越來越有想法了。
這日,盧嬌月剛煮好一小盆五穀豆漿,這名字是她自己胡亂取的。桂丫突然上門了,盧嬌月一開啟院門,便察覺出桂丫的不對來。
自打家裡做了生意,桂丫便一日比一日更見鮮活勁兒,人也越來越自信了,還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