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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人駐紮下來,自己寫了一封勸降的書信讓人給駐守在平城的太守送去。
反正開打之前,這一個是少不了的,能有用做好,然而沒有用的話,自然是憑藉拳頭說話。
讓人將寫好的書信送走之後,他還問了一句清則的現狀,這一路帶著,他還真的有點怕人會出甚麼事。
莫那縷看得出來,清則不會騎射,要說是個道士,那還真的只是個修道之人。
他路上急著往平城這邊跑,還有幾分怕人會受不住。
清則這一路上的確吃了不少苦,他也是騎馬過來的,他在道觀裡只騎過騾子,馬是沒有騎過的。所以就走的格外的艱辛,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在清則看來,這事不管成還是沒成,他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可是莫那縷在他身邊安插了不少人,去哪裡都要跟著,哪怕清則打人,那些人寸步不離。
清則坐在帳中,他雙手緊了緊,最後又鬆開。過了半晌,臉上露出一個慘笑:也罷了,到時候死了,這條命也算是償還了他對師門的罪。
他聽到外面兵士經過時,身上鎧甲摩擦發出的聲響鑽入耳朵中。清則低下頭算了算莫那縷到平城的時間,搖了搖頭。
送到抬手裡的那封書信,太守看都不看直接就讓丟到護城河裡以護城河為界限,挖了一道長長的溝渠將城門一帶圍起來,周圍的樹木也砍了。
太守揹著雙手站在城門上,寒風咧咧,吹得城牆上的旗幟颯颯作響。
阿難走了上來,她雙手對太守一抱拳。
“都準備好了?”太守沒有回頭問了這麼一句。
“都準備好了。”
“大善!”太守笑道,“此次若是守住了,就是大功一件,若是能夠擒獲首惡,那邊更好了。”
阿難垂下頭不說話。這還沒有開始打,會怎麼樣還真的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訊息流通不便,對恆州狀況並不十分了解,就算有那樣的東西在手,阿難也不覺得自己有必勝的把握。
畢竟這一代可是那些人的老巢,她心裡底氣還不是十分的足。
阿難想起教自己兵法老先生的感嘆:兵法是謀是騙,七分在人三分在天。
這一次她已經盡其所能去安排,贏還是不能贏,就看上天了。
☆、149|大勝
阿難聽教自己書的先生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真正帶兵的人如果能活下來,基本上就沒有幾個是軟心腸的。阿難磨礪了這麼些年,對於這話有深刻的感受,但凡心慈手軟,她手下就可能死掉幾個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準備好了麼?”阿難一宿未眠,知道一場戰事就要來臨,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睡覺。
前來的是她在清河王妃的莊子上培養出來的女兵,這些女兵經過這麼幾年,外表上已經和男人沒有多大的區別。這些女兵是不會和那些士兵睡在一個營帳內的,不管做什麼都是統統分開,這也是清河王妃臨走之前讓自己的堂弟拜託的。
蕭家兩代皇后,權勢赫赫,扶著安排的人也不得不聽命。
這樣倒是給她們許多便利。
“已經準備好了。”女兵答道,聲音粗噶,聽不出是女子的聲音。
“嗯。”阿難起身,將放在榻上另一頭的衣服拿起來穿好,那邊是一套的鎧甲,她的鎧甲是明光鎧,軍中有許多人還用不上這個。
“王妃和殿下,對於那些東西再三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阿難說著嘆了一口氣,她也曾經見識過這種東西恐怖之處。初見之時她險些以為那是上天降下來的怒火,後來才是知道被道士煉出來的。
“但是眼下也不得不用了。”
護城河的事,沒有多大的辦法。天氣變冷河水結冰,難道還能找個道士來作法不成?王妃和她說過,求人不如求己,這件事上也是一樣的。
她穿好鎧甲就走了出去。
阿難雖然是空降過來的,而且營中還盛傳她背後有人,但她到底有實實在在的功績在,尤其上戰場的時候一馬當先,殺出一條猩紅血路的場景,讓在場的人記憶猶新,所以那些士兵看到她的時候,立刻恭恭敬敬站好。
因為今日說不定有一場惡戰,旦日時分,伙頭兵們就將朝食給準備好,今日的伙食勉強算是不錯,用豬牛骨熬了湯,雖然時間短了點,但對於士兵來說聊勝於無。
阿難接過了自己的一份朝食咬了幾口,戰場之上半點時間都不能浪費,她幾下就將手裡的東西吃乾淨,才吞下去,那邊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