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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清則說完這些地方之後就無話可說,她乾脆就扯著人說起道德經來。
“道德經雖然說只有那麼薄薄的一本,但是總覺得道理很深。”蕭妙音一邊走一邊說。
“大道至簡。”清則想了想回了這麼一句,“師父常說道不必長篇累牘來敘說。”
蕭妙音對這些佛或者是道自認是沒有多少慧根的,尤其是佛教,她見過那些肥頭大耳的和尚,心裡很是不喜歡。
不過瞧著面前這漂亮小道士說話一板一眼的樣子,她突然想和他多說幾句話來。
“小道長覺得什麼是道呢?”
既然師父都陪著她大哥在談玄了,那麼徒弟陪她裝一下也沒事?
“太上老君曰:道可道,非常道。”人家一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
身後的那些僕婦離得近的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都有些怪小道士沒有顏色。不過蕭妙音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她面上一笑,正要開口說什麼,對面傳來人聲,她定睛一看,見著一個身著鮮卑袍子的女人在僕婦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今日來這家道觀裡頭的人還挺多的啊?
“這是……?”蕭妙音不得不看向清則。沒辦法,對面的人她沒見過。平城裡的鮮卑勳貴多的如同過江之鯽,她又沒有跟著長公主到處去走動,哪裡會認得?
豆盧氏帶著一種僕婦從道上緩緩走過來,何家是漢人,但豆盧氏是鮮卑人,鮮卑人這幾十年來都在被漢人潛移默化,有些鮮卑人也喜歡漢人的作風。豆盧氏今日出來穿著漢人女子的襦裙,好看是好看,但終究不利於行動。
她見著那邊站著一個著襦裙梳總角的小娘子,襦裙是碧色的,上面繡紋精緻秀氣,眉眼也長得好。尤其那麼一雙眼睛活泛的很,生氣勃勃。
豆盧氏今日在山中玩耍,到了道觀中覺得身體疲乏睡了一覺才起來。才醒來也不急著立刻走,乾脆就到處散散步。
剛到道觀的時候,她聽身邊的侍兒說了,燕王的大郎君和三娘子在道觀中,想來面前的這個小丫頭就是蕭三娘了。
想著豆盧氏又將蕭妙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次,這打量和剛開始不同,要探究挑剔的多。似乎要將這個小娘子身上到底有哪點好給瞅出來。
蕭妙音被豆盧氏這麼一看就渾身上下開始冒雞皮疙瘩。清則倒是反應快,身邊的小娘子是觀中貴客,可不是這麼能夠讓人看的。
阿昌也過來趕緊牽著蕭妙音往別的地方去,方才那名小道長說過的地方她可都記著,讓三娘子去那裡看看也好。
豆盧氏瞧著這幅見著她就繞道走的架勢,心裡很大不滿,她道,“面前的可是蕭家三娘?”
清則彎下腰手中掐訣,“這位小娘子是燕王府中中人。”
平城裡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燕王是太皇太后的親弟弟,就算有什麼不滿,臉上也不好發作出來。
可惜面前這位鮮卑貴婦人聽到清則的這話就笑了,“那正好,我夫家是阜陽侯,是皇太后的兄長,今日在道觀中相見,也算是有緣。怎麼見著人就躲呢?”
清則聽到豆盧氏的話,蹙了蹙眉頭。有緣無緣是佛家的說法,道佛相爭是世人皆知的事。在道家的地方說佛家的話,總有那麼一點打臉的味道。
豆盧氏對那個小道士完全不在意,甚至連個眼神都給施捨過去。她就想瞧瞧這個被太皇太后看中的小丫頭。蕭家如今和陛下年紀相近的小娘子有三個,大娘已經定下來了就等長大和高涼王成昏,二孃是博陽侯的嫡女,按道理出身是夠了,但博陽侯被太皇太后厭棄,他的女兒自然也進不了太皇太后的法眼,可是三娘……
豆盧氏再看了看蕭妙音,肌膚白皙,模樣秀麗的讓人心喜,小小年紀已經是這樣,長大了恐怕出落得更加昳麗。
模樣長得好是好,可惜是庶女。
“三娘子躲我作甚麼?”豆盧氏笑道,她帶著僕婦們走到蕭妙音面前,心裡有些不舒服。不得不說這個蕭三孃的容貌的確是在自家女兒之上,也難怪太皇太后會讓長公主著重這個庶女。
可是明明她的女兒出身要更好,憑什麼就要眼睜睜的瞧著那個位置被太皇太后定了去?
“在此地相見,三娘見長者不拜見反而躲開是何道理?”豆盧氏對著面前的小姑娘,口吻也不善起來。
皇太后被太皇太后一壓就是十幾年,到了如今也不見著有半點翻身的希望,朝中大事皆有太皇太后定奪,就連後宮事,沒有東宮的發話,皇太后也不敢擅自做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