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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掩飾不住的皮囊。
良久,連燃著的蘇合沉香都似了無氣味了,女帝才開口輕聲道,“朕突然便想起,我那時第一次入宮的情景了。”
她話裡有著無限的悵惘哀思,沉浸了太多歲月更迭而透出的悠悠嘆息如一根鋒利的銀絲剎時便穿透了我緊縮的心臟,在這掌控天下坐擁江山的九五之尊面前,我忽然沒了懼意,取而代之的,是我滿滿地想讓她放下那段或許極為讓人悲嘆的過往的心緒。
我不自覺抬首去看她,她容顏極為精緻,雖是面沉如水,卻還是有風華絕代自她眉目唇角處溢位來,我看得有些痴,竟是在大夏朝最位高權重的這二人面前,生了些許哭意,落淚的那一時,我自己都被嚇住愣在了當場。
女帝居然笑了笑,轉面止了些微笑朝夏力輕聲道,“倒真是如此相似,阿力,怪不得你會注意到她。”
她笑起來的樣子比小姐還要好看,我痴痴地想,全然未發現犯了直視聖顏的忌諱。
夏力輕咳了聲,“阿姊,莫要當著她面說罷。”
女帝斜睨了他一眼,似乎不甚贊同的樣子,卻果然避而不談了。
看來夏力的確很得聖寵,連這等抱怨之言入了女帝的耳也不會被斥罵,不過女帝所言“當真相似”是何意?
正當我想時,女帝開了口,“你可知,朕為何會帶你入宮?”
我慌忙垂了首,“卑女愚昧,實在不敢揣測聖意。”
她的目光有如千鈞沉沉朝我壓來,我又將頭垂低幾分,始終不敢言語,女帝又轉言道,“性子卻比那人收斂得多。”
我頓了頓呼吸,女帝身邊的夏力又帶著幾分撒嬌意味道,“阿姊,我不是都說莫要提了。”
她隨即止了這個話頭,又面朝了我,“你可知今日在定國公府那一處鬧劇,是為了何故?”
我額間冷汗又多了一滴,這擺明了是要刁難於我嘛,我若知曉是為何,也不至於將夏力放在那遊廊轉角處還忘了帶回他。
女帝見我默不作聲,冷哼了道,“阿力,這本來是你的事情朕不願插手,可你也如此荒唐,明明那日遇刺身受重傷還親自去赴約,今日又負傷飲酒,剛好的傷若是復發,朕看你以後如何提槍拿劍!”
夏力被她一席話說得連氣都沒空出,我卻是越聽一句心越涼了一分。
原來那日白露寺前他在日暮之時才趕來是遇刺了?可是誰人如此會抓時機,偏在他出門赴約的時候傷他?
他笑了笑,“蘇蘇你不要怕,我的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是今日酒喝得有些多,醉倒在定國公府裡,並沒有大礙的。”
洗清我嫌疑的最佳時機便在此時,我不敢去看,咬著牙雙腿一屈便跪了下來,“求陛下明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將軍?!”
女帝聲音終不似之前那般寒徹透骨,“總算有些良心,可若是你知曉了,又能怎樣?”
我聽她話裡又生了幾分戾氣,連忙斂息去細聽,她果然冷冷揚聲道,“況依朕看來,你與那人怕是大有關聯罷!”
春意闌珊篇 十二章 生死攸關洗嫌疑(2)
我被她一番怒斥得整個人都不自覺低伏在了地上,冷涼光潔的地磚不及我心底一片寒意,我差點便要發起抖來,卻聽得夏力猛然出聲道,“阿姊,現下尚無證據,蘇蘇怎可能與那人有關聯?”
他騰地站起來,連座椅都向後倒了軲轆了幾圈,女帝冷笑道,“是你清楚些,還是朕清楚些?朕手裡有掌管天下機密瑣事的暗衛隊,你呢,你有什麼?”
夏力果然不再出聲,我忙叩首急急道,“求陛下明示,卑女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朕便問你,”女帝將袖子狠狠一拂,出語嚴厲無比,“陸景候他……”
“阿姊!”卻是夏力突然直直跪了下來,雙膝與地磚相擊之聲震得我後背一陣透涼發麻,他的聲音幾乎哀求了起來,“阿姊,你莫要問了,我信她的,我……我不急於讓真兇出來,就算一時間不能將行刺我之人繩之以法也無所謂……”
我瞠目結舌地聽他幾欲快悲泣出聲的話語,緩緩將眸子抬起來看他,他以頭搶地,原本堅毅方剛的側顏之上此時全化作了滿腔的熱淚溢位了眼窩,那一大滴一大滴的淚水撲簌著砸到光可鑑人的地面之上,清晰有聲。
女帝未料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抬眼便朝我狠狠盯視而來。
我總算明白了,他們懷疑行刺當朝堂堂大將軍之人,便是陸景候那廝。
可夏力維護我至如此,我若說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