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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是知曉得清清楚楚的。”
我被他這模樣逗得有些開心,卻也還是不敢大意,“斗膽問一句從前之事,進過宮的御醫裡頭,可有民間醫者?”
“自然是有的,陛下從前身子弱,先皇也時常病臥不起,”他慌忙將聲音壓低了幾分,“咱家是瞧姑娘是好相與之人才多嘴說這事,可別教外人聽去了,這是要小命的大事。”
我忙側身讓他進殿來,又將殿門合上,悄悄往他手裡遞了根隨身帶的玉簪,“那裡頭可有女醫者?”
“自然是有的,”他將玉簪輕輕掂了一掂,齜牙一笑,“姑娘果真是大方人,陛下慧眼識珠,咱家也跟著沾光。”
我不懂他為何扯到女帝,耐心問道,“其中,可有姓白出身的?”
他頓了頓,將我扶著走了幾步到了燈火之下細細看了半晌,我心中一陣焦灼不安,他竟嘖嘖幾聲,拍了大腿道,“若不是姑娘提點,我倒還真未發現,您與那白姓醫官倒是模樣相似得緊!”
我心重重一墜,涼了半截,他見我閉口不再說話,忙笑道,“自陛下登基後,她似乎在民間隱姓埋名,再未進過宮啦,姑娘若是再想問起她,便只管來問咱家,現下時辰不早,我送了藥來,也該要走了。”
說完竟是有些急切,不等我去送他,他瘦小身子往門縫裡一鑽,立馬便匆匆走了。
他神色裡大有怕得罪我之意,我兀自想了許久,也只得搖頭往偏殿去睡了。
外間沉香嫋嫋,這場覺,竟是大有將從前擔驚受怕的光景都齊齊補來之勢,我直睡到日上三竿,殿外似有些響動才恍惚醒來。
心裡暗叫不好,明明是來吃苦守靈的,若教別人知曉我如此懈怠,還不知女帝要如何罰我。
夏時流光篇 第十章 似有陷阱等
我匆忙穿戴一番,連頭髮都來不及梳,匆匆一拂,素面走至正殿去看是何人。
卻是看見來人時腿腳一軟,心間一顫便直直跪了下來。
她卻少有輕笑一聲,“起來罷,不過是比朕小三四歲的樣子,怎的這樣好睡。”
我心中一沉,忙低頭認錯,“是奴婢大意了,睡得太過……”
“你先起來,”她言語居然溫柔得緊,“聽人說過,在來時李見微對你投毒差點便害得你喪命,朕想著,你也受了不少驚嚇,身子弱,貪睡些也正常。”
她走至我跟前示意我起來,我趕忙拂了衣襬,站起來也不敢抬頭,她又是一嘆,“朕卻是許久未睡個好覺了。”
我看她神傷之貌,傾國之色卻失了笑意,教人微微有些難過,她側臉看向我,“難為你有為見放守靈的心思,可你在這大好的年華,真的甘願長期寂寥於此?”
我無言,低下頭去揣度了半晌,眼前盡是公子的影子,不禁心裡有了些底,抬頭衝女帝微微一笑,“奴婢甘願。”
她點點頭,“女子能有此心已是難得,況你正值妙齡,朕會留意著讓人與你從宮外帶些物事作消遣。”
我心中本無慾無求,聞她此言卻是錦上添花,忙作禮一跪到底,“謝陛下恩典。”
她笑了笑,提步走了出去,我不知是要留下還是跟上,昨夜與我送藥的王公公正站在殿門口,女帝越過門檻時他輕輕一扶,借勢與我打了個眼色,我忙會意跟了上去。
佑國殿外是一片院子,入了夏,朝陽也是有些毒辣,我正猶豫著怕驕陽曬傷了她,她卻堪堪停在了迴廊之上,風盈滿袖。
她便在這有些微妙的距離當口開了口,“朕且問你。”
我聽她沒了下文,忙俯首答道,“陛下請問。”
“陸家在江南,究竟有多大權勢?”
她怎會知曉我與陸家走得近?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所有人看得通透了麼?
“奴婢……奴婢並不知陛下所指哪個陸家……”
她輕輕轉身朝我看來,我雖低著頭卻也能感覺她密密實實的視線盡數刺在我面上,“朕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奴婢……”
“朕隨口問問罷了,你如實說便是。”
我閉了閉眼,照這情勢,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奴婢所知的,便只有準郡馬爺一家姓陸了……陸家如何發跡奴婢實是不知,家產幾何……奴婢也實是不知……”
我本是實話,也顧不得女帝會否相信了,只得硬著頭皮一字一句作答,她看我的目光由柔和轉為銳利,卻又在堪堪留了那一二分的溫和道,“朕倒是覺得,你與陸景候的關係比你所述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