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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封嘴便是。”
他冷冷別過眼去,掀袍舉步,踏進了門。
阿其在外面乖乖候著,我見他頹然耷拉著腦袋,頗有些街邊的黃毛大狗的風味,忍不住在他腦門上摸了摸,溫言哄道,“你聽話,我待會就求他把你啞穴給解了。”
陸景候將瓷碗往桌上重重一擱,我不敢耽誤,垂頭斂息便走了進去。
吃到一半他突然出聲,“你與阿其認識多久了?”
我抬眼掐指算了算,“不久不久,也才一日不到。”
“哦?”他將筷子擱下,冷冷看我道,“我瞧著,你們倒是熟稔得很。”
我低頭做小,“他有些好玩,我和他玩鬧也還有些開心。”
“是嗎?”
我點點頭,他道,“怎樣就算作好玩?”
“這個……”
“嗯?”
“這個啊……”
他眼神嗖嗖朝我射來,“快說。”
我遲疑道,“對我巴結點的人……我都覺得挺好玩的。”
他面色一僵,自顧自又拾筷吃了起來。
我看他許久也不見有下文,猜不透他那番話的用意,正瞥見門外阿其笑得連眼都不見了。
夏時流光篇 廿九章 衣錦好還鄉
外面陽光下的青草鬱鬱蔥蔥,我坐在座椅上出神想起了定國公府的那株海棠花樹,那年樹下負手站著一人,滿肩的海棠花瓣倏忽被風拂至地上,於空中都要綻出光來,微風習習,只是我似乎許久沒有記起過他了。
內心有種無法言說的愧疚,卻也是解脫,我愛他愛了那麼多年,他卻從未注視過我分毫。
直到他離世的最後一瞬,只怕也是在為他心中那個女子驕傲罷。
我側首去看我身邊的陸景候,他低眸專心吃著面前的那碗清粥,挺直的鼻樑在一側的面容上覆上淡淡的陰影,他知道我在看他,卻不與我看過來,別開眼淡淡道,“在看什麼?”
“……”我忙偏了頭看阿其,道,“你還是將他的啞穴給解了吧,不然說不了話,該多難受。”
“你先把東西吃了。”
他拋來這句話,弄得我有些沒頭沒腦的,阿其還在盯著我們笑得一肚子壞水,陸景候冷冷盯過去,“不必候在這裡,先退下。”
阿其快快地收起一臉笑,怏怏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又道,“你看他連話都說不來,多可憐。”
“一炷香之後便可自行解開,你擔個什麼心,”他朝我看來,言語裡還是不與親近,“你在這裡要住幾日?”
我僵著一笑,“你看我這左臂,若是回宮去只怕陛下那邊不好交代,說不定還會怪罪於你。”
陸景候朝外面冷冷看去,阿其收起一臉的萎靡忙不迭地縮頭走了。
我默然半晌,他也不說話,我只得道,“我也不是毫無用處,陛下對你有成見你也不是不知,我在這裡還能幫得上一些忙的。”
“哦?”他竟是冷冷一笑,“你終於肯承認,你是受陛下的旨意來我陸府了?”
我一頓,“你就是這般想我的?”
“事實便是如此,怎可還能由得我想與不想,”他一雙淬冰的寒眸似針朝我射來,“先前問你許多遍都不肯來的,現下竟還主動來找我,你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我重複著說了一遍,竟是不由得出聲笑了,“好,那便由你這聰明人算上一算,我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是為帝君誅殺佞臣的一顆赤膽忠心,還是罔顧帝意只想與心上人長相廝守的一片痴心。”
我越說越快,到最後已是氣得面紅耳赤,指了我左臂上仍留著的傷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這傷也是自討苦吃,為了演一齣戲才撞到別人的劍上去的罷?!”
他眉心緊緊蹙起,終是不再言語。
我喘著氣緊緊盯住他不放,良久,他緩緩道,“你不必動怒,我問問罷了。”
我看著他俊美無鑄的側臉,一字一句道,“你到底知不知,我安的是什麼心。”
長眉如畫,他濃密的睫似蝶須一般顫了顫,“你先住下罷,這些以後再說無妨。”
“你終究是不是在擔心到樂易郡主那邊不好交待?”我自嘲一笑,“無事,你只說是我死乞白賴求著你在這邊的,反正她從來就覺得我是在勾引你,現在正好成全了她那副心思。”
他抿唇站起身,又是一番沉默對向我,我忍無可忍道,“或者你也可以說,是皇上讓我來的,來督促你將大婚之喜要預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