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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佰春,你怎麼了?”歐意折梅見狀大驚。
“死不了。”施佰春淡淡抹去嘴角的血漬,從懷裡掏出獨門解藥,隨手勾了一個還活著的起來,先餵了他一顆,跟著要她去救其他人。
施佰春跟著往歐意折梅跑去,連忙道:“快把那些人叫下來,我大師兄擅用毒,奶奶的——老孃我沒料到這大魔頭今日會來,只帶了一瓶萬靈丹而已,根本不夠救人!”
皆如蕭耳朵靈,倒是聽見了。“施佰春,你說什麼大魔頭?再說一次看看。”
施佰春猛地一個轉身,原本的焦急神情在見到皆如蕭後,刷地變了臉,連忙堆起笑容朝屋脊喊道:“師哥你聽錯了,我哪說什麼大魔頭了,我說的是大美人啊!”
“哼!”皆如蕭媚笑,朝著施佰春說:“你這丫頭就是愛耍嘴皮子,好啊,上來多說點給你師兄聽聽,順道讓師兄疼一疼你。瞧,才放你在歐意那裡一個月罷了,看你瘦成什麼樣子,原本的包子臉都變筍尖了。”
一旁的歐意折梅連忙將手下撤了下來。原來皆如蕭在整個屋脊和金鑾殿上都下了毒,無論任何人只要靠近他或皇帝,都難逃毒發一死。
“對了,歐意呢?你們小倆口不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嗎?怎麼地,這會兒卻沒看到他?你二人感情真的淡得也是快,是他膩了你,不要你了;還是你厭了他,不喜歡他?”皆如蕭輕聲笑著:“沒關係,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告訴師兄,師兄絕對會替你討剛公道,不會便宜那個欺負我們家小七的負心人。”
被說到痛處,施佰春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
“這個師兄……還真是討厭……”施佰春咬牙,低聲喃喃道。
“只顧著敘舊,要緊事倒是忘了。”皆如蕭忽而躍向前來,一腳踩在吊著皇帝屍體的那根繩上,動了動,皇帝的身體便跟著晃了晃。
屍體上那汙黑的血滴了滴,一股腥臭味兒瞬間在空氣中散發開來。
底下的禁軍看得是心驚膽戰的,卻又因為皇帝遺體受制於皆如蕭,無人敢向前去制止他這大逆不道的舉動。
皆如蕭從懷裡拿出一卷明謊話的奏摺,攤開來,撫了撫,說:“這是皇帝臨死前立下的遺詔,才剛擬好,還熱乎著的呢!”
歐意折梅一震,立刻跨步向前,仰著頭急切地注視那道詔書。
“想知道繼位天子是誰的,跪下來朝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告訴他!”皆如蕭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是那麼冷豔美魅如盛怒牡丹的一張臉,卻笑得令人心裡直發毛。
“皆如蕭,那詔書不是你這等無恥賤民可以沾的,快將詔書交給我。”歐意折梅緊張地道。
“哦?”皆如蕭挑了挑眉,道:“我這等無恥賤民可與四皇子你交易不下數十次,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告訴你歐意如中毒的訊息,今日又是誰提點你去渭水河畔去拿人。堂堂的七皇子居然落得與魔教合作密謀奪取皇帝老子的寶座,這無恥二字,也許該還給七皇子你呢!”
施佰春聽得皆如蕭一番話,轉頭,給了歐意折梅一個十分不屑的眼光,眼裡彷彿在說著:我鄙視你!
歐意折梅被施佰春這麼一看,突地臉色發白。
就在這時,皆如蕭靜了下來,四周突然再沒有半點聲響。
凜冽寒風忽然止了下來,片刻過後,再颳起漫天風雪。
就在風雪之中,一個清冷飄然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屋脊之上,令皆如蕭屏息了。
“詔書,是我的。”淡然而冷漠聲音從屋脊上響起,幾乎不帶任何情緒的音調,簡直就要比周遭旋繞著的白雪還要冰冷。
施佰春心裡一緊。側頭偏過視線,沒想到見到的竟然是應該已經被她點了穴,藏進藥房密室裡安然等待援兵的歐意如。
歐意如仍是一身白衣,肩頭上的斷箭已然拔除,只留白衣上的些許暗紅汙漬。
瞧歐意如站得筆直身形輕盈的模樣,施佰春整個人轟地愣住了。
不該來的人,如何出現在此?
照歐意如所受的那道嚴重箭傷來判,他獨自一人絕對沒辦法衝開穴道,再加上根本無人知道他的藏匿之所,所以假如他能自行脫困,唯一的可能便是……
“你沒有受傷?”施佰春在底下努力地抬起頭,朝屋脊上的歐意如問著。
微風吹亂她汙黑的秀髮,歐意如無法看清她的臉跟表情。
歐意如一陣無語,這次,他甚至目光只筆直望向皆如蕭,無法偏倚,完全沒像施佰春那裡看去。
“讓我想想……”施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