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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如蕭直接走進了晚香樓裡,身上穿著的雖然是施佰春從農家要來的粗布衣裳,但搭在那張標緻非凡的臉上,加上一身氣度,硬是叫迎向前來接客的小二鞠躬哈腰數十次,就認定了這客人來頭不會小。
“客官住宿還是用膳?”小二哥帶著笑問著。
皆如蕭也不答,隨處望了望,便走到一桌客人面前,徒手端了人家熱騰騰剛上桌的砂鍋也不怕燙,手指捏起油膩膩的東坡肉便往嘴裡丟去。
那桌的客人是個二十來歲,油頭粉面的富家子弟,筷子伸出去才要挾肉鍋便整個不見,先是氣得不得了,抬起頭來就要破口大罵,但一見到搶他鍋的人生得那一個叫明豔動人,嘴一張、眼一瞠,整個人就傻了。
皆如蕭吃了兩口肉,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呸”了聲將肉吐掉。
“難吃死了。”他氣憤地喊:“肉是假的,居然敢拿假肉來騙我!”
小二連忙趨向前來。“是素肉鍋、素肉鍋來著,不是假的。”
“這……這位姑娘要吃什麼儘量點,算在在下帳上便行了!”那望著皆如蕭直髮愣,只差沒口水四溢橫流的富公子回過神來,也慌忙急色道。
皆如蕭吃進嘴裡的東西跟想像中的不一樣,正氣頭上,東迎來一個小二,西靠來一個滑頭,他手中的砂鍋“啵”地突然裂了個痕,眼裡光芒閃過,揮掌便要剷下這礙眼的二人。
“師兄!”施佰春喊了聲,手腕橫出方好架住皆如蕭那掌。
皆如蕭不悅地皺起眉:“小月你幹什麼?”
施佰春笑嘻嘻地朝皆如蕭望著,手腕一翻,那顆一直扛在背後的豬頭竟就塞進了皆如蕭懷裡。
皆如蕭眼睛一亮,露了笑,明顯心情愉快些許。
“咱們上二樓去吧,二樓風景好哩,再叫廚房把你這豬頭熱了,切好搭酒下菜如何?”施佰春說。
“好。”皆如蕭很乾脆地答應。
見美人就要離開,那富家子急忙道:“等等,分明是我先看上這位姑娘——”
富家子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咬舌後再道:“不對——是先邀這位姑娘入座,你這後來的小子也未免太張狂了些。”
皆如蕭一手抱著豬頭,一手將崩裂了的砂鍋放回原處,只見砂鍋接觸到桌面時,那張硬木所制的上好方桌“嗶嗶啵啵”地發出了幾聲奇異聲響,跟著突然“砰”地一聲,整個爆裂開來。
那富家子嚇了一跳,小二嚇了一跳,晚香樓內有見到這幕的人也嚇了一跳。
施佰春雖然也有被嚇到,但更慶幸的是,好在這力道全發在桌子上,而不是發在方才靠他師兄靠太近的兩顆腦袋瓜子上。要不這回,可真是血濺客棧,滿地腦汁了。
“走了、走了!”施佰春趕緊拉著皆如蕭,往樓上去。
樓上本來滿滿是人,但見著皆如蕭方才無聲無息發出的兇狠招數,人又爬上二樓來後,本來還吃著飯的,瞬間便少了一半。
施佰春看了直笑,並不是太在意地將豬頭扔給後頭跟上的小二。
小二不敢拖延,立刻拿去廚房熱了切了,連同幾盤店家特別招呼的小菜和三大壺上等竹葉青端上桌,說了聲“這些是本店的微薄心意,還請兩位大俠慢用!”後,立即跑得不見人影。
“耶,大師兄,怎麼當大俠就會有人招待酒菜,這麼好啊!”施佰春笑著。
皆如蕭根本不理他。這人太吵了點,耳朵痛。
施佰春隨後手腳利落地將化功散調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上好的竹葉青中攪散了,笑臉盈盈地斟了兩杯酒,而後舉杯敬向皆如蕭。
“來,師兄,小師妹敬你一杯。”施佰春說著。
皆如蕭拿起酒杯聞了聞,看了看施佰春,而後一飲而盡。
施佰春嘿嘿地笑了聲,假裝喝下了酒,但其實將酒悄悄倒入袖中,讓裡頭一塊方才藏進去的乾布給吸了。
這化功散對施佰春自己並沒有影響,只是要讓化功散立即見效,以酒送服最見成效。然而她卻是最怕喝酒的了。
“再來一杯。”怕只有一口酒不夠勁力,施佰春又為自己和皆如蕭斟了第二杯。
皆如蕭飲下第二杯時,施佰春則再度重施故技,將酒倒入袖中。
“……”皆如蕭看著施佰春。
“怎、怎麼了?”施佰春陪笑著,被皆如蕭看得直髮麻。
皆如蕭突然伸出手來抓住施佰春左腕,掏出了她藏在袖中的那塊溼了一大片的白棉布。
“你沒有喝,可是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