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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經虛了,但體虛與陽虛尚有所不同——你若是隨口說說,那金櫻子,也是隨口說說嗎?”
桃華乾咳一聲,尷尬了。那些話騙騙蔣錫還行,是騙不了蔣老太爺的。
“你的醫術,究竟是跟誰學的呢?”蔣老太爺深深看著侄孫女兒,“難道,蘇家——”各家的醫術原都是不外傳的,這都是吃飯的傢伙呢。可是以蔣錫,那是絕對教不出桃華來的。
“蘇老郎中的確指點良多……”桃華含糊地道。
“雖是他悉心教授,也要你有此天賦。”蔣老太爺認定了蘇家確實有功,“不過,蘇家為何如此?”教別的也罷了,連男子陽虛之症也能教嗎?蘇老郎中年紀雖長,對著女孩子畢竟不好開這個口吧?
這可怎麼說呢……桃華只能道:“或許是我與蘇爺爺投緣之故,每次有所請教,他定然講得極清楚……另外,他家中的一些行醫所記,也允我閱看……”這個話半真半假,桃華小時候跟著蔣錫去蘇家,蘇老郎中的確許她進書房隨便看,不過那時候她才八九歲,老郎中並不覺得她能看懂些啥。
蔣老太爺打算回頭去問問蔣錫,蘇家是不是有跟桃華年齡相近的子侄,否則怎會對外人如此盡心呢?蘇家他是知道的,家風也是清正,只是蘇家只是醫家,桃華若嫁過去,未免低嫁了些……
暫時把這想法拋開,蔣老太爺回到醫學研究上來:“你是如何看出承恩伯陽虛來的?”至少從外表上來看,承恩伯還是龍精虎猛的模樣。
桃華笑了笑:“他臉色看著紅潤,其實都是酒色催出來的,其下膚色虛白,眼下並有青黑,才是真相。且腳步虛浮,身材虛胖,分明就是已被掏空了。他自以為尚是好精神,可府中妻妾成群卻無子女,可知精力已是不足。且今日有孕的那一位,胎氣也是甚弱,未必坐得住胎,恐怕再過一兩個月就保不住了。但其人本身脈象正常,可見錯不在她。妊娠艱難,若不是女子體虛,定是男子精弱。”
“你僅是看著,就能看出這許多來……”蔣老太爺臉上漸漸有了驚喜之色,“還能想到他並無子嗣,好,好,好!”
桃華連忙道:“也是因為知道他長年留連花叢,才有此結論的。”一般來說,這樣縱情恣意的,跑不了都是個腎虛的下場。只不過有些人表現得明顯,有些人卻是屬螃蟹的,殼子硬罷了。于思睿這個,顯然是家裡有錢,自己也注重保養,拿著補藥當飯吃。自以為養得身強體壯,其實只是把病悶在裡頭,一朝反出來,比那開始就顯了病相的更麻煩。
“你這天賦,不該荒廢了。”蔣老太爺緩緩地說,“咱們家裡,如今竟找不出一個能承家學的來。”蔣松華他曾經覺得還不錯的,被蔣鈞拉走了,蔣榆華更不必說,蔣鈞對他寄予厚望,根本就不讓他到百草齋來。至於蔣楠華,那孩子腦子極靈,可對醫術毫無興趣。
桃華默然。如果是在後世,學醫自然好,可在這個時代,光看今天這件事吧,如果蔣老太爺當年不是做太醫而是做太傅,于思睿敢這麼放肆嗎?
“伯祖父,您有沒有想過收個徒弟呢?”捨不得醫術失傳,可以考慮收徒的。雖然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人總還是想要傳男不傳女,徒弟總歸是外姓呢。
蔣老太爺深深嘆了口氣:“其實,先帝說了那些話,我也就知道你們這一輩兒是不能行醫的,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就此斷了,便是我的罪了。從前自是沒想過你們女孩兒能學這些——畢竟是有所不便……”
男女授受不親,有些古板的人家,家中婦女得了什麼不好說的病,都不肯請郎中來看病,更不必說讓一個女孩子跑去給男人看病了。
“罷了罷了。”蔣老太爺想起歐家,只得把心思放下,“此事以後再說吧。你今日也受驚了,回去歇著罷。”倘若跟歐家的親事能成,桃華哪可能去行醫呢。
只是經了今日的事,歐家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呢?蔣老太爺看著侄孫女窈窕的背影,又頭痛起來,恨不得立刻叫人去歐家下榻之處問問情況。
歐家在京中已無宅第,如今在客棧裡包了一個小院,地方雖窄,說話倒方便。
“父親——”歐太太往常是從不進公爹房中的,尤其守寡之後,更要避嫌,有時連話都讓兒子代傳,今日破天荒地與歐老太爺獨處,也是為了這些話不好叫歐航聽見。
歐老太爺自然知道兒媳婦是要來說什麼:“今日你見過了蔣家姑娘,覺得如何?”
歐太太抿了抿唇:“蔣姑娘生得美貌,能說會道,聽其談話,可知在家中也能管家理事。”
聽起來說了一大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