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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數笑了一笑:“瞧著是不像,且看吧。”
初一有些疑惑地瞧了瞧自己主子,半晌小聲道:“王爺,屬下覺得,您怎麼好像挺信蔣、蔣家人的?”他沒好意思說是信蔣姑娘。
沈數被他這麼一說,微微的一怔,反問道:“難道你覺得她醫術不佳?”
初一性子較為活潑,跟沈數的時間又長,並不十分拘束,便道:“屬下也只在無錫的時候見著蔣姑娘那一回,就算那次她說得準,可也不見得次次都準。就是西市那回,屬下聽十五回來說,也是蔣三老爺辨出的假藥。王爺見她的次數也不多,怎的就這麼信她說的話呢?”
這話說得沈數倒有些無言以對了,只得咳了一聲道:“準不準的,以後走著瞧吧。”
兩人回了住處,蝶衣一臉笑容地迎出來,張口就道:“王爺,十五揪著馬腳了。那些人採買的磚石,裡頭好些都是以次充好。花木也是,說是什麼名種,一半都是不值錢的,種這幾日,又報說死了一批重新再買。奴婢只算算這些,怕不就被他們坑了五六千兩去!”
沈數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急。磚石花木不算什麼,等房子建起來,裡頭的擺設更有得他們貪。叫十五不要打草驚蛇,拿著證據就行。”
蝶衣笑嘻嘻應了,道:“只是我們人太少了,十五怕忙不過來呢。奴婢算算,跟侯府那邊要的人也該到了,只盼他們快點兒來,十五說了,他算數目字的事不成呢,如今就扯著蟬衣姐姐替他算賬了。”上來替沈數寬去外頭的大衣裳,忽然皺了皺鼻子,“王爺這衣裳上沾了什麼氣味?”翻了一翻,發現衣袖上一抹紅色,“這,這是在哪裡蹭上的胭脂?”
沈數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大約是承恩伯府那些丫頭們蹭上的。”
初一嘴快,幾句話就把今日之事說了,蝶衣聽見蔣家就心裡不快,噘起了嘴勉強道:“也罷。上回王爺在西市也承了他們的情,這次就算還了禮罷。”
沈數笑笑道:“說起來,也幸而在西市上鬧了那一出,宗人府的人才當我是什麼都不識貨,放心大膽地貪呢。”
蝶衣撇了撇嘴道:“可奴婢只盼著以後別再遇見蔣家人了。”他家王爺的眼睛直到如今都無藥可治,至今還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一提起蔣家人,就不免叫人再拎出這事兒來說一遍,誰會高興呢。
初一看她這樣子,將今日之事的細節索性全吞了下去,若讓蝶衣知道王爺還頗為相信蔣姑娘,恐怕又要念叨了。
從前在西北的時候,沈數的院子裡還有年長的嬤嬤壓著,蝶衣的話雖多,並不逾矩。只是從回京城這一路上,蝶衣就有些越來越活潑了。定北侯府中人性情都直爽,規矩也略鬆散些,沒個比著的倒也覺不出什麼,來了京城見了別人家丫鬟的作派,才覺得蝶衣有些太過自在,失了規矩。
王爺於這些事上不大在意,他該私下裡悄悄跟蟬衣提一提,讓蟬衣跟蝶衣說說才好。至少也不要一遇到與蔣家有關的事就滔滔不絕的,不大像個樣子呢。話又說回來了,今日蔣姑娘說于思睿的病,究竟準不準呢?
被初一懷疑的蔣姑娘,這個時候正往百草齋裡去。
蔣老太爺坐在窗下,手裡拿著一卷冊子,桃華走到他身邊瞥了一眼,果然是記載著那個“目不能見紅”的案例的手稿:“祖父,您記的這個醫案,就是安郡王吧?”
“是啊。”蔣老太爺放下冊子,長長嘆了口氣,“我想你也該猜出來了。”
“可於思睿說的,彷彿跟您記的不大一樣。”
“正是。當年林太醫只是臨終前匆匆跟我說了個目不能見紅,語焉不詳,我也只當是雙眼見紅不適,但今日聽來,並非如此,倒像是對紅色視而不見一般。只是究竟如何能視而不見,我實在想不明白。”
桃華心裡倒有個想法,只是不能確定:“先帝和先賢妃娘娘有這毛病嗎?”
“怎麼可能!”
“那安郡王的外祖父母有此病症嗎?”
“自然是沒有的。”蔣老太爺隨手點了點冊子,“若是還有第二個有此病症之人,我便也不會疑心是胎裡用錯藥所致了。不單是宮中與定北侯府家中無人如此,就是祖上行醫至今,也未曾見過此症。”
如果是色盲症,那麼致病染色體由女性攜帶,的確有可能數代不顯。桃華沉吟著,蔣老太爺已經示意她坐下:“今日你說承恩伯之症,由何而見?”
“呃——我只是氣急了,隨口說說……”
“是嗎?”蔣老太爺看著桃華,“其實我也覺得,承恩伯外強中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