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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當時時宗玉就在府中,診治保胎及時,說是胎兒幸好無礙,只是動了胎氣,要好好的臥床保胎才行——這麼一來,自然是不能輕易移動了,姜採青搬出裴府的計劃再一次擱淺,只好又住下了。
於是張氏的院子成了府中上下的焦點,正屋躺著個養病的張氏,廂房住這個保胎的姜採青,起初自然是很多人來探望問候,陳氏、宋氏並大房那邊也都差人送了各樣藥材、補品來。
不過很快裴三便傳下話來,說病人和孕婦都該小心靜養,來走動的人才少了些。姜採青一連在床上躺了兩日,雖是一堆丫鬟婆子伺候著,也難免躺得渾身痠軟,更加悶得慌,可就像演戲的,已經演到這兒了,還不得不認真演下去。
然而她躺得無聊的這兩日,府裡可也發生了不小的事情。首先張氏因為這事,對薛婉華越發心生厭惡,覺得她當真就是個災星禍水,先弄得裴三、裴六兄弟反目,裴六負氣離家到如今還沒音訊呢,緊接著她的丫鬟薜荔又害得姜採青差點滑胎——張氏心中覺著,這事情未必就是薛婉華指使的,然而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她薛婉華最起碼也擔著沒管好下人的過失。
要說張氏,終究對從小養大的薛婉華還有一些感情的,即便心知她自導自演設計了“酒後亂性”的戲碼,卻還是私心覺著她是愛慕裴三才做下這糊塗事,雖說厭棄,仍打算著她若能改悔,便叫裴三將來娶了她做一房貴妾,讓她衣食無憂安穩過日子。可這回的事情一出,張氏氣得咬牙,傳下話來,叫薛婉華必須給姜採青一個交代。
其實沒等張氏發話,幾個婆子便將那薜荔捆了個結實,照例都在柴房裡關著。這一關,薛婉華不由得心驚不已,當晚那“酒後亂性”的事情,薜荔畢竟也是知道一些的,又在她的授意下拉走了檀香,拖延足夠的時間之後再帶著檀香回來“撞破”,薛婉華一琢磨,若是薜荔拷問之下說出什麼來,她可就完了。
薜荔被關了兩日,薛婉華也油煎一般捱了兩日,裴三兩日後才叫人提了薜荔來,就在薛婉華的院子裡詢問處置。
“奴婢真的沒推青娘子,真的沒推啊……奴婢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奴婢後腿彎刺了一下,奴婢身不由己就撞過去了……”
“有什麼在你身後刺了你一下?”裴三沉吟著看看薛婉華,忽然問道,“薛家妹妹,我記得當時她旁邊只有你吧?”
“我不知道的,我什麼也沒做。”薛婉華一驚,忙辯白道:“三哥哥,我與青娘子無冤無仇,話都沒說過幾句,怎的會害她?”她看看面前瑟瑟發抖的薜荔,忽然指著薜荔罵道:“必定是這賤婢毛手毛腳,不小心撞到青娘子的,三哥哥只管罰她就是了。”
“罰她?”裴三微微一笑,“她是你的貼身丫鬟,母親只問你要一個交代,你且說說該怎的罰?”
“罰她……”薛婉華各種念頭轉動,心知今日薜荔怕是保不住了,並且這薜荔知道那樁事情,留著也是個隱患,便索性一咬牙罵道:“這賤婢差點害得青娘子滑胎,無端闖下大禍,自該亂棍打死就是了。”
“小娘子……”薜荔一聲驚叫,不敢置信地看著薛婉華,“小娘子,奴婢對您死心塌地的,你好歹給奴婢求個情啊……”見薛婉華扭過頭去,薜荔心知無望,自家主子分明是狠心捨棄她這條命了,便轉向裴三哭訴道:“三爺饒命,奴婢真不是故意撞倒青娘子的……奴婢還有話說,那日晚間的事,本是薛小娘子叫奴婢把人都支開的……”
她才一開口,薛婉華便猛撲過去,狠狠扇了薜荔幾個嘴巴子,恨聲罵道:“你這賤婢闖下大禍,倒來滿嘴胡說,還敢不認賬麼?”
裴三卻也不去追問薜荔的話,只淡淡笑道:“她到底是薛家妹妹的丫鬟,薛家妹妹既然知道她錯了,便交給你處置吧。為了避免再旁生枝節,薛家妹妹還是親眼看著處置了才好。”
裴三說完,負手轉身就走,薛婉華看著他的背影穩步離開,扭頭陰狠地瞪了一眼薜荔,再看看周圍冷眼看著的好幾個婆子、護衛,一咬牙吩咐道:“把這賤婢堵了嘴,亂棍打死,也好給母親一個交代。”
姜採青聽說這一段的時候只覺心驚,對比張家後院,這裴府還真都是些狠角色。她這幾日也算回味兒過來了,當時情勢,薛婉華或者薜荔實在沒有理由故意撞她,害她滑胎的話,薛婉華分明得不到半點好處,只會倒黴撇不清,薛婉華應該沒這麼蠢。並且這件事前前後後,處處拿捏得恰到好處,只怕根本就是個一石二鳥的局。
裴三這一手,不光出口惡氣除掉薜荔,那薜荔只怕還是個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