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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羅說的是。”魏媽媽也在一旁說道,“一個家生子奴才,娘子氣著自己不值當的。”
什麼叫家生子?像曹官家,祖輩幾代都在張家為奴,一家子身契都在張家呢,要殺要剮全憑主人,因為他生氣還真不值當的。再說姜採青等了這一個多月,還不就是等他自己翹高貪墨的尾巴?這種奴才管著偌大宅子裡外雜事,哪能養他個禍患啊。
曹官家跪在地上,腦袋嗡嗡的,不知道想說什麼了。張家夫妻在世的時候,他藉著管家便利,多少也撈點油水的,張家夫妻一死,只剩下幾個年輕寡妾,難免叫他生出輕慢之心。他之前幾個月報賬,見姜採青總是隨手翻一會子就還回來了,便覺著姜採青肯定沒去細算,他管事多年,每回合賬還要抱著算盤好生扒拉一會子,姜採青一個出身農家的女子,才十幾歲年紀,就算認識幾個字吧,哪裡就能懂得看賬算賬了?隨手翻翻,裝裝樣子,肯定就是唬人的罷了。
第34章 毒婦
於是乎,曹管家上個月一張香案貪了半數銀子,見姜採青月底看賬時絲毫沒提,便更加認定自己的猜測,這個月索性連假賬也懶得做了,反正賬目也只有他和賬房看,那賬房本就受他管,他吃肉,賬房也少不了喝肉湯——這張家如今只剩幾個年輕寡妾,他便是多多貪墨些銀子,錢財到手,賬本一燒,就憑張家這幾個寡妾,又能怎的?就算有裴家在後頭撐著吧,那裴家的二位爺還能整日來給她管賬?
可惜了,偏他撞到了姜採青,就算數學不是多好,可託高考的福啊,函式導數微分數,就算被高壓逼著,也都是硬啃過來的,這種加減乘法的開支賬目,連除法都不怎麼用到,很難嗎?
當下,姜採青帶著些冷漠說道:“曹管家,我跟你說過幾回了吧,不盡心的奴才,誰也不敢用。你倒好,不盡心也就罷了,竟貪墨欺主,養出貪心來了,你既然管事多年,那就自己說說,這樣的家奴該怎樣處治呢?”
“青娘子饒命,小的當真就是一時沒注意,算錯了的,趕緊回去核算清楚,把銀子補上就是,往後再不敢不盡心了。小的幾代在張家伺候,好歹在張家管事多年,求青娘子留小的一分顏面。”
“你倒還要顏面?”姜採青瞥見翠綺帶著長興等幾個護院進來,便抬手一指,“你們幾個,先給我打爛他這張顏面!”
幾個護院真就過來押住曹管家,甩開手幾個嘴巴子。曹管家奮力掙扎,自己尋思著求饒也是沒用了,姜採青雖然年歲輕,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不比張官人和大娘子那樣,夫妻兩個滿心積德行善的爛好人,索性一咬牙,恨聲說道:“官人和大娘子死了,你竟敢虐待舊僕!想我在張家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的,當初官人和大娘子在世,還不都是高看我一眼?周姨娘理家時候,也多番善待於我的。你這賤人,你才來張家幾天?不過就是個低賤的妾罷了,真當自己是什麼正經主子,竟然一回回下我的臉面,憑什麼叫我忠心伺候你?橫豎我就是算錯了二百兩銀子,你便是把我送官也算不得重罪,我卻要找族裡和官府說道說道,這張家偌大家業,就由著你這賤人折騰了?”
姜採青聽得一口惡氣直衝頭頂,穿成這樣就夠倒黴了,如今竟還讓個狗奴才指著鼻子謾罵,還真是越混越不如了,她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被押住的曹管家,正琢磨要怎麼有創意、有力度的收拾他呢,旁邊魏媽媽開口罵道:“你這刁奴,貪墨欺主,還說敢什麼舊僕!張家的家事,何曾輪到官府來管?你當那官府是你家開的?別說青娘子不饒你,夫人知道了更不會饒你,你倒是想怎麼個死法吧?”
宰相家奴七品官,魏媽媽又是伺候張家長輩的,這一聲喝罵,果然有幾分氣勢,曹管家被幾個護院押著,心中八成也知道今日橫豎沒有好了,只扭曲著臉恨恨不作聲。
魏媽媽罵完,忙回頭對姜採青勸到:“娘子不要動氣,這不知悔改的刁奴,橫豎由著娘子發落,亂棍打死他就是了。”
怎麼每個人口中都是打呀殺呀的!姜採青心說,這不打不殺似乎不合規矩呀,所謂入鄉隨俗,咱也不能太慫了對吧?她慢悠悠喝了口茶,拿杯蓋撇著茶沫子道:“曹管家既是張家舊僕,你們就趕緊把他恭請出去,好生地打上四十板子,也教教他該怎樣好生說話。拖到外院去打吧,家裡頭還有客在呢,別叫親戚道里的笑話了。”
曹管家嘴倒是硬氣,偏偏這些年過慣了舒坦日子,骨頭卻不夠硬氣,板子落下去,殺豬一樣直叫喚,負責打板子的兩個小廝平日裡沒少受曹管家的氣,因此板子下去便也格外實在,保質保量絕不偷懶。那慘叫聲從外院車馬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