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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 阿愁的臉紅了, 也更惱了, “下去!”
她欲胎腿去撞那“無恥”,卻到底敵不過身上那人的重量,只好繼續以不甘的眼神去撻伐他。
李穆卻是一點兒也沒受她那眼神的影響,只以右手微撐起身體, 隔遠了一些距離凝視著她的雙眸,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愁的眼忽地一閃。顯然,剛才那一聲“秦川”,已經叫李穆猜出,她知道了真相。
那一刻,她心頭閃過無數的念頭。想著他騙她這麼久,她便想要繼續裝傻,好讓他也嚐嚐被騙的滋味。可轉念間又想到,眼前這人向來心思縝密,既然如今露出馬腳,只怕很難再騙到他。倒是她,前世總習慣了把委屈和不滿都藏在心裡,可如今她已經不再是秋陽了,難道還要像秋陽那樣縱容眼前這傢伙?!
這麼想著,她便不打算再偽裝了。只是,她也不想讓他那麼痛快,便冷哼道:“我不明白小郎在說什麼。”
李穆那修長的睫毛微微一垂,目光落在她那因被他親吻而顯得格外紅豔溼潤的唇上。不等阿愁反應過來,他便低頭在她唇上又輕咬了一口,道:“你終於知道我是我了。”
那言下之意:你怎麼這麼遲鈍,到現在才知道我是我。
阿愁頓時又惱了,抬頭就不管不顧地用額頭撞向他。虧得李穆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見她動作,飛快地偏了偏頭,這才避免鼻子遭殃,可臉頰到底沒能躲得過去,便叫阿愁一頭撞上他的顴骨。
“嗯!”他疼得悶哼了一聲,卻並沒有顧得上自己,而是伸手按住阿愁的頭,一邊拂開她額前厚厚的劉海檢視她的額頭,一邊皺眉道:“你傻了!這樣撞你自己不疼嗎?”
阿愁憤憤地扭開頭,卻到底因為被他禁錮著而沒辦法躲開他的手,便只好又扭過頭去,瞪著他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我,那你也該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放開我!”
李穆心頭不由一凜。他自然知道,被自己壓著的那個人,名字叫阿愁也好,叫秋陽也好,骨子裡的她依舊還是那個人,那個極能忍,忍到一定限度,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爆發的她……
而且,是那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自…殺式的爆發。
李穆早已經怕了她那樣的脾氣,見她真動了怒,便是心裡有千種不甘,這時也不敢再對她如何,便忙放開了她。
隨著他的起身,一陣寒意襲來,阿愁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除了把他難住的那一部分衣衫,她身上所有能被解開的地方,居然都已經被李穆攻陷了。
頓時,阿愁的臉更紅了。她抬頭再次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飛快地拉起被他推到一邊的被子蓋住自己,一邊在被子裡默默整理著自己,一邊想著,要怎麼跟這人攤牌。
李穆站在床頭,一邊看著阿愁縮在被子裡整理著衣衫,一邊也在想著他該怎麼做。
等阿愁整理好儀容,李穆嘆了口氣,偏身欲要再次坐在她的床邊上時,卻叫阿愁瞪了他一眼,指著腳榻旁的一個繡墩道:“不許過來!”
李穆看看那繡墩,再看看床沿,然後抬頭看看阿愁的臉色,便又嘆了口氣,將那繡墩搬到床邊的腳榻上,靠著那床柱看著她道:“我們談談。”
“好。”阿愁冷冷應道:“先從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說起。”
李穆噎了噎,忍不住替自己辯解道:“我沒把握那就是你……”
阿愁卻不理他,自顧自地道:“是杏雨樓裡你把我招上樓去的時候,還是在老虎灶前我撞傷你的時候?或者是更早,還是更晚?!”
李穆沉默著。他正想著要怎麼答時,只聽阿愁冷冷又道:“知道那時候我為什麼非要跟你離婚嗎?”
李穆一驚,抬頭間,就只見阿愁正凝視著他,那雙不大的眼裡,透著一股他從來沒有在秋陽臉上看到過的堅定從容。
“因為,我不想再那樣活下去了。”她道,“從小你就很優秀,我卻很普通。在你身邊,我壓力一直很大,不是怕別人說我配不上你什麼的,只是因為我知道,以你的智商,你要碾壓我,我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我只能乖乖被你牽著鼻子走。”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只那麼默默地看著他。
李穆只覺得後背一涼,再有心要解釋什麼,都像是在坐實她指控的罪名一般。
“我……”他出聲時,才發現,他的喉嚨竟乾啞得厲害。
“你,別生我的氣。”他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不敢肯定你就是你。後來,我是怕你生氣。你是因我才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