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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多大,叫什麼名字?”
他更加奇怪,卻還是畢恭畢敬地答:“我今年十七,叫白冉。”
“白冉,”她說著站起來,見他似乎要跪下去,抬手阻止道,“站好。”
“是!”年輕計程車兵立刻站成了標準的軍姿。
“白冉,你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依靠眼睛和耳朵去判斷的,你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相,聽見的也不全然可信。”
他眨了眨眼,有些無辜,“大人,您不信我說的?”
“不,我信,你說的這些我一開始就知道。”
“那您怎麼還……”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住,想起江憑闌剛才告訴自己的道理,恍然道,“我明白了,大人。”
“既然如此就回去吧。”她笑起來,“你很勇敢,也很聰明,記得一定保護好自己。”
白冉點點頭,似乎對她這後半句一知半解,想不通便皺著眉退下了。
幾日後,寧王妃神秘現身嶺北,率領一支三千人騎兵隊誘敵深入,取得星海平原大捷的訊息立即傳遍了整個甫京。沒錯,是整個甫京,從朝廷到民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百姓們無一不嘖嘖稱道,大讚寧王妃乃巾幗英雄,棟樑之才。
又過幾日,朝議時,十一皇子皇甫逸一本奏摺,請求彈劾江掌院,理由是,越權掌兵,謀逆之嫌。一石激起千層浪,朝中忽然現出無數個聲音附議。
神武帝思量許久,最終下旨,命江掌院即日回京,不得再插手嶺北戰事,同時令十一皇子率兵趕赴前線。
短短几日,皇甫朝中風雲變幻,身在其中之人無不感慨世事無常,同時,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很期待看見不可一世的寧王妃吃癟。
被無數人日日唸叨的寧王妃正吹著七月的風,優哉遊哉望著山野的風景。光是看風景還不夠,她時不時便要求停下來走走看看,一時興起還會繞到城裡頭,走街串巷買買路邊小吃。
李乘風苦著張臉埋怨,她卻理直氣壯,“你傷沒好,我這不是照顧你嘛,讓你有時間多休息休息。”
是嗎?光榮負傷的李乘風看看自己手裡拎著的一堆“零食”搖了搖頭,又看向同樣兩手滿滿的江世遷,感慨道:“您再這麼吃下去,主上會養不起您的。”
江憑闌瞪他一眼,“我打了場仗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多吃點怎麼了?”
李乘風霎時不說話了。其實他也知道,軍營生活悽苦,連他這護衛都吃不慣住不慣,更別說王妃。她一開始隱瞞身份,吃的用的都是普通待遇,儘管從來不提苦,可李乘風也瞧得出來,她簡直是三日瘦一圈,星海平原一役更是將她折騰得臉都發黃,好幾日才緩過來。
聖命沒提要王妃何日到甫京,她便鑽了空子,出發倒是“即日”就出發了,卻刻意放慢步調,想來為的是讓自己胖回來,好不讓主上責罵。
江憑闌體恤李乘風有傷在身,後半段山路太過崎嶇,便讓江世遷駕車,李乘風因此很有些受寵若驚。不過,素來伶俐的人也瞧出了一絲絲不對勁。王妃與她這位青梅竹馬的護衛……似乎自青海平原一役便沒再說過話了。雖然這位江姓護衛原本也幾乎不開口,可如今,王妃看他的眼神總帶著些許疏遠的意味,而他看王妃的眼神也透著股說不出的無奈。
江憑闌一路磨磨蹭蹭,原本快馬加鞭十餘日能到的路程,愣是被她拖長了一半有餘,到得甫京時已臨近八月。
寧王府臥房裡,頭戴松花綠書生帽的人一點點卷著手中的針灸囊袋,神色懨懨。自從牛小妹離京,整個寧王府便死氣沉沉的,他每每來到這裡都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皇甫弋南額間鋪了滿滿一層細密的汗,臉色蒼白,卻還是照舊一聲不吭,沉默良久後平靜道:“辛苦呂先生。”
呂仲永擺擺手示意不辛苦,“殿下別急,就快了,少則四月,多則半年,您的手指便能動了。”
他一副有聽沒聽的樣子,默了半晌才點點頭。
呂仲永向來是個憋不住話的,當初嶺北戰事剛起,他雖知自己不是朝中官員,不當過問太多,卻總纏著江憑闌打聽前線情況,得知河下失守時更是急得險些要將整座王府給拆了,眼下見皇甫弋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在沒能忍住,問道:“殿下,您可是有別的心事?”
皇甫弋南面無表情枕著玉枕,半倚著床欄,靜得像一座石雕,似乎全然沒有聽見這一問。以往每次針灸完,他都會說一句“下去吧”,這回卻沒有,呂仲永因此也不敢動,就那麼一直傻站著。
很久以後,他忽然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