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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原因。當初陛下請來這位民間醫仙的時候,他和江憑闌都愣了愣,思忖著何老怎得來了南迴,卻聽陛下說,這不是甫京的何老,是杏城的何老。
眼見著這張與何溫灼一模一樣的臉,兩人都暈了頭,問了半晌才明白,當年何家那一代嫡子是一胞雙生胎。何家的官職由嫡長子承襲,可產婆不小心沒記住順序,也就分不清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了,只好將兩人都當嫡長子養,準備等孩子長大了較出個高下來。
這一較卻沒能較出,兩人自幼學醫,都極有天賦,竟是誰也不差誰一截。無奈之下只得在兩位孩子成年行冠禮的那日抓了個籤條。
聽到這裡也便猜到了結局,何溫灼成了嫡長子,而這位直道天意弄人的次子何涼沉一朝出走,自此四海為家。
江憑闌知道這事後暗自唏噓了不少日。一個溫,一個涼,一個灼,一個沉,倒真真是生來就註定水火不容的兩人。從何涼沉不甘為次一走了之這事瞧得出來,此人原本也是個烈性子,可如今看來,他看人時總低著眉眼,似乎不大習慣替皇室問診,每每進到憑欄居都要沁出滿手的汗來,也不知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將那份傲骨都磨折了。
不過,論起醫術來,他是絲毫不差何溫灼的,甚至由於這數幾十年遊歷民間,還比身在京城的何溫灼要強一些。
這位老先生對宮裡頭的人都畢恭畢敬,甚至有些怯怯,卻唯獨不給呂仲永好臉色看。畢竟他是何溫灼的學徒,而何涼沉對自己的這位親哥哥,似乎是多年未曾釋懷。
兩人得了江憑闌傳喚都往憑欄居去,呂仲永替何涼沉移開門,伸手比個“請”的手勢,何涼沉知道這深宮有深宮的規矩,忍著氣沒吭聲,
江憑闌從床上坐起來,透過紗簾望了望立在遠處的兩人,沉默良久後道:“今日請二位先生來,是想問問,我這腿……”她抬手撫上自己的膝蓋骨,頓了頓道,“還能上戰場嗎?”
☆、攝政王
甫京寧王府書房的屋頂,李乘風正坐在橫樑上百無聊賴數星星,忽聽身後一陣風聲,再一眨眼,自己身旁就多了個人。
他也沒大驚訝,站起來頷首朝來人行了個禮,“何七小姐。”
夕霧朝他點點頭,隨即也坐在了橫樑上,拍拍屋瓦示意他不必拘禮。
李乘風不大愛講究這些,也知道夕霧從來都是這樣的行事作風,便跟著坐下了。說起來,單從這一點看,何七小姐倒是跟王妃有點相像。
想到這裡他又皺了皺眉,立刻打消了念頭。他覺得,主上對王妃“堅貞不渝”,那麼他作為主上的得力手下,也要從思想上杜絕一切雜念,對王妃“堅貞不渝”。
王妃就是王妃,沒有人可以跟她相像。整個王府的人都曉得,這位何七小姐不是從前的王妃,也不會成為將來的王妃。
當初是何家先提出聯姻,殿下起初不答應,不知怎的忽然改了主意。何家為此精挑細選了好幾位品貌俱佳的嫡女,殿下卻指名要娶何家庶出的七小姐。
這位七小姐自小就不大討家裡人歡喜,愛舞刀弄槍,與世代為醫的家族格格不入,還曾因叛逆離京數年不歸,也不知去了哪裡。有過這樣的經歷,原本是隻有下嫁的份了,誰想被寧王瞧上了眼,一朝攀上枝頭成了鳳凰。
不過,什麼鳳凰不鳳凰的,也只是外人以為罷了,王府裡的人可都將真相瞧得清清楚楚。殿下藉以母親過世的說辭,稱婚禮不宜大辦,便一切從簡,連喜服都不曾穿,更別說什麼拜堂之禮,也不過勉強算個納妾的規制。而何七小姐嫁過來也有兩個多月了,卻一直客居廂房,從未踏入過殿下的臥房半步,殿下自然也不曾進到她院裡頭去。
至於前幾日回門,殿下倒是親自陪著去了,不過下人們都覺得很奇怪,何七小姐哪來的身孕?
能跟著寧王做事的都是聰明人,稍稍一想也便明白了究竟,暗暗將這樁事壓在了心底,平日裡該如何還是如何,絕不多嘴。只是何七小姐交代,莫說她如今只是個夫人,即便將來封了側妃,也不必太正式稱呼,只叫“何七小姐”便好。
下人們一面覺著彆扭,一面也照做了。
書房裡頭傳來低低的咳嗽聲,李乘風看了看夕霧,見她面無表情一點反應沒有,倒也有些奇怪。雖說只是掛了個名頭,並無夫妻之實,這位何七小姐卻也當真冷情得很。當初王妃跟主上也是假夫妻,可她每次一聽主上咳嗽就要皺眉頭。
夕霧感覺到他的目光,淡淡道:“你下去看看他吧。”
李乘風苦起了臉,“我一個大男人……還能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