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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好好送還到王爺您手裡,到時要殺要剮,刑部也不會管著王爺。”
皇甫弋南淡淡瞥了眼三千禁衛軍這陣仗,“王公公倒是既生了副好嘴皮,又做得了硬氣事。”
他繼續呵呵笑著,“那麼,王爺?”
“本王可以放人,只是還要煩請公公帶個信,就說本王的親衛會守在宮外,直到本王要的人從那門出來為止。至於是死是活,是躺著出來還是走著出來,便看陛下心意。”
“是是是,咱家一定將話帶到。”他又恢復了那派低眉哈腰的神態,仰起頭看向屋頂,“江掌院,跟咱家走一趟唄!”
三千禁衛軍為儀仗,千氏兩大高手作陪,江憑闌覺得自己這一趟走得挺風光。這一走,還不是去的金鑾殿,而直接進了神武帝的寢宮。
冬至休朝,這時辰神武帝似乎剛起不久,九寰宮裡還是不大敞亮的樣子。江憑闌被人從後頭一把推了進去,過了門檻一個踉蹌。她的腿從昨夜起就沒歇停過,在雪地裡凍了太久,到此刻還是麻木的狀態。
身後殿門“轟”一聲合攏的剎那,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一個人留下的一句話。曲水縣縣牢裡,狂藥曾告訴她,神武帝有個秘密,就藏在他的寢宮裡。
江憑闌勉力站定,挺直了腰板,緩緩抬頭看向大殿正中的黃袍人,微微笑了笑。
神武帝看一眼她這一身的狼狽,還有那頭被一刀斬斷的長髮,似乎有些意外她還能笑出來,“江大人笑什麼?”
既然撕破了臉,江憑闌便也將禮給省了,“兩年了,真相終於來了,我自然要笑。陛下也不必假惺惺廢話了,咱們痛快點,我也好死得明白些,您說呢?”
“江大人這烈性子倒挺討喜,只可惜朕是一國之君,消受不得,同樣的,朕的兒子恐怕也消受不得。”
她笑得森冷,“陛下該清楚,耍嘴皮子離間我與皇甫弋南是不起作用的,不過凌晨那場戲,您倒安排得挺巧妙。”
“哦?”他挑了挑眉,“如此說來,弋南信了?”
“這話該去問您的寶貝兒子。”
他“呵呵”一笑,“孩子,朕也不是有意拆散有情人,只是倘若弋南有心護你,朕想對你做些什麼,便得多費好幾倍的氣力。”
“哦,陛下說這話是想讓我明白您的苦心,感激涕零說一句‘理解’?您可真天真。容我勸您一句,在我尚未失去耐心,決意玉石俱焚前,您最好快些進入正題。”
神武帝看她的眼神很有些奇異,這丫頭如今四面楚歌腹背受敵,竟還有底氣威脅他,威脅一位帝王?不過,相比奇異,他的眼底更多流露出的是同情,對螻蟻的同情。
“也好,朕等了這麼多年,確實無甚耐性了。江大人可曾聽聞西昭夷桑一族?”
江憑闌眯了眯眼,“西昭”這個詞,早在當初研究這大陸的歷史時,她是見過的。
距離現世約莫五百餘年前,南武晚期,西厥尚且不叫西厥,而叫西昭。那是個遺世獨立之國,如桃源仙境般令人神往,只是不知何故,忽有一日生了亂子,統治西昭的夷桑一族從此失去蹤跡。再後來,那片高原有了新的主人,也就是從前的西厥,後來的大順王朝,如今歸屬於大乾的順藩。
她沒作答,點了點頭。
神武帝也不在意她這態度,繼續道:“那麼江大人又可曾聽聞流傳自夷桑一族的傳說?”
江憑闌嗤笑一聲,“不好意思,我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相信科學的人,夷桑一族擺弄巫蠱幻術,這些神鬼邪說還入不了我的眼。”
神武帝笑了笑,“光是傳說自然不夠令人信服,不過,朕卻認得他們夷桑一族的後人。偌大一個家族自然不會一夕之間憑空消失,事實上,族人分裂成了兩個支系,一為千氏,二為商氏。”
江憑闌這下倒有些意外,不過面上仍是不動神色,“陛下,我能坐一會麼?您語速太慢,邏輯混亂,重點不明,語文似乎是數學老師教的,實是聽得我累得慌。”
神武帝不大懂那些古怪的用詞,卻也不生氣,示意她隨意。江憑闌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首位置,反正指不定快死了,無所謂規矩不規矩的了。
於是,普天之下最為詭異的畫面出現了,國君尚且站著,一個小小四品女官卻大搖大擺地坐下了。
“商氏乃知微閣主事,效忠於南國皇室,而千氏近三代家主都是我皇甫的大祭司。不過,”他勾了勾嘴角,“二十年前,千氏族人忽然同從前的夷桑一樣,消失在了世人的視線裡。”
江憑闌的手指微微朝掌心蜷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