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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的江憑闌一連睡了一日夜,醒來時感覺頭頂有異,她睜開眼連眨了三次,才察覺出自己身在馬車中。一偏頭不見商陸,卻看皇甫弋南沒事人似的在喝茶,馬車內的案几上擱著幾疊公文,大約是他剛閱過的。
一瞧他的臉,她就想起那何老說的話,忍不住又要笑出聲,忽見眼前衣袖拂過,她的嘴裡,多了一塊梨花糕。
她怒目瞪著車裡人,大口嚼著將糕點嚥下去,髮指道:“我還沒刷牙。”
皇甫弋南不看她,低頭閱公文,隨手遞過來一杯茶。
人在山野嘛,江憑闌勉強接受了這種刷牙方法,漱了漱口掀開車簾將茶水吐了,卻聽背後那人涼涼道:“給錯了,這杯才是你的。”
她將茶盞丟過去,悄聲罵一句“禽獸”,伸手就去撈外衣。之前那件衣裳淋了雨又被火烤乾,皺巴巴的早已不成樣子,眼下這件是新的,質地也好,拿在手上格外舒心,她於是一轉頭便將剛才的事給忘了,隨口問:“商陸呢?”
皇甫弋南似乎很忙,一直沒抬頭看她,也隨口答:“後邊。”
江憑闌掀開車簾看了看,後頭還跟著一輛馬車,只是相比他們這輛顯得又小又破又舊,眼見著連風都擋不牢靠。她思忖一會,商陸犯什麼錯了?
“那何老呢?”
“差人好生送回甫京了。”
她奇怪道:“你這傷不治了?”
他朝角落努了努下巴,江憑闌順著他所指看去,一疊近人高的藥包。
“我要回甫京的事沒告訴何老,他還道我得在外頭待上好一段日子。”
“是個有意思的老頭,”她笑,“倒讓我想起我爺爺了。”
皇甫弋南手一頓,擱下筆看她,想起大年夜她在屋頂發酒瘋,嘴裡唸叨著的那些人,卻最終什麼也沒問,重新提起筆道:“何家是京中望族,曾與喻家祖輩交好,何老因此喚我一聲孫兒。”
江憑闌若有所思點點頭,“他曉得你的境遇?”
“不,”他搖頭,“與何老的往來也是前些年才開始的,為了他的安全,不適宜告訴他太多,他也清楚這些忌諱,從來不過問。”
她又點頭,心想這幾日發生的事皇甫弋南想必都已從下屬那裡得知,也沒什麼好瞞的,便捋了捋袖子,摘下了那根黑色手繩,擱在他案几上。
他的神色明顯變了變,擱下筆,卻不看手繩先看她,“我道你不會主動提及此事。”
“我不說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