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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譜?”她皺著眉咬著唇,一臉懷疑嫌棄地望著對面。
兄弟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江憑闌怎麼看這倆小夥子都有些“白目”,思忖一會挽起了袖子,摘下腕間一串黑色手繩遞過去,“保險起見,拿著這個,去找一位江湖名號為‘狂藥’的老前輩,就說這東西的主人快死了,懇請他出手相救。”
那眼珠子烏黑髮亮的少年恭敬頷首接過東西,一瞧之下卻愣了愣,隨即看了另一人一眼,神色古怪。
“嗯?”
“啊,沒有沒有,”他立刻擺手笑,“我等替主上與皇子妃修繕好這廟宇便去辦。”說罷一個上房修瓦,一個回頭補牆,乒乒乓乓三兩下,雨不漏了,風也不灌進來了,半根垮掉的橫樑也重新給支了回去。
商陸一直大睜著眼不可思議地瞪著兩人風風火火的行事,直到他們一閃身消失在雨裡才敢開口問江憑闌,“夫人,您是皇子妃,那家主就是……?”
她沒說話,默然望向窗外急轉的驟雨。
她是皇子妃,那喻南就是皇子,神武帝……竟想要殺自己的兒子。
……
馬車轆轆行駛於密林間,一路穿荊棘而過,明明所經是大大小小的坑窪卻依舊如履平地。這般驅車之術,整個皇甫找不到第二人。
眼珠子烏黑髮亮的少年心情很好地曬著太陽哼著歌,彷彿身後載著的不是他重傷昏迷三日已久的主上,而只是平常人家外出郊遊。
馬車裡頭隱約傳出女子沉吟低語。
“皇,甫,弋,南。”江憑闌的目光落在案几,一字一頓念出密信上的名字,蹙著眉又重複一遍,“皇甫……弋南?”
商陸有些不解地望著她。
她卻好似沒察覺到對面來的目光,自顧自喃喃:“擁有這個名字的人,他的一生該是多麼可悲。皇甫握北,微生掌南。弋南,弋南。他這一生,從開始時便註定要承載這千里江山血雨腥風,一刻不得安寧。”
有關他的身份,她曾試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未敢想這一種。璟太子自幼病弱,替代者也須將一副好身子弄得殘破才能掩人耳目,那麼他如何會是皇子之尊?虎毒尚且不食子,難不成北國的天子為了江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捨得?
可事實證明,他捨得,他不僅捨得,還意圖在事成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