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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問問你那寶貝八卦盤。”江憑闌站起來活動了一番筋骨,“我去外頭練功,你去看看藥熬得如何了,隨便準備兩個小菜就行,反正就我一個人吃。”她說罷出了門,留下商陸和喻南兩人在房裡頭。
“家主,”商陸小心翼翼看喻南一眼,“您為何總是不同夫人一道用飯?”
他沒答,眼望著窗柩道:“藥隨便熬一熬就成,於我也無甚大用,去多準備幾個菜。”
她恭敬應下,一臉疑惑地轉身。家主實在是個奇怪人,說郎中開的藥無用卻也不拒絕喝,從未見他認真吃過什麼菜,最多隻是白米飯就湯,還每次都是夫人以“你不吃飯傷怎麼好這傷不好還得拖累我”的理由逼著他吃下去的。
“家主,”她推開房門卻又停下來,轉頭猶豫道,“我覺著……夫人其實很想有人跟她一起吃飯的。”
床上的人閉著眼,似乎睡著了沒聽見這一句,她只好輕手輕腳掩了房門下了樓。
……
“商陸啊,”江憑闌用過飯,擱下碗筷認真道,“你的廚藝已經從我心情好也吃不下去到我心情不好也吃得下去了。”
她將這話在腦子裡過濾幾遍才聽出是表揚她的意思,莞爾道:“虧得夫人一月來悉心栽培,令商陸得以在客棧酒樓借用伙房研習。”說完又覺得不對,她低低“啊”一聲,“夫人今日心情不好?”
“倒也不是,就是右眼皮一直跳。”她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眼皮,而後自失一笑,“在這裡待久了,都變迷信了。”
商陸探頭望了望窗子外,邊收拾碗筷邊嘟囔:“今日的天氣也確實有些古怪,這邊境照理說是沒有梅雨的,即便有也不是這個時節,怎得又悶又溼呢……”
門“吱呀”一聲開啟又“吱呀”一聲關上,江憑闌見商陸走了,便打理起這些時日以來被整理歸類的密報,一邊自語道:“正月十五新帝登基,建國大昭,定都原微生皇城,更名‘昭京’。武丘平任鎮國大將軍……”她忍不住笑出聲,“這封號真是見一次笑一次,還鎮國呢,大昭有這種國寶,不陣亡就不錯了。”
床上的人淡淡看她一眼,似乎早已習慣她這不饒人的毒舌,繼續閒閒喝茶。
“今日二月初七,微生是一月末旬入的西厥境內,沒傳來什麼不好的訊息,大約一切都還順利。”她細細思忖了一會,偏頭問喻南,“我那些保鏢都被我分派去了大昭各地,皇甫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沒有你想要的。”他將茶盞擱到床邊小案几上,頓了頓又道,“阿六和十七昨日到的甫京。”
江憑闌輕輕“咦”一聲,倒不是奇怪他倆沒第一時間給她傳信,而是,“他們的腳程居然比我們快這麼多?你是不是刻意繞了遠路?”
“是,”喻南低咳幾聲,“總得先養好了傷。”
“我看不是。”她瞥他一眼,“你是想拖時間,好在二月十幾才出現在甫京,給神武帝來個措手不及。”
他笑了笑,“既然你這麼說,那便算是吧。”
……
入夜,悶溼的空氣裡氤氳著一股泥土的腥味,江憑闌仰躺在床上,不敢翻身以免擾了對床那人歇息,只得大睜著眼望著天花板。
這間客棧地處半山腰,前邊是坦闊的平地,後背貼著山石,空氣裡的腥味令她想起沈府密道外那個蛇窩,總覺得地上有蛇簌簌在爬,實是睡不著覺。好不容易有了倦意,半夢半醒間聽見敲門聲,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偏頭感覺床前有人,大驚之下便要坐起,忽然被人按住了肩頭。
這手勢再熟悉不過,她立時停住了動作,然後感覺到手裡被塞了什麼東西,質地柔軟,似乎是她的衣服。
今夜無月,屋內又熄了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只能根據這件衣服猜測喻南的意思,放輕動作開始穿。
喻南走開去,附到門邊道:“誰?”
門外似乎是店裡的夥計,細聲答道:“樓下的房客說方才瞧見了蛇,從窗子外遊走了,怕正是往客官您這間房來的,小的特意來提醒二位一聲。”
“多謝。”喻南答完這一句便無聲步至床邊拉過江憑闌,帶著她掠出了窗子外。
他們這邊一掠出窗,身後門“砰”一聲被推開,門窗對流,霎時間風聲大作。江憑闌被喻南一路拉著躍上客棧背面山石,沿著山路往上奔去。
她並未對這一舉動產生任何異議。首先,離開是對的,這麼黑的天,哪怕是喻南這般目力過人的習武者也不可能看得清蛇往哪遊走,最多隻能靠聲音辨別,那店夥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