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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他瞥她一眼,“我還來不及在宮中做太多佈置,的確不知道你的行蹤。但我早說過,你在我面前,永遠可以隨心而行,你若不想說,我便不想知。”
江憑闌默了默,吸了口氣道:“不是不想說,是沒想好該怎麼說,因為事關喻妃,你的母親。”
他沒有太多驚訝,輕輕“嗯”了一聲。
“你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出御仁宮吧?”她似是下了什麼決心,從床上坐起來,“跟我去個地方,現在。”
……
皇甫東宮,瓷杯碎裂聲頻頻響起,一盞又一盞砸在門框上,一聲高過一聲,嚇得整座東宮裡的太監宮娥都垂著頭不敢出聲。太子殿下自壽宴回來後臉色便很難看,方才似乎剛與幕僚們議完事,也不知被誰觸著了逆鱗,見東西就砸。
几案上,一尊和田玉雕倒黴得入了皇甫嘉和的眼,他手一抬就要去砸,被身旁華裳未褪的女子勸住:“皇兒,莫砸了,砸了這玉雕,也砸不碎陛下金口啊!”
他氣得兩撇鬍須倒豎,怒不可遏指著那玉雕道:“便是砸不碎父皇金口,也要砸了它出氣!皇甫弋南算什麼東西?這皇甫宮是他想走想走,想來就來的兒戲之地?輔國永寧親王?”他氣極反笑,“父皇怎得不乾脆廢了我這太子?”
“噤聲,噤聲!”女子拉過他,小指上套的金護指熠熠生光,像要戳進人眼裡去,“皇兒,母后知道你心裡氣不過,可這東宮並非鐵板一塊,不當說的話,便不得說!母后告誡過你多少回,遇事要冷靜,要有太子的樣子,切莫衝動!”
“太子的樣子?”皇甫嘉和冷哼一聲,“這個宮裡,有誰把我當成了太子?父皇?眾臣?還是……母后您?”
徐皇后目光閃了閃,冷下臉來,“皇兒這話何意?”
“您心裡清楚得很。”他冷笑一聲,“夜深了,天寒,十六弟怕是睡不安穩,您還是去看看他吧。”
她盯著皇甫嘉和滿臉嫌惡的笑意默了半晌,隨即冷然一笑,拂袖轉身。出了殿門,立即有宮婢跟上來,快步悄聲道:“娘娘,您別太過置氣,您與太子殿下終歸是一條船上的人。”
“不成器的東西。”她唇角笑意森涼,低聲道,“早知如此,當年奪取後位時,便不該將寶押在他身上。”
“娘娘,您想怎麼做?依您所見,陛下究竟是什麼心思?”
她默了默,輕輕撫上左小指的淡金護指,語氣聽來不知是歡喜還是愁:“咱們這位陛下啊,心裡可沒裝著他的兒子們。”
皇甫東宮打起瓷杯架的時候,宮外四皇子府邸也不大安寧。
“砰”一聲悶響,聽來像是人體撞上門板的聲音。院內小廝怯怯看向書房,無聲嘆了一口氣。世人眼中高山景行,愛人以德的四皇子,其實私下裡十分暴戾,這不,不知又是哪個倒黴蛋惹了他不高興。
書房裡的對話聲自然傳不到外人耳朵裡。
“這等要事,時隔一月有餘,為何不早早傳信上報?”
歪倒在地的黑衣人踉蹌起身,抹去嘴角殷殷血跡,恭敬頷首道:“是屬下大意了。”
還未來得及換下華服的人在書房內來回踱著步,眉目間盡是戾氣,“微生玦的原話,一字不落說一遍。”
沈紇舟回憶片刻,將普陽城天巖塔外微生玦與他談判的內容原封不動說了一遍,“他道已有位皇子先我們一步與他合作了,可那番話,當時聽來實在無稽,屬下只當是他為脫困隨意找的託辭。”
“好啊好,好一個微生玦,好一個皇甫弋南。”皇甫叔禾大笑起來,“這麼說來,皇甫弋南此番回來,安的是謀逆的心?”
“究竟是謀逆還是奪嫡,眼下尚無定論。畢竟微生亡國與皇甫弋南脫不了干係,依屬下看,這兩人非但不會是鐵板一塊,還很可能是死敵。況且微生玦也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暗地裡擺皇甫弋南一道,故意將這些話說給我們聽也未可知。”
“有些人若註定不能為我所用,也必不能令他成為他人的利器。不管微生玦是否當真與皇甫弋南達成了什麼協議,這個人,留不得。”他眼中殺氣一閃而過,“他眼下人在何處?”
“西厥。”沈紇舟肯定道,“普陽城談判不成,之後屬下便留意著微生玦去向,奈何一直有人暗中作祟,令屬下時不時便失去他的蹤跡。”
“你是說,有人在暗中保護他?”皇甫叔禾冷笑一聲,“除了皇甫弋南,誰還有這等能耐?”
“這兩人關係的確不簡單,但屬下始終認為,他們並非是友。您可知道,寧王妃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