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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訊息總會來,但在它來之前,切不可輕舉妄動。一會不論發生什麼,你都要學會‘忍’。”他提醒道,“倘若有人刻意使計將你我分開,我會想法子來找你,深宮危險重重,你就待在原地,別到處亂轉。”
她點點頭,忍不住想笑,卻又怕被殿內人看見,抬起袖子掩了掩道:“自從來了甫京你就變婆媽了。不就是個宮宴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應付得來,不會壞了你的事的。”
雍和殿內的人的確都站著。神武帝一直維持著仰望的姿態,似乎恨不能望得更遠,眾人因此都不敢坐,直直地立在桌前,也眼巴巴地望著宮門的方向。
他們倒不是希望皇甫弋南來,而是希望來的人不是皇甫弋南。
就在眾人立得腿腳發麻之時,終於望見紅毯盡頭一雙人款款行來,那女子以袖掩面,似乎正同男子談笑。
人人扯脖子瞪眼去看,隨即都在心底發出一聲驚呼。
好一對璧人!
好一對風姿綽約的璧人!
好一對風姿綽約神仙眷侶般的璧人!
兩人並肩相攜,眾人因對皇甫弋南忌諱,便都說好了似的先去瞧那男子。
男子一身玄色錦袍,玉冠束髮,衣裳式樣簡單,卻勝在氣勢逼人,黑中帶赤的色澤,一如他此刻含笑卻詭譎的眼,分明還離得很遠,分明看人時很輕忽,卻不知怎得就令人如被針刺。
他走近,一步一履閒適從容,從容裡頭卻又自有風華,好似披星踏月,撥雲撩霧而來。人人心裡都疑問,闊別皇宮十七年的皇子,究竟是從哪練就的這般氣度?
然而還不及思考這個疑問,便已先被那張臉奪去了魂。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一筆一劃似渾然天成,即便妙手丹青也難繪的容顏,望著那張臉,便如見水天一線處半隱半露的明月,或是暗盒中華光自生的羊脂玉,只一眼,亙古萬年。
那雙瀲灩至逼人的鳳眼,看得人心裡“咯噔”一下,忽然便記起二十幾年前,喻家那位貌可傾城顛倒眾生的女子。甫京有佳人,名聲噪一時,引得風雲動、皇室爭,最終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笑納,那太子,正是如今的神武帝。
人們近乎絕望,那樣的一雙眼,世間再無第二人,他是皇甫弋南……他是皇甫弋南!
皇甫弋南,竟沒有死!
☆、父子交鋒
自紅毯盡處行來的一雙人一路含笑,殿門門檻高,那男子稍稍俯身,親手替身側之人斂起曳地衣裙,扶著她跨過。
女子跨過門檻,偏頭對注視著自己的男子微微一笑。
這一笑,玉齒朱唇,令人若見牡丹叢中驀然盛放的白色野薑花。
眾人這才忽然記起去看江憑闌。
那女子一襲正紅盤金緞繡鳳尾裙,將正紅與深金近乎完美得融到一起,讓人禁不住想起數年前冊封大典那日皇后所著之盛裝,一念過後卻又都搖了搖頭,盛裝雖盛,風華卻不及眼前人三分。
她攜著身側男子之手款款行來,身姿曼妙而曲線蜿蜒。在那般刺眼至無法逼視卻又不能移目的美面前,桌上如畫佳餚齊齊失色,滿堂貴族女子枯槁黯然,連帶上座濃妝豔服的徐皇后也似矮了幾分。
兩人走過大殿前半的路,神武帝似是再難抑制內心激越,近乎踉蹌地上前去。
江憑闌今日剛學了宮中禮儀,知道眼下這情狀自己該退到皇甫弋南後邊去,於是步子一停,稍稍後撤幾步,謙恭低下頭。
神武帝恰在此時走到二人跟前,一把攥住皇甫弋南的手,一張臉霎時老淚縱橫,“弋南……你回來了?”他好像不敢相信似的緊緊盯著眼前人的眉眼,“你回來了……弋南?”
“兒臣見過父皇。”
皇甫弋南謙恭頷首,俯身就要行禮,卻被神武帝按住了手,“免了,免了,讓朕好好瞧瞧你。”
他笑了笑,回道:“那兒臣也好好瞧瞧父皇。”
江憑闌原本是要跟著皇甫弋南一道行禮的,他這邊一停,她也只得作罷,繼續垂頭站在後邊。她的頭垂著,眼睛卻悄悄在往上瞟,隨即心裡“呵呵”一笑。
好一齣狀似深情的父子久別重逢戲碼,可誰能告訴她,為何神武帝的手按在皇甫弋南腕脈處要命的位置呢?
父子倆瞧來瞧去不嫌累,整個雍和殿裡的人也只得乾站著眼巴巴望著他們。
良久後,神武帝才再度出聲,頗有些憂心地問:“十七年了,弋南,你的病都好全了嗎?”
皇甫弋南點頭,“承蒙父皇關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