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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副指揮使那一腳落空大半,未踢中她面門,卻重重擦過她的手背。她似乎沒覺著疼,拳腳不停,這回出手時不再迂迴,不再用智,像要將他往死裡揍。
人人目光一縮,似乎在細細分辨方才寧王妃的嘴型,那兩個字是什麼?
六皇子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低低道:“呀,這女人瘋了?”
江憑闌的確是瘋了。這一拳一腳的架勢不像是比武,倒像要當著天子的面殺人,殺的還是皇家護衛的副指揮使。她步步緊逼,拳拳相扣,原本就已經負傷的副指揮使被揍得鼻青臉腫,除了退還是退。
他人已退到擂臺邊緣,她卻似乎還沒揍夠,一拎他衣領反將他又送了回去,然後繼續把他往另一邊逼去。神武帝神色微微震動,卻也沒有阻止,不是他不愛惜羽林衛,而是他沒有理由。比武的規矩定的是誰先倒地不起或被逼下臺為輸,而副指揮使眼下確實沒有倒地不起,也沒有被逼下臺。
江憑闌半拎著他一路狂揍,眼神是冷的,笑意是深的,動作是優雅的。
不知是誰又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寧王妃自己的手都腫成包了,竟還不肯停下來,多大仇多大怨啊?
幾個來回過後,江憑闌終於肯停,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作結,將人狠狠摜到了地板上。牢固的木質擂臺轟一聲響,裂出個坑來。
眾人震驚得無以復加,司儀兩條腿抖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宣佈比武結果,四下靜默裡,卻見那女子吹了吹自己發紅的拳頭,雲淡風輕道:“哎呀,打人不能打臉,我還得靠這張臉吃飯呢,你說你怎得這般粗魯?”
幾位皇子險些屁股一滑從椅子上滾下去。
她說罷又朝神武帝恭敬頷首行了個下跪禮,“臣媳氣極,一時失了分寸,重傷了羽林衛副指揮使,還請陛下責罰。”
神武帝朗聲笑起來,笑得酣暢淋漓,“比武難免摩擦受傷,無甚責罰不責罰的,朕倒頗為欣賞你這敢怒敢打又敢作敢當的性子,真乃巾幗不讓鬚眉也!”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副指揮使聽完這席偏心偏到海里去的點評,閉上眼昏了過去。
江憑闌謙虛一笑,“陛下過獎,‘巾幗’二字,臣媳愧不敢當。”
神武帝滿意地點點頭,一伸手道:“來人,將副指揮使抬下去,著令太醫察看傷勢。”說罷又眯起眼道,“王妃似也受了傷,不若先令太醫瞧瞧,這文試晚些時候再行也無妨。”
她知道神武帝早便等不及要進行文試了,說這話也不過客氣客氣做個表面文章,於是謙遜回絕,“多謝陛下美意,臣媳這點小傷不打緊,倒不必教陛下與各位皇子、大臣等急,還是先行文試吧。”
眾人心裡“嘶”一聲,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方才還因為險些被打臉而氣得把人揍沒了半條命的寧王妃,此刻怎得反倒不著急了?
皇甫弋南垂眼抿了一口茶,開始思考等這女人回來以後要給她哪種顏色瞧。
神武帝默許,示意司儀上臺。那司儀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上臺之後也不說場面話了,直接開始宣讀文試試題。
一眾臣子心裡都在思忖,武選難者文選易,方才顏四小姐的試題就不難,眼下怕是要更容易些,難道恩赦令便這麼輕易歸寧王妃所有了?
“問:延熹十八年,皇甫邊境嶺北暴動,源於何事又終於何事?”
這問題一出,眾人齊齊屏息,江憑闌心裡好大一群草泥馬呼嘯而過。
司儀大人,您確定您這題目沒和那顏四小姐的換錯?或者說,是咱們的陛下叫你不小心給換錯的?
四下靜默,無人敢大口呼吸,每個人都別有深意地望著江憑闌,哦,因為他們不敢別有深意地望陛下。
在這等場合談論政事本就要命,更何況這題目一下子牽扯了皇甫和剛亡國的微生,以及西面那一直不安分的厥人,雖然考的是歷史而非時政,可這歷史離眼下太近,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還是殺頭的大罪。
江憑闌默了默,隨即朝上座神武帝恭敬頷首道:“陛下,這題目,臣媳不能答。”
神武帝目光一縮,正色問:“何以見得?”
她篤定一笑,“因為這題目出錯了。”
一眾皇子重臣心中都是一凜。題目確實出錯了,這裡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題目出錯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敢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哦?”神武帝佯裝聽不懂的模樣,“你倒給朕說說,何處錯了。”
“臣媳以為,嶺北暴動一事發生在延熹十七年,且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