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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願山深處的赤龍淵中現出潛蛟,彼時巨浪滔天,足有三丈之高,氣勢驚人,因而便請知微閣替我算了一卦。知微閣先閣主道,我是微生王朝的貴人,但因命裡缺了一行,或將如潛蛟一般隱棲於深淵,不輕易顯山露水,待時機得當方可有所成就。至於缺的是哪一行,那老頭說天機不可洩,若及早道出,便是毀了我也毀了微生王朝。父皇對此頗有些忌憚,給我取名為‘玦’,寓意玉之有缺,之後一直對我寄予厚望。”他笑得頗有些無奈,“我素來無心朝政,那老頭可算是害苦了我。”
“難怪你看起來很不喜歡知微閣的人。”她恍然,“不過,那些神神叨叨的話雖不可全信卻也有它的道理,眼下這局面,不正是那老頭預言麼?”她一笑之後便正色起來,“既然你要去西厥,藏龍軍想必會對你有益處,這玉墜你還是拿回去。”
“不,”他也跟著正色起來,“藏龍軍要用在何處我自有打算,眼下還遠遠不到時候,玉墜你且拿著,來日我自會問你要回。”
“你就不擔心,或許有一日,我可能會成為你的敵人?”
“你不會,縱有一日你我不得不站在政治的對立面,我還是信你不會。憑闌,這或許是我們之間僅剩的最後聯絡了。”
兩人同時默然。智慧的人似乎都對未來擁有不可思議的預見性,命運悲涼如許,即便那一日還很遠,卻早早在人們心裡敲響警鐘,提醒著他們,會有那麼一天的,遲早。
他近乎懇求地希望她不要割斷這最後的聯絡,她忽然便覺得鼻子很酸,像要落下淚來。
微生玦什麼也沒講,忽然向她張開了雙臂。
江憑闌一愣之下抬頭。他雖是做著曖昧的動作,神情卻很坦蕩,一如初見之時,他明明說著輕浮的話卻並不令她生厭,她到得此刻才明白過來那是為何。
因為他對她的心思自始至終都乾淨澄澈,不摻任何雜質,正如他這個人本身,朗月清風,皎皎如玉。
她同樣是坦蕩之人,沒有理由拒絕這樣一個絕無旖旎的臨別擁抱,一愣過後便要抬手。
柳暗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一幕。
無意推門闖入之人以平生最快速度倒退回去把房門闔上,捂住眼睛喃喃:“媽呀主子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微生玦被氣得不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似乎很有拔刀砍了那小子的衝動。
江憑闌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咬牙切齒的神情,“別為難他了,下回見面再補你就是了。”
他明知這個“下回”遙遙無期,眼神卻因此亮了亮,“這可是你說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好了,快問問柳暗,這急急忙忙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門外人一聽這話如釋重負,終於能說出來:“是出了事,主子,出大事了!您快上去看看吧,公主她……”
微生玦神色一變,“公主怎麼了?”
“哎呀,這……這……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一陣風似的奔上樓,便見柳瓷在廊下來回踱步,急得一雙手一雙腳都不知該往哪擱,一見微生玦幾乎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主子,我……我好像犯錯了,公主她……在喻公子房裡。”
兩人一聽這話,抬腿就是一人一腳,直接把喻南房門給踹歪了。
“你怎好這樣,我從前聽母妃說過,毀了人家清白,就要對人家負責的!”
微生玦和江憑闌踹開房門後聽見的,正是這理直氣壯又驚天動地的一句,兩人同時在門檻前一個踉蹌,又在雙雙栽倒前同時去扶對方的手。
兩大高手,竟險些栽在一根門檻上。
喻南似乎在輕聲咳嗽,瞥了一眼門外道:“殿下,您來了。”
微生玦跨過門檻時腿還是軟的,對喻南略微一頷首,看神情似乎尚在過濾自己剛才聽見的那句話。
“令妹似乎誤會了些什麼。”
微生瓊看門外來了人,也不避諱,仍是一本正經道:“我沒有誤會,哥哥,你來替瓊兒做主。”
江憑闌好整以暇地在桌几邊坐下,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喻南,眼神裡傳達出的意思是:叫你不戴面具,美色誤事了吧?
喻南同樣好整以暇地回望她:有你在,誤不了。
她還沒明白過來喻南看自己那一眼的意思,注意力便被微生玦拽了過去。
“阿瓷都同你說了什麼?”微生玦頗有些頭疼地看了看自己這個妹妹,“這位喻公子救了你不假,但並未做任何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