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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右兩名護衛的攙扶,立得筆筆挺。
青梅竹馬,十八年時光,早已令兩人達成了驚天默契。他一點也不意外她會來,正如她早便料到這個固執到令她覺得有些迂腐的男子見到她的第一反應一定是立正。
忽然也便覺得不需要解釋。
不需要解釋她為什麼那麼晚才來找他,不需要解釋她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同樣的,也不需要問,不需要問他渾身的傷還好嗎,受刑的時候疼嗎。
她笑起來,“例行點名,江世遷。”
“回小姐,在。”
☆、三紙信箋
早春的夕陽落了滿院,她於一樹春光下含笑看他,婉轉溫軟一如枝椏上綴著的白梨花。兩名呆立在旁的護衛奇怪地想,這真的是他們那位傳說中將羽林衛副指揮使揍成死魚的寧王妃嗎?
兩人目光下移,落在她腫成饅頭的手上,這才終於找回一些真實感,剛打算扶著江世遷進去治傷,卻見王妃擺了擺手。兩人一愣,眼看著她以女子之身扛起了那體格大她許多的男子,又眼看著她邁著極其穩健的步伐走遠了。
江世遷似乎也愣住,傷成那樣還勉強保持了清醒的頭腦,一個翻身就要從她肩頭下來,江憑闌也沒去摁他,只是舉起空出的那隻手揮了揮拳頭。
他看見她腫得猙獰的手立即不動,倒不是怕她一拳揍過來,而是怕她再多揍一拳這手就得廢了,默了默後啞著嗓子吐出一個字:“髒。”
“我是小姐你是小姐?”
“小姐是小姐。”
“那就讓我做個負重訓練。”
風拂過窗柩吹得一紙公文沙沙作響,杵在書房桌案前的人一本正經彙報著:“陛下撥來的人手已全數清洗,一部分遣了,一部分殺了,想來這樣做是最乾淨的,只是屬下不大明白,您常常要求我們行事要留有餘地,屬下以為,這一次您似乎不必做得如此乾淨。”他說完半晌等不到皇甫弋南有反應,還當是自己說錯了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還恕屬下多言,屬下……”
“嗯?”皇甫弋南將目光從窗子外收了回來,看不出任何動怒的跡象。
那叫李觀天的護衛卻嚇得一張臉慘白,趕緊道:“屬下知錯,屬下這就下去領罰!”說罷一骨碌站起來就要走。
“回來。”皇甫弋南淡淡一句,“風大,我沒聽清,你說陛下撥來的人手如何了?”
他愕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