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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西厥戰事由這位漢人軍師全權接管,兩月來,他連續鎮壓了四個部族的動亂,令王族大喜,被士兵們奉為“天賜的軍師”。不論哪裡,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勝利。王因此愛重他,就連王的小公主也對他仰慕有加。
“達克賴爾族,士兵,到了山中腹地,包圍察德爾,成功。衛軍師,我們?”
往日華袍盡褪,一身布衣打扮的人抬起眼來,狡黠一笑,豎起一根食指以最簡單的漢文道:“點兵,要一百騎士。”他負手望了望遠處起伏山脈,眼中似有流火一閃,驚得那士兵慌忙低下頭去。
“得令!”
他聞言彎了彎眼睛笑起來,彷彿方才那一剎戾氣不過是人錯看,“懶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可別到時候打不過未婚妻。”
那士兵領了軍令下去,奇怪地思考著“未婚妻”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這兩月來,他已經聽過這個詞不下兩百次,卻始終不得其意。諸如“快點打,打完了回去讀未婚妻的回信”,以及“入春了,不知未婚妻有沒有想我”之類的等等。他隱約覺著那是個人,軍師姓“衛”,“未婚妻”也姓“衛”,或許是軍師的親人。可有時聽著卻又覺著那可能是樣值錢的寶貝,衛軍師說起這個“未婚妻”時的表情,就跟他們看見那數百年逢一霎盛開的月華花一樣。
不過,無論如何,這一定是個很好的詞,因為衛軍師每每提及這三個字都是笑著的,而每次只要他一笑,他們計程車兵就能獲得勝利。
……
甫京早朝,束髮戴帽一身官服的女子立於金鑾殿中,平靜含笑陳述著自書草案一文,“……如此,多不過兩年,嶺北必成鐵板一塊,再無分崩之期。”
語畢,滿堂死寂。在那樣的死寂裡,神武帝微微震動地俯視她,滿朝文武官員們不可思議地用眼角悄悄瞟她,太子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四皇子不置可否一笑,六皇子的站位離她最近,他偏過頭,對她眨了眨眼睛。
江憑闌接收到這有點友善又有點曖昧的目光,回了個同樣友善同樣曖昧的笑容過去。這笑容的內容是:老婆都紅杏出牆了,還有空給你弟妹拋媚眼?先管管自己頭頂那片茂盛草原吧。
六皇子當然沒看懂,似乎很滿意這一副在他看來十分小女人的表情,往前頭王袍金冠之人的背脊深深看了一眼。皇甫弋南似有所覺,卻並不回首,從江憑闌的角度看去,隱約望見他唇角帶笑,當然,是森涼的笑,可以凍死人的那種。
她低低咳了一聲。
江憑闌的無意低咳倒教眾人都回過神來,神武帝面色已恢復如常,卻不先發表意見,反問眾臣:“諸位覺得,這草案如何?”
幾位列於殿前的重臣互望一眼,似乎統一了意見,其中一人大步上前拱手道:“臣以為,這草案實屬異想天開,荒謬。”
說話的人正是內閣首輔,這“荒謬”二字略含譏諷,神武帝似乎渾然不覺,繼續問:“何以見得?”
“回稟陛下,歷時近一年的西厥內亂如今正被王族慢慢收束,眼看便要平息,而一旦內亂平息,厥人也便騰出了手,再逢嶺北契機,何來坐視之理?此時放棄嶺北,豈不等於將我皇甫江山拱手讓人?”他笑笑,回頭看了江憑闌一眼,“當然,王妃的初衷是好的,畢竟一介女子,在政見上略有缺陷也是人之常情。”
江憑闌是素來不喜歡講廢話的,因而也不繞彎子,朝那內閣首輔拱了拱手笑道:“首輔大人似乎根本、完全、一點也沒聽明白這草案的意思。”
他僵硬著回過身來,或許是驚於她說話的直接,一雙眼霎時瞪成了核桃大,卻又聽那女子緩緩道:“當然,大人的初衷是好的,畢竟一介文臣,在兵法上略有缺陷也是人之常情。”
似乎有誰想笑,卻又在笑出聲的一剎死死憋住,化作一聲怪吟。
“你……”他臉色一白,一時竟怒至無聲。
“還是由我向大人再作一番解釋吧。”江憑闌現在的身份很尷尬,說是女官吧,還在稽核階段,說是王妃吧,也不好參與朝議,因此只好以“我”自稱,“有言道,逼則反兵,走則減勢。緊隨勿迫,累其氣力,消其鬥志,散而後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
眾人雖不清楚這話出處,卻隱約聽出其中道理,幾位武將頗為贊同地點起頭來。
她看了看一臉懵住的內閣首輔,補充道:“簡而言之,就是欲擒故縱。”她一頓,給他留出三個數的思考時間,“這草案從頭至尾未提‘放棄’一詞,雖不知大人是從何解讀之,卻想來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嶺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