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併奉上。”她說罷頓了頓,面上歉意更甚,“還請老夫人原諒我先前隱瞞了身份,事出突然,我起始也確實不知令公子是喻家人,一來怕驚擾了各位,二來也實在覺得這等登門拜訪之法有失禮數。”
老夫人聽她不道“本宮”,而以“我”謙恭自稱,說的話也算識大體,於是點了點頭,臉色似乎好看了些,“既是誤會,解釋清楚便好。老嫗眼拙,不識王妃大駕,倒是怠慢了您。”
她連忙擺手,“老夫人這話卻是折煞我了,您是弋南的舅母,自然是我的長輩,豈有長輩怠慢晚輩之理?”她笑了笑,“昨日弋南還同我講,說得挑個日子回喻府看望看望您老人家,誰想今日這麼巧,竟被我這做兒媳的捷足先登了。”
江憑闌自認喻家兒媳,一番話說得圓滑而親切,滿堂緊張氣氛一下子緩和不少,一眾女眷自然也都跟著她笑起來。當先有位夫人模樣的人走到喻老夫人身側,含笑道:“阿衍一年才歸京一次,今日府中設了宴,咱們喻家也算湊了個齊,王妃既是在場,不如賞臉一同用個午宴?”
她說這話時雖站在喻老夫人身側,眼睛卻看著江憑闌,喻老夫人淡淡一笑,似乎是默許了她的邀請。
江憑闌也笑,前者是邀請沒錯,可她卻不覺得喻老夫人當真願意讓她留下來。她因此頗有些為難道:“倒不是我不肯,只是出來已久,殿下怕是要擔心……”這一句婉拒是對那後來上前的女子說的,措辭用了“殿下”而非“弋南”,眾人臉上的笑都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王妃的立場很明確,與喻老夫人親近,而與她這位二夫人疏遠。
那二夫人聞言似乎略有些尷尬,只得乾笑,倒是喻老夫人替她解了圍:“既如此,也不勉強王妃,還請王妃代老嫗向殿下問好,老嫗送您出府。”
江憑闌含笑點頭,朝眾人頷了頷首,轉身時目光無意間一掠,驀然停住又回身。角落裡,看起來四十好幾的婦人神色有些不大對勁,似乎是從知道她的身份起便紅了眼眶,一副有話卻不敢講的樣子。
她有些奇怪地偏頭問:“這位是……?”
那女子聞言驚得低下頭去,胡亂抹著眼淚,似乎嚇得不輕。身旁另一名女眷立即替她這古怪行為作出解釋,“淑姐患有眼疾,怕是吹了風才如此,王妃切莫見怪。”
江憑闌蹙了蹙眉,似乎並不買賬,“抬起頭來,有話但說無妨。”
那婦人愣愣抬起頭,在看向江憑闌之前卻先看了看喻老夫人臉色,得了首肯才怯懦道:“妹妹她……不,喻妃娘娘,她還好嗎?”
江憑闌默了默。這位想必是喻家嫁出去的女兒,也就是喻妃的姐姐,今日回了孃家,得知她身份後思及妹妹,這才禁不住紅了眼眶,會問出這個問題倒也不奇怪,畢竟江憑闌對喻妃的孝順是滿朝皆知的。
她十分誠懇,毫無勸慰地答:“不大好,十七年冷宮生涯,如何好得起來?”
那被叫做“淑姐”的婦人含淚踉蹌上前來,“王妃,王妃您行行好,帶我見見她……帶我見見她好嗎?”
江憑闌默然良久,自袖中取出一枚銀葉來,並不說其他多餘的話,“王府護衛見了自然會讓你進去,只此一次。”
她激動得連連點頭去接,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一地,囁嚅著也不知說了多少聲“謝謝”。江憑闌朝眾人再頷一次首,含笑退了出去,喻老夫人給喻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留在這裡主持大局,自己則跟上了江憑闌。
幾進幾齣,喻老夫人獨身送江憑闌走出府門,一直行到山道前。江憑闌豎掌止住跟上來的護衛們,正色道:“此處只有老夫人與我兩人,您有什麼話大可直言。”
滿面風霜卻腰板硬朗的人也斂了神色,微微仰頭直視她道:“是極,此處只有王妃與老嫗兩人,您大可不必再裝模作樣。”
她笑了笑,“老夫人此話怎講?”
喻老夫人冷哼一聲,目光在她腕間一落,“王妃衝撞我兒馬隊是假,受傷也是假,阿衍老實,自小在邊關長大,從未歷過詭譎官場明爭暗鬥,您騙得過他,卻騙不過老嫗我。”
“總得有個人看懂我今日來意,您既是懂了,也算我沒有白來一趟。”
她眯起眼,“王妃此言何意?”
“沒錯,都是假的,偶爾起意出外遊玩的寧王妃哪能這麼巧撞上喻家少爺一年歸京一次的馬隊呢?我來,辛苦演這一出,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與一個能夠看穿我所設之局的人談判。”
“王妃想要什麼?”
“別急著問我要什麼,老夫人,先問問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