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作用力掉進湖裡去。
她這麼一停,再想要扭身讓開已經晚了,腦中“轟”一聲響的同時唇角一溼一涼,那人身上的清淺藥香忽而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江憑闌霍然怒目瞪眼看他,卻見他的眼閉著,濃密得不像話的睫毛掃在眼下,竟然微微顫抖。
顫抖是因為……緊張嗎?可是……緊張?這是皇甫弋南會有的情緒?
她一怔之下唇不自覺一動,原本抿住的兩線移開一道縫隙。
只是想蜻蜓點水作個戲的人感覺到她的動作似乎笑了笑,隨即更深地俯下身去。
齒關叩啟,舌尖一熱,皇甫弋南已經纏了上來,江憑闌要哭了。
她剛才不小心做了什麼?
她拼命將舌頭往後縮,誤會啊殿下,真是誤會啊!她發誓,她絕對沒有啟唇相邀的意思!
他卻絲毫不理會,她一點點退,他便一點點很有耐心地追,與此同時手一抬,將她那雙一直盯著他臉的煞風景的眼睛給闔上了。
眼睛被闔上,一直保持著怒意和清醒的人便失去了最後的憑藉,只覺得一團火從腳竄到頭又從頭竄回腳,將渾身燒了個無力。
她模模糊糊地想,現在是在普陽城嗎?皇甫弋南又中藥了嗎?
清風徐來,不知吹起了誰的鬢髮,也不知是誰的睫毛總是不安分地掃來掃去,拂在臉上簌簌地癢,似要一直癢到人心底去。
江憑闌不掙扎了,那熟悉到驚心的氣息帶著陌生的力度將她團團困住,山重水複,確是無路。
三月湖心,長長窄橋,旖旎春意,天光水色一雙人盡收湖底,粼粼間倒映得清晰。
她選擇放棄掙扎,換得他更縱情地攻城掠地而去,像要以此一刻走完她漫漫一生。
然而那一生終究太長,長到兩人都起了低低喘息。他終於肯走,慢慢從她的天地退了出去,直至行至出口,仍忍不住流連忘返地在她唇上停留半刻。
江憑闌在放棄抵抗後一直處在迷糊狀態,到得此刻才終於清醒,清醒後第一反應卻不似平日裡怒目瞪他,而是拔腿就走。
她不想瞪他,再多瞪一眼她就要燒熟了。
江憑闌步子朝後微微一讓就要走,卻不意身子綿軟,腳下虛浮,跟剛跑完馬龍松似的,眼看就要栽進湖裡去,虧得皇甫弋南手一伸將她拉住。
他知她羞惱不堪不願看他,他便一個順勢將她拉進懷裡,“憑闌,走不動便歇一歇。”
☆、逢場作戲
江憑闌沒企圖再走,窄橋還有長長一路,她好像真的有點走不動,萬一走著走著一個踉蹌跌進湖裡,豈不是要被皇甫弋南笑死?
大丈夫能屈能伸,走不動就歇一歇,反正現在誰也看不見誰。
她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倚著他不可自抑地喘息,心裡卻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數日年如一日堅持體能訓練,肺活量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平日裡在水下憋個七八分鐘氣都不帶喘的,可剛才這是怎麼了,皇甫弋南給她下毒了?
念頭一轉她立即作出否定,他自己也在喘著呢。
想來皇甫弋南若知曉她心裡竟在算計這些,必要哭笑不得。不過幸虧他是不知道的,他似乎也有些累,將頭半垂在她頸後,眼望著湖面兩人倒影低低調笑道:“此處確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王妃倒是很懂得。”
江憑闌“呵呵”一笑,“再怎麼懂得也不如殿下花叢老手。”
他似乎愣了愣,一愣過後又笑,“我若說不是你信嗎?”
“且不說其他,我沒記錯的話,微生璟可是娶了妻的。璟太子年至二十三,納正妃一人,側室兩門。”
“娶妻的人是微生璟,皇甫弋南如今二十一,只有王妃一人,哪怕活到三十一,四十一,還是隻有王妃一人。”
她忽然一顫,不是為這個似假亦真的承諾,而是為方才那一剎間從他措辭裡聽出的古怪意思,她蹙起眉,為避免那種近乎直覺的念頭如從前許多時候一樣一閃即逝再難找尋,立刻問出口,“什麼叫哪怕?”
皇甫弋南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將注意力放在這個他下意識說出的詞上,默了默道:“奪嫡之事,成則萬人之上,敗則肝腦塗地,我倒不保證自己能活那麼久。”
江憑闌垂了眼斂了神色,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含義?是她想多了?
默然半晌後,她嗤笑一聲,“你乾的勾當可不止是肝腦塗地,還要滿門抄斬的,為了給你王妃留條活路,請務必不要失敗。”
“本王自當盡力而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