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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解釋一番或許也便過去了,可眼下……卻聽見“主上”二字。
據他所知,當今皇甫王朝,有資格被稱作“主上”的只有四人,分別是各自坐擁一方勢力的太子、四皇子、六皇子以及前不久方才歸京被封了親王的九皇子寧王殿下。不論是誰,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他因此反生出後悔來,請這位夫人進府,似乎也不大明智啊……
☆、喻府風波
江憑闌絲毫沒意識到人家聽見了什麼要命的東西,沉吟一會道:“那就有勞閣下了。”
話已出口,不能再收回,喻少爺只得點頭應下,親自牽了自己那匹馬過來,令江憑闌坐上去,然後又親自牽著馬朝喻府走去。李乘風則一手駕著自家的兩匹馬極其瀟灑地跟在後頭,對於整個馬隊陷入的尷尬而又緊張的氣氛渾然不覺。
喻少爺牽著馬走得小心翼翼,明明只是一小段路,卻累出一身的汗來。他一路走一路暗自思忖,這女子雖是貴人,卻不大有貴人的架子,甚至在勒不停半血馬時還提醒他的馬隊閃開,想來應不是什麼惡人,而她最初聽見自己的相邀時明顯有些為難,應該也是不願將事情鬧大的。這麼一想,他稍稍寬心,腳步便快了些,忽聽身後馬上女子輕輕“咦”了一聲。
這一聲“咦”似驚似問,他抬起頭,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喻府門前以喻老夫人為首立了一大群人,赫然便是來迎他馬隊的。
他回頭去看那馬上女子,見她一張嘴長成核桃大小,正盯著喻府府門發愣,“喻府……?”
李乘風聞聲上前來,似乎也微微訝異,“閣下竟是喻府中人?”
喻少爺將江憑闌的馬牽至近前,手背一翻親自搭她下馬,恭敬道:“在下喻衍,喻老夫人次子。”
他這說法聽起來有些彆扭,但實際上也確實沒錯,喻老爺,也就是喻老將軍於十七年前歿於西厥一役,如今喻府的主事人正是喻老夫人。
身後見慣風浪的喻老夫人看見這一幕倒也有些發愣,被下人攙著上前來,問道:“阿衍,這是……?”
喻衍嘴一張卻沒說出話來,一來喻府家教森嚴,要將這來龍去脈解釋得當並不容易,二來他也確實不知道江憑闌真實身份,沒法向老夫人介紹。
江憑闌一看便知他心思,上前一步行了個禮,“這位想必是喻老夫人吧?小女子馬術不精,不意在這山道衝撞了貴府的馬隊,幸得貴公子出手相救。”
這是在替他解圍了,喻衍微微露出感激神色,“娘,阿衍見這位夫人受了傷,便想著請她來府上處理傷勢,再著人送回去。”
喻老夫人眼睛一眯,一剎間掃過她手腕上的血痕以及她身後那匹半血馬,點了點頭,“如此,夫人請。”
身後一席女眷孩子都伸長了脖子瞅,一面竊竊私語。
“娘,阿浣喜歡那匹馬……”
“噓,噤聲!”
“這是半血馬吧,那位夫人什麼來頭?”
“誰知道呢……”
“看阿衍這神色,像是不大對頭啊。”
江憑闌含笑跟著喻老夫人進了喻府,絲毫無負傷的狼狽之色,行止間風華無限大氣自成,叫人驚豔又叫人驚心。喻老夫人的背脊卻是比她還挺,一路雖無出口多言一字,但江憑闌有種直覺,這位老夫人好像猜出她身份了。
她在客房裡迅速處理了傷勢,又換了身乾淨衣服,跟著下人來到正堂,向候在那裡的喻老夫人、喻少爺以及喻家一席女眷行禮道謝告辭,看起來一副不願將事情鬧大的樣子。喻老夫人也是心照不宣,並不問明她身份,說了幾句待客的場面話便要著人將她送走。喻衍鬆了口氣,然而這氣剛一鬆,廊下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喻老夫人多年來以森嚴家教治府,府內下人都極有涵養,若非事急,絕不會跑出這樣的步子。滿堂人面面相覷,喻衍剛松的那口氣一緊。
小廝匆匆跑進來,連禮都未行到位,急急道:“老夫人,不好了!府外一隊護衛模樣的人前來問責,說是……說是咱們的馬隊衝撞了寧王妃……”
幾聲冷氣於同一時刻抽出,滿堂寂寂裡,眾人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江憑闌,見她扶著額頗有些無奈的樣子,似乎也在頭疼自己身份暴露。
喻衍直愣愣盯著她的眉目,驚得連避諱都給忘了,怎麼會是寧王妃,怎麼剛巧就是寧王妃?這一剎他心中極為矛盾,一面慶幸,她是寧王妃,說起來是也算喻家半個兒媳,理應不會為難喻家,一面又擔憂,母親來信時再三叮囑,讓自己切不可與寧王有任何聯絡瓜葛,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