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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有動靜傳來,江憑闌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識時務者為俊傑,多謝。”
阿蘭靜默不語,剛要跟上兩人,卻被江憑闌伸手按住,“我以為,阿蘭姑娘要比密道里頭的機關危險。”
“王妃此話何意?”
“別妄想借機關除掉我,一旦我死在這裡,沈紇舟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你滅口。”
她的臉色白了白,最終道:“我明白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阿蘭姑娘,有緣再見,不必相送。”
江憑闌和江世遷走進密道,隱約聽見外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大約是阿蘭在善後,將祠堂布置成外人闖入的模樣,她笑笑,點著了一個火摺子。
“這人不簡單,比那沈書慈聰明得多。”她自顧自說著,江世遷照例沉默,只稍稍走快幾步,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
“你放心,沈紇舟任刑部尚書不過六、七個年頭,天子腳下挖地道,膽子是夠肥,卻不可能佈置得像杏城沈府那樣精妙。你看這些石壁,還是粗製濫造的樣子,不會有什麼太要命的機關。”
“小心為上。”江世遷淡淡解釋。
正如江憑闌所言,密道內並未佈置繁複的機關,兩人因此一路順利,不過還是在出口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困難。江憑闌拿匕首敲了敲緊閉的石門,“厚度三十公分左右,格洛克26有沒有可能打穿?”
江世遷搖了搖頭,“太厚了,貫穿力得大過JS9衝/鋒槍才行。”
她皺了皺眉,歪著腦袋敲著光禿禿的連盞壁燈都沒有的石牆,儘管尚未有思路,卻直覺沒道理走到這裡還得回頭。
火光明明滅滅,江世遷沉默察看四周,過了一會忽然道:“石壁有些潮溼。”
“附近有水源?”江憑闌立刻接話,“南郊和西郊都有河,依照尚書府的位置看,地道不大可能通到城南,那麼應該就是西郊的涴水了。”
她話剛說完,忽然與江世遷不約而同抬頭朝密道頂望去,又異口同聲道:“壁頂。”
江世遷立刻蹲下,示意她踩著他的背上去,江憑闌剛要抬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停住了,“不行,你傷剛好,我蹲著,你來。”
“不礙,”江世遷不肯起,“你撐不住的。”
她皺了皺眉,覺得自己確實不一定能以這種姿勢承受住一個大男人的體重,只得道:“那你忍著點。”
這地道的壁頂並不是很高,以江世遷的身高伸長手臂將將碰著,但因為須得硬鑿開,這樣不方便使力,只得一人蹲著一人借高。
江憑闌擔心他如此負重撐不了多久,也知道自己耽誤不起太多時間,攥著匕首死命用力,然而匕首雖利卻實在太小,不可能將整塊壁頂直接翻開,只能“有學問”地慢慢鑿。
“十點鐘方向,五十公分。”
江世遷雙臂扣緊她的小腿,小心挪動一步。
“七點鐘方向,二十公分。”
“兩點鐘方向,三十公分。”
地道里雖陰涼,外頭卻畢竟是夏夜,不過一會功夫,蹲著的和鑿著的都已大汗淋漓。江憑闌鬆了鬆匕首又再度握緊,沉聲道:“準備。”
“好。”
他話音剛落,她利落揮刀,閃電般砍入事先鑿出的凹槽,這一刀使了內力,匕首沒入石板一半,她死命一拉。
“譁”一聲大響,蓋過石頭甭裂的聲音,大片洪流剎那間湧來,雖然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河水的湍急程度仍舊超過預期,即便是會水的江憑闌也被激流衝得只覺天地傾倒,別說東南西北,就連上下都分不清了。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無法呼吸。
要問會武之人與不會武之人在溺水時有什麼不同,答案是,沒有不同。溺水之人的下意識動作一定是手腳並用掙扎,江憑闌也是這樣,她知道密道頂沒有全部被鑿開,此時只要能夠到殘壁,就能穩住身形。
亂揮一氣之下,剛快觸到石板邊緣,她心中一喜,卻被激流大力一卷,整個人就跟盪鞦韆似的蕩了出去。
這種感覺驚人的熟悉,穿越那天她割斷繩索墜海,也是被浪頭一打吸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她有一瞬晃神,這是要穿回去了嗎?下一瞬又一個激靈,穿回去了……那皇甫弋南怎麼辦?
她的神智清醒了一半,順著水流朝斜上方勉力划水。幸虧如今不是在海里,方才河水湍急完全是因為在密閉空間突然鑿出了個洞所致,眼下脫離了那一圈漩渦,已經能控制住身形。
江憑闌憋著口氣朝上劃,兩聲“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