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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來了,眼下指責也沒用,她白了他一眼,“回去再罰你。”
他極順從地點頭,就好像從前的每一次那樣答:“是,小姐。”
“剛才攔著我做什麼?”
“混入軍中藉機出城是行不通的,我來的時候察看過了,城門那裡連自己人都不放行,除非太子親臨。”
江憑闌也不奇怪他為何會知道她想做什麼,有一種默契經年累月深入骨髓,不是身在其中的人無法想象。
她默了默,“那還有一個法子,只不過沒有根據,是我瞎猜的,不知行不行。”
“什麼法子?”
“沈紇舟。”
☆、真假金羽令
不得不承認,勝利往往不屬於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反倒天馬行空處方有奇蹟生。兩刻鐘後,當江憑闌無聲無息潛入尚書府,找到一個老熟人時,連她都對自己的智慧歎為觀止。
不過,有些事情的確不是那麼難猜的。
大半年前,她初來異世,客居杏城沈府時曾遭沈千金暗算,當時還以假身份作偽的皇甫弋南安排了一齣戲,令其玩火自焚。當夜,沈老爺被殺害,沈府密道被炸燬,她和皇甫弋南九死一生,要不是這位沈千金在他們面前推演了一遍密道機關,可能當真小命不保。後來在普陽城天巖塔,因沈紇舟使詐,她與微生玦、皇甫弋南又遭爆炸危機,千鈞一髮時聯想到沈府密道里的機關,以相同的法子解了圍。
將兩件事擺在一起,不難得出一個結論,沈紇舟與杏城沈家一定有極其密切的關係。相應的,沈紇舟也在後來猜測出喻南的真實身份,所以自打皇甫弋南歸京,這個掩人耳目多年,屬於四皇子幕僚的假身份就消失了。
江憑闌將閃著寒光的刀鋒抵在一張嚇得慘白的臉上,很親切地同這位老熟人打了個招呼:“沈千金,好久不見啊。”
沈書慈半倚在床榻邊咬著牙,渾身都在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默了半晌冷冷道:“賤人,你不會活著出去的。”
一旁的侍女似是害怕江憑闌一氣之下會毀了自家主子的容貌,提醒道:“小姐!”
沈書慈勉力偏了偏頭,“阿蘭,去叫人。”
侍女阿蘭看了一眼立在房門邊的男子,為難地咬緊了下唇。
“你是在給自己壯膽還是真傻?”江憑闌笑了笑,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喬裝,“沒有人知道我來了,我現在是尚書府的府兵,奉命保護沈小姐的安危。太子起兵造反,諸臣被急詔入宮,沈大人不在府中,外頭兵馬生亂,隨時可能危及您的性命。聽聞沈尚書府內藏密道,可通往甫京城外,還請小姐帶路,我將護送小姐離開。”
“什麼密道?我不知道!”
江憑闌無聲一笑,倘若不是在說到“密道”二字時,那位叫阿蘭的侍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倒真有可能覺得自己猜錯了。
“看來,小姐不曉得的東西,有人曉得。”江憑闌話未說完便暴起,對面人似早有預料,立刻疾步後撤,卻快不過她橫臂一抓。
阿蘭還想再躲,攀上攥著自己衣襟的那隻手就要去錯江憑闌的骨。
江憑闌立刻鬆手,屈膝一頂,撞向對面人小腹。
沈書慈在看到那一招錯骨手時面露驚色,“阿蘭,你怎會我們沈家的功夫?”
阿蘭被江憑闌那一腳踹得頭暈眼花,悶哼一聲癱軟在地,似乎沒有力氣回答自家小姐的問題。
“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阿蘭姑娘。”江憑闌笑笑,晃了晃手中刀子,“想來你也是惜命之人,帶個路吧,就像當初在沈府那樣。”
她抬起頭來,抹去唇角的血漬,緩緩道:“好……”
江憑闌滿意地拎起地上的人,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沈書慈,“我警告你,最好乖乖待在房裡哪也別去,什麼也別說。你應該清楚沈紇舟是什麼人,也應該清楚密道的要緊,別自尋死路。”
“砰”一聲,沈書慈絕望地癱軟下去,彷彿什麼力氣也沒有了。
……
“就是這裡,”阿蘭看一眼江憑闌和跟在她身後的江世遷,“出入密道的法子只有沈紇舟知道,我無能為力。”
江憑闌看了看眼前其貌不揚的祠堂,隨意挪了塊軟墊坐下,挺悠哉的樣子,“事在人為嘛,等你的好訊息。”
她的臉上顯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陰鷙之色,卻很快恢復平靜,回身對著幾尊靈位拜了三拜,看了看一旁的劍架,抬手拔劍出鞘。十幾座靈牌霎時下陷,她緩步上前,推倒其中幾座。
祠堂後方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