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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軟軟的身子,小小的臉頰……
秦纓推開了歌姬,將手中的酒壺砸到了地上。這一回他倒是沒有哭,只是紅著一雙眼睛將玉寶音望著。
玉寶音又不會怕他,就立在他的跟前道:“我姓玉,我是玉榮的女兒,我與吳王秦寒有不共戴天之仇。舅舅,我此來就是問你最後一遍,你願意回建康嗎?你若不敢,我陪著你。你若仍舊不敢,我自己去。”
“敢,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拿自己一命去換秦冠一命。”秦纓瞪大了眼睛道。
“舅舅,你可是在說醉話?”玉寶音實在是有夠驚喜的。
秦纓又道:“我清醒的很。”
玉寶音:“那舅舅現在就召集侍衛,表一表決心。”
表就表,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秦纓當下就召來了從南朝帶來的五百侍衛,說他要領著他們打回建康去。
那些侍衛本就是從建康來的,那裡是他們的故土,也有他們的牽掛。
他們有憂慮,卻更想回去。
一旁的玉寶音信誓旦旦地保證,一過了江水便有人馬接應。
是以,這個動員大會開得一點都不難,還很振奮人心。
玉寶音很是滿意,這就和秦纓講明瞭,此事需得瞞著她娘,他們只有半日的準備時間,今晚三更出城去。
交待好了,玉寶音就歡喜地回家去了。
這廂,秦纓一碗醒酒湯下肚,擦,他剛才都幹了什麼呀!
可他若是退縮,會將那些誓死相隨的侍衛置於何地?
秦纓躺在床上,哼哼道:“寶音啊寶音,可坑死你舅舅了……阿冠啊阿冠,你沒出息的父王,終於要像個男人了。”
***
人就是這樣,顧及的越多,決定一件事情就越是困難。
這樣辦了生怕那樣不行,那樣辦了又唯恐錯過了百年好機遇。
大家都在衡量、觀望,玉寶音卻已經開始打包行李。
她不能帶太多的東西,女子好看的衣裙、佩飾等等都是累贅,她只需帶幾身為了出門做的輕便衣裳,帶些金銀,再帶上她爹留給她的幾樣“寶貝”就行。
最重要的自然是她脖子上掛著的包著軟金的玉髓令。
收拾妥當了之後,玉寶音就晃到了她娘那裡,抱著蕭南親了又親,還把龍血彈弓送給了他。
蕭南奇怪地道了一句:“阿姐,你確定?給我了,可不許再要回去。咱倆拉鉤,誰說話不算話誰就是小狗行不行?”
玉寶音衝著秦愫努努嘴。
蕭南一看,她娘已經對著他瞪起了眼睛,還道:“一母同胞的姐弟,哪有那樣說話的。”
蕭南將彈弓別在了腰裡,衝著他娘:“汪,汪,汪!”
這熊孩子!秦愫作勢要打他,蕭南便歡快地跑了出去,找那些花花草草、鳥鳥魚魚,顯擺他的彈弓去了。
秦愫問玉寶音:“我也奇怪,你今日怎麼如此大方了?”
玉寶音生怕她娘瞧出了異樣,“哦”了一聲道:“就是想給了而已,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秦愫以為這倒是句實話,如今的她女兒說是用弓如神,一點兒都不誇張呢。自然用不上那打鳥用的彈弓了。
這幾日,秦愫的心情實在是壞透了。
離開建康之時,她本以為就算有朝一日她父皇沒了,她也不會落一滴眼淚。
可陡一聽見她父皇駕崩的訊息,她還說沒忍住落下了淚,雖說只有幾滴,卻足以證明她是傷心的。
又加上為秦纓的事情頭疼,她還真沒有發現她女兒和往常有什麼不同。
母女兩個人對坐了一會兒,秦愫還催促她女兒回房看書去,還說不用為了舅舅的事情煩心。
玉寶音也不敢久留,只是磨蹭了又磨蹭,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她孃親。
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能看到她娘。
玉寶音長這麼大,都不曾和秦愫分開過。
事情沒到頭上的時候,她總是在想,自己遲早有一天是會離開她孃的。
那麼想之時,不覺傷感,只覺放不下心。
可如今她這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難受歸難受,她還是得沿著自己想走的路,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等到蕭景回了府中,玉寶音讓蕭南趁著他洗澡之時,摸走了他的腰牌。
如此,三更之時,他們才可以叫開城門。
更夫敲響了二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