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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手遮天,他們兩個也就是沒在一朝,若同朝共事的話,赫連淨土哪裡還會有出頭之日!
秦愫有多忌憚蕭彌堅,單看她此次不願回長安就知道了。
她覺得長安危險,哪怕她給蕭景生了兒子,她依舊是蕭家隨時可以捨棄的。
更何況是她的女兒呢!
秦愫顯得憂心忡忡,一則憂心情竇初開的女兒,二則憂心蕭景突然卸下了身上的擔子,蕭彌堅會不會遷怒到她們母女的身上。
要說怕的要死到不至於,但說一點兒也不怕那是假的。
秦愫猶豫了一下,問她女兒:“你不是會相面,你可曾為元亨和蕭家的人相過?”
玉寶音道:“娘,別說那些傻話了,什麼事情還不是都在一念之間!而相面看的是三廷和五官,相的是人的氣色和脾性,若說看運道,三年五載的小運我相信,牽扯上國運…我是不信的。”
“那你看元亨三年五載可會有什麼事情?”秦愫又問了。甭管她瞧上瞧不上元亨,她女兒不能傷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想起玉榮早亡,她那時的痛,再一想起元亨,她的心都要操碎了。
玉寶音還是嘆氣,過了許久才道:“大劫!”
秦愫一閉眼睛,心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謂的大劫能有多大,無非就是牽扯上性命。
與元亨性命攸關之大事,叫誰想也和蕭彌堅分不開關係。
秦愫和玉寶音一分開,就回了她同蕭景的院子。
一見了蕭景,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秦愫忍了一路,連個“不行”都沒敢說,生怕刺激到了本就煩惱的玉寶音。
現下,她坐在那裡暗自垂淚。
蕭景從榻上爬起來問她:“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呢?人要臉樹要皮,他爹總不至於現在就撕破了臉皮。
秦愫不過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又想著她女兒,瞎煩心。
她哭了一會兒道:“寶音啊…”
“寶音怎麼了?”蕭景問。
“你說,寶音…她怎麼就瞧上了元亨呢?”秦愫是真想不明白啊。
然後,蕭景就傻了。
什麼時候講什麼時候的話,最先他真覺得玉小公主配給元亨可以,前些日子又覺得玉小公主配給他兒子也可以。擦擦,現在…說真的,他覺得兩個都不可以。
想想就覺得好糟心。
再然後,秦愫又和蕭景說了元亨將有大劫的事情。
最後,兩個人開始對坐不語。
這兩個不是沒權沒勢沒本事的人,可有些事情也就只能做到眼不見心不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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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個人的能耐還是有限的。
說一個人有通天的本領,能夠左右的了皇帝,卻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