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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帳中並無他人,只有稽昌與那名近侍。屏退那名侍衛後,稽昌招她至榻前,態度十分溫和,問她道:“聽應謀說你身子抱恙,昨日險些暈倒,今日可好些了?”
她垂首應答:“好多了。”
“你很怕孤嗎?孤記得昨日在竹林裡時,你是一點都不怕孤,還掏出匕首直接給了孤一刀,讓孤於昏迷中疼醒,跟著又再昏迷了過去,可是如此?”
“昨日情非得已,若不及時為王上排出膿血,清除腐肌,只怕王上的右腿就不保了。”
“怎麼越發地緊張了?”稽昌呵呵地笑了兩聲,“孤與你說笑呢!孤明白,昨日若不是你快刀斬亂麻,孤恐怕就要成為稽國有史以來第一個獨腿國君了。說到底,孤應該好好好謝謝你,對你重賞才是。你說吧,你想孤賞賜你什麼?”
“奴婢什麼賞賜都不要。”她答。
“這是來之前你家公子教你的客套話嗎?其實不用,此刻就你我二人,客套就免了,你可以對孤說真心話,想要什麼孤一定滿足你。”
“回王上的話,奴婢真的什麼都不要。”這稽昌的態度儼然與之前有著天差地別,這令她十分地不適應。她只想草草結束了這場無聊的對話,回去收拾東西離開。
“是真的?”稽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你不肯說,那孤來想想該賞賜你什麼好呢?對了,應謀似乎還沒有帶你去過王宮是不是?你來到博陽之後,可曾想過去王宮?”
不要緊吧?難道稽國國君你還想帶本公主進王宮?你這是安的哪門子黃鼠狼的歹心啊?她在心中暗暗地冷哼了一句,開口回道:“奴婢並不想去王宮,因為那並不是奴婢該去的地方。”
稽昌微微一笑,更露出幾分和藹可親:“是覺得王宮太虛無縹緲了嗎?其實不然,王宮也是住人的地方,只是所住的人有所不同罷了。顧想,你精於醫術,一定很喜歡鑽研醫術。王宮裡的百字型檔有不少珍藏醫書,想必你一定很感興趣,想去瞧一瞧嗎?”
“回王上的話,奴婢來到博陽後全依仗於公子,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凡事都得聽從公子吩咐。”她索性將江應謀這塊擋箭牌丟擲,去王宮,又不是東門大街,去了還能出來?
“是不是應謀許你進宮,你便進宮?”
“是,奴婢聽公子的。”
“你還是那般倔強,”稽昌微笑著搖頭道,“正如孤第一次在林中遇見你時的那樣。其實想想,那回孤說錯了,你與江應謀並非同一類人,你性子直爽,說話懇切,沒有那麼多虛詞媚言。第一次見你,就像被一根長針無禮地紮了一下,但第二次見你,卻覺得你像一根會治病的銀針,知道扎向哪兒會讓人解憂。”
“王上過獎了。王上沒有因為奴婢的無禮而責備奴婢,奴婢已經感激萬分了。王上大傷未愈,應該好生歇息著,若無其他事情,奴婢就先行……”
行字尚未說完,明姬忽然撩開簾子直直地闖了進來,一副進來興師問罪的架勢。
她忙打住話,往右側退後了兩步。明姬拿眼斜瞄著她,態度倨傲地走到了稽昌塌邊,語氣有些生硬地對稽昌說道:“王上,您怎麼不歇著呢?您身子還沒痊癒,該躺下歇著才是。對了,這賤婢又怎麼會在此?”
稽昌臉上笑容飛散殆盡,冷冷道:“不要再賤婢來賤婢去了,林蒲心救過孤,是孤的恩人,往後不許你再這麼羞辱她。”
“王上,是我弟弟和魏少將軍一路護送您回來的。這個賤……這個侍婢只不過是略略替王上您包紮了一下,怎麼說得上是您的恩人呢?”明姬扭過臉,甩了她一個傲慢冰冷的白眼。
“若非她替孤治傷包紮,你以為孤還能等到你弟弟和魏少將軍來見孤嗎?怎麼?孤還傷著,你這就等不及要來替你弟弟討賞了?”稽昌口氣明顯不悅了。
“王上,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稽昌面無表情地打斷了明姬的話,“你當孤的大帳是什麼地方?無人看管的鄉野戲棚嗎?想闖便闖,一聲通傳都沒有,你素日在王宮裡學的那些規矩都上哪兒去了?白學了?”
明姬被訓得面紅了,嘟嘴委屈道:“妾身不是擔心您的傷勢嗎?妾身不放心您,怕您醒來後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才匆匆趕過來的,王上您怎能這樣說妾身呢?妾身一片好心,到您這兒全成多事兒了,妾身冤不冤啊?”
稽昌翻了個白眼,扭臉不語了。氣氛忽然就變得尷尬了,明姬立在榻前,稽昌又不言語,明姬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人一個沉臉冷漠,一個紅面委屈,看得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