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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道:“的確是啊……”
江應謀又道:“再回頭來想想第二次遇襲時的情形。當時有刺客半路殺出,魏空明領他手下抵禦,讓我哥護送王上先往前走,這個決定其實無可非議,但卻經不起推敲。”
“何解?”
“當刺客殺出來時,第一個重擊的就是王上的近侍司馬震,司馬震一倒,王上身邊就沒有可以護衛的高手了,我哥一文官,刀劍都拿不動一柄,讓他護衛王上逃命,等於是讓他倆一塊兒去死。在這個時候,若是你,你會作何判斷?”
晉寒脫口而出:“自然先保王上無虞了!”
“而魏空明呢?”江應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魏空明卻是讓手無寸鐵的我哥去護衛王上,自己去殿後。難道他絲毫不懷疑前方還有伏兵嗎?在那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時刻留守在王上身邊嗎?”
“對,”晉寒一臉凝重地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應謀你腦子就是能比我多想幾分。你這麼一提醒,我倒真覺得之前他那番解釋漏洞多多了。如此說來,你懷疑魏空明與刺客聯手伏擊王上了?”
“目前還不能下此定論,但魏空明絕對有嫌疑。”
“真是個賊心不死的狼子!”晉寒沉色罵道,“身享二等侯爵之位卻還想圖謀叛逆,這魏氏留於稽國早晚是個禍害!”
“我想王上之所以將清查大權交於我,就是對魏空明起疑心了。王上知道,我與魏氏之間有些不合,由我出面去查,必定不會包庇魏氏。”
“那你打算從哪兒查起?”
“我打算明早前往三個遇襲的地方看一看。另外,你仔細跟我說一說,在圍場之內哪些地方發現了可疑的腳印,最好能給我畫張圖示註出來。”
“行,再上一罐韭花粥,我畫!”
這不平靜的一天終於悄悄地平靜在了夜色之下。稽昌傷勢不輕,無法即刻動身回宮,只能暫時留在半湖圍場,晉寒和魏空明留下駐守,其餘人明日一早返回博陽。
從魏姬的帳中出來後,魏空見找到了正在湖邊散步的哥哥魏空明。魏空明眺望了一眼遠處濃濃的黛青色,反揹著手問道:“她怎麼說?”
“大堂姐說,王上醒來之後一直不太高興。她對王上兩次提起是你和阿連城將軍護送他回來的,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期間,他僅僅傳召過林蒲心那個賤婢,但林蒲心沒去,是江應謀代去的。哥,你說王上是不是疑心上什麼了?”
“他懷疑管用嗎?他懷疑就能直接下令拿下咱們嗎?他懷疑也只能懷疑罷了,”魏空明的口氣是那麼地不以為然,“只要咱們將所有的事情都做足了,就算他讓稽國第一聰明人去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這回時機很好,足以將王上去除,但可惜,中途江應謀帶人來插一腳,不然,王上和江應茂都已經沒了。”
“對啊,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江應謀那個病夫居然會前去迎駕,”魏空明面帶鄙笑,不住搖頭道,“看來從前那個病怏怏的江應謀已經不復存在了。有了那個賤婢林蒲心,他不但把身子養好了,就連心情也漸好,什麼無畏公主,只怕他早忘腦後去了。”
“他本就是個偽君子!”魏空見咬牙切齒道,“只因為他生得白麵秀氣,叫旁人見了誤以為是善良儒雅之輩,但事實上他也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罷了!今日在竹林子裡見著他時,我真想狠狠地捅他一刀,以報當日在朝堂上欺辱之仇!”
“不必如此焦躁,”魏空明安慰似的拍了拍魏空見的肩頭,微微含笑道,“遲早的。江應謀,以及江氏眾人遲早會像喪家之犬一般跪伏在咱們腳下,甚至整個稽國,也終將是咱們魏氏的囊中之物。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可急躁衝動,明白嗎?行了,該幹什麼去幹什麼吧!”
魏空見走開了,魏空明又面向沉靜碧黑的湖面,陷入了濃濃的愁思當中。
到底,今日放箭暗殺稽昌的人是誰呢?逃逸的速度那麼地快,必是受過良好訓練的,且又能瞞過圍場守衛暗中潛入,那就更不簡單的。
總感覺對方殘留下的氣味兒很熟悉,卻又分辨不出到底是誰,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必須在江應謀找到對方之前將其滅口,否則他臨時策劃的後兩起刺殺很有可能會大白於天下。
翌日清晨,湖畔邊的人都在悄無聲息地收拾行裝,準備返回博陽。江應謀會暫時留下,她和阡陌等女婢則會隨魏竹馨一道先行回府。
正在帳中收拾碗碟,稽昌那邊忽然傳召,她不得不先放下手中事情,隨那侍衛去了稽昌帳內。
入了